韩煜说的正义凛然,但换来的却是陈博涛的一声冷笑。
“捉拿我陈氏满门?好大的口气!”
“你广州刺史府衙门抓人,总要有个理由吧?”
见陈博涛不服,韩煜冷笑一声。
“理由?你陈氏一门勾连海盗,荼毒岭南沿海之地,数月来几次派人劫掠富商豪门,残杀百姓。”
“怎么?这理由还不够?”
听到韩煜将这屎盆子叩在自己头上,陈博涛顿时气极反笑。
“放屁!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证据?去了广州府自然你就看到了。”
韩煜冷冷一笑。
“陈博涛,现在带领族人束手就擒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负隅顽抗,就休要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说完,只见那韩煜猛地一抬手。
身后跟随的府兵便纷纷直刀出鞘。
看着眼前这一幕,陈博涛眼神发冷。
“光天化日之下,你韩煜无凭无据,只靠着一张纸就想要我陈氏满门束手就擒,他冯智戴也未免太过猖狂了吧?”
“我陈氏一门不服!”
“你还能当街屠灭我陈氏一门不成?”
听到这话的韩煜轻笑一声,面露不屑。
“真以为本将军的话是空话不成?”
“来人!陈氏一门拒不伏法!给我全部拿下,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随着韩煜一声令下,身后的府兵便在杨桐的带领下,朝着陈氏一族人压了过去。
见韩煜真敢下令,陈博涛也是脸色微变,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立马退缩,他倒是想要看看,韩煜到底有没有这个胆量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然而,陈博涛还是低估了韩煜的手段。
当那大军压上来的时候,陈氏族人只是稍有阻拦,就迎面被给了一刀。
当人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双方原本的压制也彻底消失不见,陈氏一族人眼见自己的族人被杀,当即便开始反抗起来。
而这一反抗,也彻底让韩煜的人有了动手的理由。
寒光乍现,府兵的直刀犹如绞肉机一般,顷刻间就将挡在最前面的陈氏族人斩杀。
陈博涛看着眼前这一幕,霎时间睚眦欲裂。
“韩煜!你怎敢!?”
然而,面对暴怒的陈博涛,韩煜却是满脸冷笑,并未说话。
杀戮一但开始,那就只有人死光了才能算完。
岂能是陈博涛一句话就停下来的?
当杨桐带着府兵冲入陈府的时候,惨叫声也随之而来。
韩煜却没有着急进去,只是立马在府外等候。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陈府内才渐渐安静下来,只是这安静只能算是死寂。
杨桐浑身浴血的从府邸当中走了出来,一只手还拖拽着浑身是血的陈博涛。
只见那陈博涛此刻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胸脯起伏间,嘴角还在不断的往出吐血。
顺手将陈博涛丢在地上,杨桐这才朝着韩煜拱手行了一礼。
“大人,陈家上下全部伏诛,陈博涛还留了一口气在。”
“带回广州府,如若抗不过去,那就是他命数如此。”
此时的陈博涛,虽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但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韩煜,眼底尽是恨意。
“为、为何?我陈氏、陈氏做了什么,让、让他冯…冯智戴下如此狠辣的手段。”
见陈博涛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韩煜轻笑一声,上前凑到了陈博涛的耳边说道:“要怪就怪你陈家太跳,冯大人说了,要用你陈家的脑袋来震慑岭南其他人。”
“毕竟,谁能有你陈家人的脑袋好用?”
陈博涛听到这话,是眼睛也瞬间睁大。
下一秒就气绝身亡。
看着这一幕,杨桐伸手在陈博涛的鼻子。
“这就死了?”
韩煜无聊的说了一句,随后开口道:“罢了,死了也得拉回去复命。”
“下令所有人集结,另外安排人将告示贴出来,免得人心浮动。”
一听这话,杨桐自己也忍不住心中吐槽起来。
担心人心浮动还大白天的杀人,这操作还能找出来第二个吗?
但韩煜的话还是要听的,领命之后,杨桐就转身下令,让手下人前往处置。
……
“韩煜,你做的到底还是不错,尤其是那个杨桐更是手段凌厉,看样子是个可塑之才。”
冯府。
听到陈氏一族被灭的消息之后,冯智戴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
而听到冯智戴的夸奖,韩煜也是低着脑袋,毕恭毕敬道:“还是大人领导有方。”
知道韩煜这是在拍马屁,但冯智戴也是笑了笑就认了下来。
“眼下陈氏被灭,岭南之地再无一家是我冯家一合之敌,只要他们不联手,那岭南之地安然。”
说到这里,冯智戴又看向韩煜。
“九鼎的下落如何了?”
韩煜摇了摇头,面露无奈。
“那群人就好似原地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踪迹。”
“我们在宝安县也趁机搜寻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听这话,冯智戴脸色就冷了下来。
“如此说来,本官的九鼎是找不回来了?”
见冯智戴很是生气的样子,韩煜急忙摇了摇头。
“末将定会竭尽全力寻找。”
听闻此言,冯智戴冷冷道:“那本官就给你七天时间,再找不到下落那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闻言,韩煜身体一颤。
“末将知道了。”
很快,宝安县陈家被灭的消息就在冯智戴的传播下,传遍了整个岭南。
没有人会想到,冯家人不出手则以,一旦出手居然如此狠辣。
陈氏满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冯智戴用莫须有的罪名屠戮一空。
外人或许还会相信冯智戴的说法,但熟知冯家做事风格的岭南各地士族却知道,这是冯智戴在杀鸡儆猴。
告诉他们,不听号命就是这个下场。
如果是过去,陈氏一族这事儿发生了还真有人害怕。
但眼下岭南的时局,各家害怕之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愤恨的。
尤其是陈氏现在连个反应的机会都不给,换谁谁不得害怕?
就在各家惶恐不安的时候,广州府的晋王突然给各家发出了邀请。
说是要宴请各家。
给出来的理由比较模糊,但却是来到岭南之后,一直闭门不见客的晋王提出来邀请,各家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去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