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夹杂着轰鸣声。
仅仅是两轮齐射,大唐的战舰就让室利佛国的战舰全部沉默,甚至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火炮的威力也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看着那海面上着火漂浮的木板时,李宽也收回了望远镜,转而看向巴育亲王。
“巴育,看样子你的舰队是没了。”
话音刚落,却见那巴育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再看向李宽的时候,眼底除了恐惧再无其他。
“你、你们怎么会有火炮?”
“呵。”
冷笑一声,李宽看着巴育眼中满是讥讽。
“你都用上火炮了,我大唐为什么没有?”
“帮你制作火炮的人难道没有告诉你,玩火药我大唐才是祖宗吗?”
脸上的冷笑一收,李宽目光冰冷的盯着面前的巴育,沉声道:“现在,本王想知道,你这火炮是谁给你制作的,说出来本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然而,此刻的巴育早已经被吓傻了,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至于南洋诸国的使臣,这时候看向李宽等人的眼神中也满是震惊和屈服。
场面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了他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以至于一些刚刚还在拍室利佛国马屁的使臣,这时候已经因为腿软而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这一幕,李宽面色冰冷的扫了一眼这些人。
“刚刚尔等说的话,本王不会忘记,但也不会揪着不放,毕竟你等小国没什么见识,本王不见得要和你们计较。”
“但这种话最好只说一次,要是被本王听到了有第二次,便以大不敬的罪名处置你们。”
“灭国亡族,我大唐有的是手段,尔等如果不相信,那大可试试。”
话音刚落,只见那众人便齐刷刷的跪倒在了地上。
李宽见状,眼底浮现出一抹冷笑。
果然是蛮夷之地,畏威而不畏德。
“回头好好想想今天本王和你们提到过的事情,要港口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一个。”
“都退下去吧。”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纷纷动身朝着远处退去。
见人都离开,那诃陵国主才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李宽面前。
“晋王殿下神武,本王万万没有想到,大唐还有此等手段。”
闻言,李宽看了一眼诃陵国主,随后摇了摇头。
“你就不必这么说了,我大唐既然答应为你出头,自然是要帮你到底的。”
说话间,李宽又看了一眼对方。
“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不要狐假虎威,做一些让大唐难堪的事儿。”
诃陵国主听到这话,忙不迭点了点头。
“殿下放心,本王知道如何做。”
此时的诃陵国主哪里敢违背李宽的意思。
在他看来,自己能保住王位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于诃陵国谁说了算,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就大唐那火炮的威力,他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拿捏大唐的人了。
见诃陵国主这副模样,李宽这才点了点头。
“本王和太子还要去慰问我大唐将士,国主请自便吧。”
诃陵国主听到这话,忙不迭点了点头,但随后看了一眼还被青禾扣押的巴育亲王,便又追问了一句。
“殿下,这巴育如何处置?”
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巴育,李宽冷冷道:“等他什么时候肯说火炮来历再说吧,本王只给你三天时间,不说本王就带着人自己去室利佛国问问。”
一听这话,那沉默不语的巴育亲王,身体就是一颤。
看向李宽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惧怕。
然而,这一次李宽却并没有理会对方,转身就和李承乾离开。
而巴育亲王则是被青禾押着离开了港口。
……
站在港口上等了片刻,大唐的战船也开始缓缓靠岸。
只见那旗舰才刚刚靠岸,船舱就有木板被放了下来。
程知节大笑着从船上走了下来,神色间满是兴奋。
“痛快!痛快!”
“老夫作战多年,还是头一次开炮如此痛快!”
“怪不得刘仁轨那小子看不上我大唐陆战的火炮操演,原来这海上的火炮确实是要猛不少。”
李承乾看着大笑的程知节。
“卢国公宝刀未老,只是一次射击就让室利佛国的舰队全军覆没,孤很是佩服啊!”
听到李承乾的夸赞,程知节急忙摆了摆手。
“殿下过誉了,这还是要看晋王殿下的手段,如果不是晋王殿下把海船打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岂能有老夫扬我国威的机会?”
见程知节这么说,李宽也是无奈笑了笑。
但李宽也没有纠结这件事儿,而是看着程知节问道:“卢国公,刚刚在看台上距离太远,本王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火炮样式。”
“咱们的船靠的比较近,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火炮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者说和咱们的火炮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说室利佛国的火炮是和大唐一样藏在船身内的,那李宽也不会有这个问题。
但是室利佛国的火炮是在甲板上的,按照程知节的距离,用望远镜是能够看清楚火炮样式的。
只见那程知节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瞬间就沉默下来,思忖片刻后,才看着李宽开口说道:“那火炮的样式老夫没有仔细看,只是隐约看到上面有花纹。”
“殿下也应该知道,咱们大唐的火炮上可没有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直接铭牌标识。”
听了程知节的回答之后,李宽便让人拿来纸笔。
随后当着程知节的面开始绘制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宽才将那张纸递给了程知节。
“卢国公看看,是不是这种花纹?”
程知节一脸疑惑的接了过来那张纸,随后仔细查看起来。
一番和记忆力印象对比,程知节这才点了点头。
“是这个花纹。”
一旁的李承乾见状,顿时面露疑惑。
“这花纹看着有点眼熟,怎么就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的了?”
李宽眼睛微微一眯,眼底浮现出几分寒意。
“大哥没记错,这花纹咱们在扬州城见过。”
一听这话,李承乾愣了愣,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李宽诧异道:“你是说那个亚伯拉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