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一个局中局,真实目的是把徐年他们引入天魔教的圈套当中,一网打尽呢?
这个疑点。
还是在路上的时候,沈良提醒的徐年,当时沈前辈似乎知道些什么,但语焉不详,只说不能尽信黑道人留下来的密信,还是得留下点防范黑道人假戏真做,真投靠了天魔教的可能性。
当时对仕女图中女子一无所知的徐年还似懂非懂。
现在大概明白了过来。
沈前辈有此担忧,大概就是比他更早知道,黑道人的心里一直有这么一位耿耿于怀念念不忘的堂妹。
是在担心在前镇魔司金衣柳百元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再在黑道人的身上上演。
听到徐年提到黑道人投靠天魔教的可能性,九公主眼睛是睁大了,但却没有任何迟疑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若说我大伯他哪天一个人在大雪山上越想越气,干脆跑到大焱皇宫里面大闹一场,要我父皇赔我娘亲的命,这我还信个两三分,但徐国公你说我大伯他投身了天魔教,这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九公主顿了一下,想了一个例子出来:“就像是婉儿她不缠着我要点心吃了一样不可能。”
陈沐婉拿到了第三块蛋黄酥,扬了扬眉:“殿下怎么不说是和你不看言情戏本一样不可能?”九公主理直气壮地说道:“因为我不看言情戏本是有可能的啊,我现在是情窦初开未经人事,对男欢女爱充满了美好的念想,所以从戏本上找着共鸣,但说不定我以后经历过了,觉得其实也就这样,对男女之情失望透顶,不就不看了吗?”
陈沐婉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殿下你以后做的点心不好吃了,我就不缠着你了呢?”
“绝,无,可,能!”
九公主一字一顿,信心满满地回应完了陈沐婉,转头看向徐年,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道:“我这也不是凭空推断啦,是有具体原因的,这和我娘亲的死有关。”
徐年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娘亲的死因是?”
九公主端起茶杯的动作,变成握紧手中的茶杯,白皙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了出来,她虽然和刚才与陈沐婉打趣时一样面带笑容,但是语气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沉重:“对外说是病故,但对徐国公说一说真实缘由也没什么,我娘她是因为天魔而死。”
“徐国公你知道我父皇那些年病了,近些年病情还在逐渐加重,民间都说父皇他已经疯了,但鲜为人知是在父皇他刚刚得病那会儿,其实才是病得最厉害的时候。”
“需要有至亲的人陪着父皇。”
“时时刻刻陪着他,握着他的手,告诉他我们都在想着他……”
“但这种陪伴不是没后果的。”
“就像是那位瘟疫一样,在病人身边伺候久了,难免也会染上病,我父皇当时的情况也差不多,我娘一直陪着他,直到娘亲的身体受不了了。”“当时我才四五岁吧,兄长也就十来岁。”
“我兄长他陪了两天就受不了了。”
“当然,我也只陪了两天。”
“其他的兄长和姐姐们,还有父皇其他的妃子们,也都大差不差,陪个几天就受不了了,再继续下去就只能跟着疯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我娘上。”
“然后就……”
“我娘就因此而死。”
九公主喝了一口茶水,连着喉咙里的轻微哽咽也一起咽了下去:“徐国公你想想,我哥和我们一样都没做好,却因此被我大伯冷眼相看,但天魔才是害死我娘亲的罪魁祸首,我大伯他怎么可能会和凶手和解呢?”
徐年沉吟了片刻,问道:“即便天魔教能够复活你娘亲?”
九公主笃定地点了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况且……我大伯最听我娘的话了,而我娘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