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的人和沃斯看着手上的糖,竟然一时沉默。
更让人大为震惊的是沈时钥的解释:“这糖是我债主给大家的见面礼,以后要是他过来讨债了,你们就帮我还一点。”
闻言,龙武看到地下城的人个个惊慌,看着手上的糖,一脸苦兮兮的。
分完了,沈时钥才看向被扣押的人:“你要吗?”客气得像一个对待贵宾的语气。
那男人从沈时钥一进房间,就直勾勾盯着沈时钥,似乎在收刮这个人的详细信息。
地下城基本上没有女人能够爬到高层,就传言说九嗜可能是一个女生,和那个打游戏的少年已经确认是女生,眼前的这个人,身体和声音都是柔软的。
沈时钥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心思,走到沙发上,大佬姿态睥睨着他:“你在好奇我吗?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地下城的都默默退一边去,看向这个人的样子,都是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不就是审问一个人吗?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
沈时钥淡笑着开口:“你们几年前,突袭地下城的人,是黑盟的哪个盟主下的命令?”
男人只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仿佛着这样就能够不外露心里面的秘密。
沃斯心里面表示奇怪,k不问当下问题,却翻起了旧账。
她问的应该是地下城那一次动乱,地下城的城主和一位情报人员被黑盟追杀,九死一生。
道上也传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有人说地下城城主大腿中枪,已经是一个残疾人,要不然就已经葬身大海,甚至有信息说,地下城早就易主了……
没有得到证实的信息很杂,众说纷纭,不知真假,沃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地下城和黑盟的结打开不了。
沈时钥突然取下口罩抬头看着男人,非常确定地说:“你对我这里开了一枪!”
沈时钥伸出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把枪的形状,指着自己的心口。
男人的心被一把无声的手枪击穿,大脑一片空白,她是……
沃斯听到沈时钥的话,想要开口问一下,她究竟在说什么,谁对她开枪,但看到她一点点把手指收回,指尖泛白,就还是压下自己到喉咙的话。
之后再问……
“你是副盟主的手下吧?几年前你们是冲我去的,还是冲地下城去的?”
以前,所有人都认为沈时钥是受害者,只是出去散心,就遇到了势力纷争,还被卷了进去。
但从这一次她出国开始,许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她这个受害者可能也并非太无辜,别人就是冲她去的。
男人眼神里有非常多的情绪,但似乎有什么顾忌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一个字也嘶不出来。
龙骑看着男人一副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就挽起袖子,走过去,毫无预警地给男人两巴掌:“沈小姐问你问题,就应该恭恭敬敬答,你这半天不吭声,是哑巴吗?”
他们这些人都尊敬沈小姐,他们都对沈小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人不说话,就等同于大不敬。
男人被龙骑呼的耳朵一阵轰鸣。
大家也被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憨厚之人吓了一跳,实在难以那个跟着老大,嘘寒问暖满脸堆笑的人,和这人出手狠辣的人是同一个人。
“龙骑,文明社会,你不要太暴力。”沈时钥轻责了一声。
龙骑委委屈屈地微微弯腰:“我知道了,但您身体哪能经得起他这样熬,交给龙武问,保证什么都给挖出来。”
看着龙骑的那表情大家也相信,他是一个问你一句,你不说就拉倒,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
沈时钥站起来,安慰着:“我其实就是过来看看,我不需要他承认什么,你不要暴躁,小心你家先生削你。”
沈时钥来到男人的跟前,对上男人的目光,似笑非笑:“其实你们和我打交道这么多年,大家也都是熟人了,只是一直未能见面,留有遗憾。”
男人嘴角挂着血丝,终于艰难开口:“你到底是谁?”
沈时钥诱惑着:“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男人被这双冰冷的眼睛冻住了呼吸,背脊发凉,耳边响起了轻柔的声音:“我是地下城的九嗜,你相信吗?”
这句话被沃斯听进了耳,把他的理智炸得七零八碎的,沈时钥还说了一些什么,都像一阵风吹过,什么也没有留下。
然后就看到,男人吵吵嚷嚷,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沈时钥已经失去兴趣。
她挥挥手吩咐:“带下去,就说他什么都说了,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信守承诺,放了他。”
“这人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
“我见了他,就什么都说了。”
“沈小姐会读心术吗?”
“不会,但我比读心术还要厉害。”
地下城的人基本上已经淡定了,老大就说在逗这个龙骑,关键是怎么把握这微妙的气氛,就是一个非常奇特的事情。
龙武打电话过来问情况的时候,龙骑把这件事与龙武分享了,又开始六亲不认了:“以后千万不要告诉别,我是你哥,我没有这么蠢的弟弟。”
沈小姐哪里是放过那个人,她分明是将那人推向死亡。
如果不是她放人,那人可能还有狡辩的机会,但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那人会被自己人怀疑,质疑,直到死在自己人手上,没有人相信他什么也没有说。
沈时钥终于发现了沃斯的异样,一边看资料,一边问:“怎么了?”
“我想要和你单独谈谈。”
地下城的几个人都看向了他,知道了他们老大的身份,这是要抓人了吗?不要忘记了,现在这邮轮的实际控制权在谁的身上,要声张正义,也要等到上岸了再说。
沃斯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就找你们老大聊一点私人话题,不能把她怎么样?”
谁敢惹这位祖宗,是嫌自己的秘密不够多,还是怀疑她挖不到自己的黑料?
沈时钥把资料扔给属下,吩咐着沃斯:“长官,请你给我倒一杯水,顺便把窗户关上。”
地下城的人默默退了出去,感觉这位长官有点可怜。
没有人的时候,沈时钥才取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脸上伤。
沃斯的问题就硬生生卡住了,最后问了一句:“你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就皮外伤,就可能会破相了。”
沈时钥满不在乎和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沃斯心疼,还是希望她是自己想象中,强大到无视一切的k。
把水递过去,沃斯拧眉担忧着:“你参与的事情太危险了,要不你跟我走吧!”
沈时钥捏着玻璃杯,轻呵了一声:“你这是让我公然劈腿吗?你要帮我一起还债吗?”
沃斯干着急:“他们都是恐怖分子,会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