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教授？许秋还有什么研究没有完成？”戴楠问道。
她并不知道有关方具瞻成果的第二次改良。
事实上，唐安、方汉鼎的嘴都很严。
尤其是后者，连他老子都没告知。
这会儿，依旧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许秋已经备好二次改良。
赖光圳自然也不清楚其中详情，他摇了摇头，道：“我本来也想去看来着，不过本内克教授把我赶出来了。”
“这……”
戴楠心里更加好奇。
年会已然结束。
颈七互换术有《技术要点》《分层考核》与《评价体系》，也已经臻于完美。
彭月娇的疾病，也彻底明朗。
细菌幽灵综合征水落石出，在神经免疫学领域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
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值得许秋马不停蹄地开展研究的？
“安娜教授是亥姆霍兹德罗中心的项目负责人只有……她手里的AlphaCa系统帮助许秋完成了对方院士成果的重大改良……
“结果现在还在忙于研究……难不成改良还没结束，依旧能继续优化？”
戴楠很快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不过，她旋即摇了摇头。
据她所知，下一个就是方具瞻登台了。
这会儿再研究，就算出成果了，恐怕也来不及验证了。
注定什么也改变不了！
当然……如果不为霉国神外年会的排名的话，单纯为了推进研究的进展，这肯定是有益处的。
只是那样的话，也不必急于一时吧？
还是说……许秋有了崭新的灵感，所以一刻都不能耽搁？
“走，去看看。”
戴楠当机立断。
尽管眼下是霉国神外年会，算得上是全球神经外科领域最重磅的时刻了。
但在许秋面前，这玩意儿的重要性就微乎其微了。
况且，看到对方一个劲地拉踩颈七互换术，时不时地假借缺点来展现霉国在医学界的统治力……也着实是让人恶心！
还是看着许秋搞科研比较舒坦！
“赖主任，你就留在这边，继续关注霉国神外年会的动向吧。”
这时，戴楠突然想到什么，安排道。
尽管她不想再关注霉国神外年会，但这到底是最权威的神经外科学术峰会，个中前沿技术与重点不能错过。
必须留下一个信得过的人帮自己整理信息，同时随时汇报。
这话落下，本来也准备起身、一脸雀跃的赖光圳顿时苦起了脸。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道：“行，戴教授你先去，这边我盯着。”
“一会儿打个电话把分数告诉我。另外下一个就是方具瞻方院士了，也得重点关注。”戴楠叮嘱。
随后，她才终于离开。
离开研究所这边，此刻已经是大夏的凌晨时分。
天都这边没有夜晚，漆黑的暮色之下，天际线被一栋栋高楼的灯光照亮，繁华得仿佛白昼。
戴楠很快回到协和。
这座大夏第一院，即便是深夜也很热闹。
急诊部依旧是人声鼎沸。
不过来到住院部后，就一下子按下了静音键。
尽管走廊上时不时有病人或者家属走动，但都是悄无声息的。
戴楠带着跟来的莫雷蒂、范鑫等人，轻车熟路来到了练习室。
这是当初许秋刚来这边的时候，年会前一晚就待过的地方，莫雷蒂甚至还在这里与陆启山共同参与了颈七互换术的考核……
“戴教授？”
练习室里边，汤姆森等人也注意到了戴楠等人。
这一次，本内克倒是没有把人赶走了。
因为许秋的研究已经彻底结束，有没有多余的人打扰都无所谓了。
“能进来吗？”戴楠望了一眼里面。
随后，她的瞳孔就微微收缩了一下。
练习室里面，许秋坐在台子前写写画画，表情平静，似乎在进行最后的总结。
而安娜则立在一旁，表情惊骇，表情之中竟然能看出来一丝……敬佩？
莫雷蒂见到这一幕，心里吃惊得不行！
她对安娜这位老友还是有所了解的。
对方的性格非常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很低调，而且极少在外人面前暴露情绪。
年会这几天，安娜就默默地在观众席里边，几乎没有了存在感。
直到此刻，许秋再次请她，她才重新回到众人的视野之中。
然而此刻的她，一张脸上却充满了震惊。
即便是当时安娜亲手缔造了AlphaCa系统，恐怕情绪也不过如此了吧？
莫雷蒂有些难以理解。
许秋究竟完成了什么研究，以至于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更让戴楠和莫雷蒂吃惊的，还是本内克教授！
这位比院士还更有分量的教授，此时同样有着难以掩饰的吃惊。
甚至于，他眼神还有些呆滞……仿佛已经怀疑人生。
“这……”
戴楠和莫雷蒂对视一眼，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本内克教授见多识广，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
而背后的范鑫、林柏舟等人，就更是一脸懵逼了。
然而，所有人都意识到……许秋当下的研究非同小可。
“汤，汤姆森教授……能透露一下吗，许秋这是在？”
戴楠谨慎开口。
尽管她才是协和这边的东道主，然而这一刻，竟然有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甚至不敢贸然进入了，生怕打许秋。
汤姆森也没有多做隐瞒。
他简短地道：“许医生针对方院士的「射线疗法」，进行了第二次的改良。”
“二次改良？只是进行一些优化的话，应该只是完善了初次改良的效果吧……”
戴楠下意识地说着。
本能里，她就不相信有人能在这极端的时间内完成二次改良。
甚至……当初一夜之间让方具瞻的项目焕然一新，就已经是奇迹，怎么可能再做一次更优秀的改良？
开玩笑都不敢这么夸张。
然而。
在察觉到练习室的气氛格外严肃。
再想起安娜、本内克等人的表情后，戴楠突然沉默了。
她手指有些颤抖，瞳孔都在剧震，颤颤巍巍道：“这……真是二次改良？”
不是，方具瞻的科研项目，有这么烂吗？
改了一次还有遗漏，依旧能拔高？！
想到这，戴楠沉默了。
她很清楚，方具瞻的科研实力绝对不弱，甚至于在霉国那一群院士之中，也算得上是前列。
否则不可能坐稳外籍院士的位置。
也不至于让保罗等人也下场抢他的成果。
但，就是这样一位科研院士……他的成果，竟能在许秋手里，完成两次重大改良……
此刻，戴楠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