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派作者 作品

第458章 打上门来,英国公张辅!

第458章打上门来,英国公张辅!

炽火帮的帮派据点就在红古街最东侧的炽火赌坊,

这里毗邻小校场,有许多军卒闲来无事都会来这寻一寻乐子。

而此刻距离逍遥楼的建立,还要等上七八年,大明律中也没有具体如何规定不能开设赌坊,

所以,应天城的赌坊虽然面上不显,但暗地里还是有许多。

炽火赌坊就是其中之一。

赌坊隐藏在一家豆腐坊的后院,

后门有帮众看守,门前还有豆腐摊摆放,

任谁一看,都会认为这里是卖豆腐的场所。

但一直混迹于红古街的邢捕头知道这里的猫腻。

许多来赌钱的客人不会从前后门走,而是在侧面一扇偏门,那里有专人值守。

此刻,他奉命来抓捕炽火帮的掌事人王炽火,这让他感到浓浓的唏嘘,

平日里招摇撞骗、背景深厚的炽火帮,

在一些大人物眼中,就如碾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邢捕头四十多岁,个子很高身体瘦削,脸上胡子不多,此刻手持长刀看着身后的诸多衙役,不停吩咐:

“刚刚的场景你们也看到了,此事无法善了,

我知道你们中有人拿了炽火帮的银子,今日就是一个一刀两断的好机会。

所有人都不用留手,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但有一点,王炽火要抓活的,上面的大人物要。”

“听明白了吗”

身后的二三十名衙役连连点头,面面相觑,

有不少人在心中暗暗惋惜,少了一个财源。

邢捕头将他们的脸色收于眼底,转而隐晦地看向转角过后的侧门,

那里有两名炽火帮的帮众在值守。

他知道王炽火通常都会在赌场里看着钱财,

若是有人闹事,他也会及时出面制止。

所以,邢捕头决定不与他们虚与委蛇,直接动强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时辰,用力挥手,

“行动,抓人!”

在命令下达后的不到三息时间!

他身后二十余衙役马上就冲了过去,毫不费力地将那两名帮众制服。

与此同时,赌坊前后门也有不下十名衙役堵截,

他们对付不了军中的杀人好手,但对付这些市井流氓,还是轻而易举!

不过半刻钟,前门与后门就倒了一地想要逃跑的炽火帮众。

屋中赌坊,也是一片混乱!

昏暗房间内,打斗声不绝于耳,

一名彪形大汉手持长板凳,费力地挥舞,“呼呼”作响!

周遭的衙役见他如此模样,也不敢上前,只是警惕地包围此人,

此刻屋中场景与碧悠楼大差不差,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被打碎一地,还有一些躺在地上哀嚎的炽火帮众,他们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有着伤口。

邢捕头站在一众衙役身后,看着王炽火,朗声道:

“王炽火,你还是不要费工夫了,今日你跑不了,我们也不会杀你。”

挥舞着板凳的大汉双目赤红,慢慢停了下来,心中哀声四起,发出大喝:

“我在应天这么多年,了这么多钱,养活了这么多人,今日就落得这个下场”

无人回答。

“老邢,前段日子我还给你送了二十两银子,这钱是白了吗”

邢捕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看着诸多衙役投过来的怪异目光,他暴跳如雷,

“看我做甚,他在胡说。”

王炽火笑了笑,扫视在场所有人:

“放我离开,在场的每人一人百两银子,邢捕头你二百两!”

邢捕头眼中闪过心动,若是平时这活他定然接下了,但今日却不行!

“王炽火,实话告诉你,我们没工夫找你麻烦。

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现在孔大人都因为这破事自身难保,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交代吧。”

王炽火脸色一僵,马上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浑身上下的凶厉顷刻间消散了许多,一脸不可思议,

这么快

像他们这等帮派不仅开赌坊收取保护费,

还会帮一些大人物做一些私活,以寻求庇护。

今早他就刚刚接了一个私活,来自大人物。

他不敢怠慢,虽然害怕,但还是安排了下去,

但.怎么下午就事发了

这让王炽火心中再也没有了侥幸。

他长凳丢至一旁,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弯了下来,看向邢捕头:

“做我们这一行的,迟早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早就已经想好了。

老邢,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想求你办件事,也不白办.”

王炽火弯腰将靠在墙壁的一个抽屉抽了出来,朝着衙役以及捕头们展示,

“这些钱应该有个三四千两,诸位弟兄分了吧,

这些钱还没入账,放心拿,不会有人知道。”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眼中就闪过一丝火热,

邢捕头同样如此,但他还保持着清醒: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会死在这,老邢你帮我去跟几个夫人说,

让她们带着孩子快些走,不要再回来,如何”

王炽火声音平静,庞大的身躯此刻却忽然显得瘦削。

邢捕头摇了摇头:“你不能死在这。”

王炽火沉默片刻,他知道落到那些大人物手中是什么下场,

死只是最后的解脱,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跟你回去,事情你也要帮我办了,如何”

“你若是不帮我办,我就会将你们都供出来,到时你们就等着下大狱吧。”

邢捕头犹豫了许久,在众人那火热的目光下,看向身旁的一名衙役,甩了甩头:

“绑起来吧。”

上城东平街瑶华冰室!

陆云逸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到此地,

身后的披甲军卒在人群中尤为瞩目,吸引了不知多少目光。

而在前方开道的诸多衙役,感受到这些目光,不由得暗暗叫苦,恨不得他们将眼睛挪开!

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孔瑞更是如此!

陆云逸看着前方冰室,眼中闪烁着莫名,冰室是应天夏日才有的生意,

与寻常的茶楼戏院大差不差,唯独增添了足够多的冰块,

价格也贵上许多,来这里消遣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与商贾富商。

一行人刚刚赶到,瑶华冰室前的伙计侍卫就拦了上来,

见到诸多衙役以及军卒也毫不畏惧,朗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陆云逸没有开口,而是看向孔瑞。

孔瑞心中五味杂陈,五官纠结,酝酿了好一会儿才上前解释:

“本官应天府通判孔瑞,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原来是孔大人。”

侍卫脸上带上了一些笑容,拱了拱手,但言语却没有丝毫让步:

“孔大人,掌柜的今日出去了,还请孔大人改日再来。”

说着,侍卫上前一步,在陆云逸以及孔瑞身上隐晦地打量一二,提醒道:

“孔大人,今日店内有许多贵公子在,还是不要打搅他们的好。”若是以往,孔瑞定然掉头就走,不敢逗留,生怕惹到那些不知轻重的公子哥。

但今日,他不能走,就算是为了官位也不能走!

深吸了一口气,孔瑞挺直腰杆,沉声开口:

“本官奉命办事,让开!”

严肃的语气让诸多侍卫的脸色一僵!

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如此不长眼的人。

侍卫侧身指了指头上悬挂的匾额:

“大人,瑶华冰室是曾公子的心头肉,

今日您来此,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应天府衙是否知道此事”

不等孔瑞说话,陆云逸便上前一步,一脚踹了过去!

顷刻之间,那名侍卫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袭来,

笑容僵在脸上,顷刻之间倒飞出去,

身体越过诸多台阶,径直撞到了冰室大门的门槛上,发出一声巨响!

轰隆——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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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周围的诸多百姓,见到此种场景,连连后退。

还不等衙役以及侍卫反应,

陆云逸身后的军卒便率先反应了过来。

张玉身旁一个看起来还是孩子的年轻人一马当先,

对着门口几个护卫冲了过去,拳重力沉,

一拳就将一名侍卫打晕,一脚将一名侍卫踢飞,

眼前三五人,竟然不是他一合之敌.

陆云逸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那年轻人应该只有十五六岁,长得黝黑,身体不算高大,但看起来很坚实。

“他是谁好苗子啊。”陆云逸看向张玉问道。

张玉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禀大人这是犬子。”

陆云逸脑袋呆了呆,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张玉:

“张辅他不是在祥符老家吗”

张玉没想到大人还记得,笑容更甚:

“大人,年前就来应天谋生路了,恰好这几日休沐,属下就想着让他来军中看看.”

张玉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军中乃机密要地,家属一般不能前来.

“大人,属下只是让他感受一番军伍气息,没有让他接触机密”

“好了,不用解释了。”

陆云逸抬起头制止了他说话。

张玉脸色一僵,他也有小心思,

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去北平任职,到时候离开前军斥候部,

虽然儿子也能进入军伍,

但总是少一些根基,便将他早早将其接来,在应天就与诸位同僚多多接触,

到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好照扶一二。

一旁忙得不可开交,他却没有心思去看,只觉得心绪复杂。

但陆云逸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喜过望,

“还真是个从军的好苗子,登记入伍吧,十五岁也勉强够了。”

张玉大喜过,连忙躬身一拜:

“多谢大人,张玉感激不尽!”

“哎,客气作甚,早就答应的事,

你也莫要忘了答应本官的事,去了北平,要照扶我那舅舅一二。”

对于此事,张玉绝不敢忘,他连忙躬身:

“还请大人放心,世美定竭尽全力。”

陆云逸看着前方打斗已经渐近尾声,便笑了笑:

“燕山左护卫指挥佥事是上一次的功勋,

这一次朝廷还会有所奖赏,好好准备吧。”

说完后,陆云逸迈步上前,再无人阻拦。

张玉愣在当场,大脑一时间陷入宕机,

他怔怔地看着前方那道年轻背影,心中旋即涌出阵阵苦涩!

人总是这样,在困难中无法察觉苦,

但当走出困难,回头望去才猛然惊觉,自己以前过得太苦了。

张玉,就是如此。

他本以为二十年不升职是理所应当,甚至他自己都坦然接受,

还找了很多宽慰自己的理由,打算这辈子就这样了,

没想到,时来运转。

他又要升官了。

不到三年,顶得上他历经两朝三十年蹉跎。

这让张玉心绪复杂,万分感慨。

知遇之恩铭记于心,提携之情没齿难忘。

陆云逸走入冰室,扑面而来的凉爽让他以为走进了空调房,

久违的舒畅袭来,让他的心情更好了。

陆云逸扫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分坐在四方的一个个年轻公子,

他们盘踞在大厅四周,中央是一个莲池,冒着腾腾白雾,上面有块空地,

几名女子在里面翩翩起舞,身上衣衫仅仅是一层薄纱,还能看到薄纱之后的艳丽。

冰室内,酒照喝,舞照跳,

丝毫没有因为外面打斗而影响。

陆云逸知道,眼前这些公子非富即贵,家中父辈都是朝廷官员,他们这是有恃无恐。

察觉到他进入,一名身穿华袍的年轻公子抠了抠指甲,

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声音抑扬顿挫:

“呦,这是哪来的粗坯啊,我怎么从未见过莫不是外地佬”

身旁一名身穿白衣的公子听闻哈哈大笑,伸手指着陆云逸:

“看着黝黑的模样,还不知是从哪个穷嘎拉来的,

这应天啊,可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抓紧滚。”

说着,那白衣公子看向主位,

“曾公子,有人在你的底盘闹事,该如何处置”

那里不是座位,而是一张类似床榻的事物。

一个二十多岁的锦衣公子躺在那里,

一手支撑着脑袋,嘴里吃着瓜果,笑吟吟地看着眼前一切。

曾公子笑了笑,面容不屑,

目光投向冲进来的衙役,脸色陡然间冷了下来: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敢来本公子的地盘撒野,看来尔等是活够了啊。”

可随之,甲胄碰撞声陡然响了起来,

原来是一行军卒将外面的侍卫捆绑完,也冲了进来!

见到这些黑甲军卒,众人脸上笑容猛地凝固,不少人的咀嚼都停住了。

就连上首的曾公子也坐直身子,眉头紧皱!

像他们这等二世祖,最擅长的事就是察言观色,

而眼前,能出动军卒的人定然不会简单。

“你们是谁我是曾炎甫,我爹是正四品鸿胪寺卿!”

听到此言,陆云逸笑了笑,

这些人果然有一套,见势不妙马上自报家门。

下一刻,陆云逸的脸色猛地冷了下来,死死盯着曾炎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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