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派作者 作品

第720章 严刑拷打

第720章 严刑拷打

翌日清晨,晨光挥洒而下,洋洋洒洒地洒在应天城中,

驱散了夜晚的黑暗,整个应天城似是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作为应天城中最巍峨的皇城,亦是如此,充斥着一阵勃勃生机。

六部衙门以及五军都督府门前人来人往,吏员匆匆赶来,

衙门大门结束朝会,睡眼惺忪的官员们返回衙门。

而在不远处的锦衣卫衙门,一如既往地肃杀。

门口,值守禁军以及锦衣卫森严,

路过的各部吏员经过这里,都感觉有一阵寒气飘过,眼中闪过不屑。

锦衣卫在如今朝廷乃至京城都臭名昭著,

是所有大人乃至武将的眼中钉、肉中刺,

偏偏,陛下对其宠幸有加,

如今还调来禁军护卫,这是何道理?

此时,工部主事李至刚脸色凝重,

手拿一份厚厚文书,在锦衣卫门前走过。

当看到那里守卫森严时,他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紧紧抓住手中文书。

周遭跟随的吏员见他看了过去,也纷纷看了过去。

李至刚沉声道:

“快些回衙门,不要乱看。”

一名年轻吏员撇了撇嘴,步伐加快,嘴里小声嘀咕:

“大人,您什么时候去见陛下,

决口要尽快堵住,要不然恐怕会连累下游啊。”

四月,黄河水暴涨,在归德州凤池决口南泛,流经夏邑、永城一带,两岸受灾百姓至少五万人!

李至刚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今日得空便去,但陛下见不见我,尚未可知。”

年轻吏员小声嘀咕:

“看看这锦衣卫,说见就见,还有禁军护卫,

昨日傍晚毛骧居然在宫中纵马,真是荒唐!”

“不该你操心的事不要操心,做好你的事。”

李至刚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位好友之子,说起话来荤素不忌,口无遮拦,让他都有些头大。

“大人,朝廷不是说要调您去河南布政使司吗,

是不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外放为官?”

年轻吏员凑近了一些,低声道。

到此时,李至刚心绪都好了不少:

“这事不该你操心。”

年轻吏员心有定数,嘿嘿一笑:

“大人,要是您去了河南,可要带上我啊,

在这京城里我就认识您一个,

您要是走了,小侄可就要被人欺负死。”

李至刚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加快了步伐。

临走前,他借助这个机会,隐晦地瞥了一眼锦衣卫衙门,心中无声自语:

“以往陛下对于水患向来是关心至极,列为头等大事,

这次居然漠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至刚心思有些沉重,有些怀念陆大人,

若是大人还在,他还能厚着脸皮去问问,

现在大人一走,他在衙门中又变得臭不可闻。

“走吧走吧,早些离开京城外放,也躲个清净。”

锦衣卫大狱位于衙门正下方。!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

对此,朝中不少人诟病锦衣卫衙门阴气重,正是因为血腥处在脚下的原因。

此刻,锦衣卫衙门中一片哀号,惨叫声不绝于耳。

阴冷潮湿的各个牢房内,

到处都是严刑拷打,各种手段不停招呼。

铁打的汉子来到这里,都会胆颤。

而在锦衣卫最核心的地牢中,

这里的模样与其他牢房大相径庭。

没有阴暗潮湿,更没有老鼠蟑螂,

有的只是干净整洁的床铺,甚至还有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书籍以及饭菜。

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惴惴不安地坐在桌后,

丝毫没有被牢房中体面的环境所影响,

神情与周遭那些经过严刑拷打的人一般无二,

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心里受到了更大的煎熬。

他是韩国公李善长的外甥丁斌。

前几日,他还是各个权贵富商的座上宾,现在却变成了阶下囚。

如此天差地别,让他无法接受,

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眼前饭菜、甜点都引不起他丝毫兴趣。

丁斌视线隐晦,时不时地瞥向那个坐在门口小桌前静静喝茶的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他昨日亲眼见到,眼前之人活活剥了他一名随从的手皮以及脚皮,鲜红血淋淋的场景还浮现在眼前。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丁斌觉得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豆大的汗水不停从额头冒出,

顺着鼻梁以及鼻尖滴落,在木桌上浸出了一个小水滩。

坐在门口的钱兴怀察觉到了这一点,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觉得是时候了。

他有些感慨地站起身,自从据点合兴染坊被人点破,

他就回到了衙门作为留守千户,处理审讯以及日常文书往来。

这个活他很不喜欢,远比不上在外面自由自在。

尤其是锦衣卫大狱,阴冷潮湿,让他的骨头都隐隐作痛。

但奈何,上官下了死令,

眼前之人又身份特殊,只能他亲自来看守。

钱兴怀站起身,拉开铁门,慢慢踱步走了进来,

脸上保持着和煦笑容,像是以往对待客人一般。

只是这表情在丁斌眼中却变了模样,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弱小的羔羊,

而眼前之人是看到食物、准备进食的饿狼,模样阴森恐怖。

“你你想要干什么?”

见他越走越近,几乎已经到了桌子前方,

丁斌已经无法无视,便开口发问,声音慌张,结结巴巴。

钱兴怀笑着拉过一条凳子在对面坐下,轻声道:

“丁掌柜,不要怕,本官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

你只要如实交代了,

我保证让你不受那些皮肉之苦。”

丁斌一个哆嗦,颤颤巍巍地勉强说道:

“钱掌柜,咱们以前还做过生意啊,

江南的布匹我都交给你来处置,你也赚了不少钱,

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

你放我一马,或者替我带封信出去,我必有厚报!”

一说到此事,原本心情还尚可的钱兴怀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轻哼一声:

“丁掌柜,你做的事还用本官一件一件地说吗?

在我的店里染了色,觉得好便派人来暗中探查,想要偷师学艺,

城南的陈氏染坊就是你所开吧?

莫非你以为换个名字我就不认识你了?”

丁斌唰的一声,脸色惨白,哆哆嗦嗦:

“你你早就盯上我了?”

钱兴怀笑了笑,有些讥讽:

“丁掌柜,我先是锦衣卫,再是合兴染坊的掌柜,哪来的盯不盯一说。完夲榊栈 唔错内容

好了,不与你废话,老实交代,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

“交交代什么?”丁斌颤声问道。

钱兴怀指了指桌上书籍:

“最上方那本书打开看看,里面有本官要问的问题,

你老实将答案写下来,

本官就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如何?”

丁斌慌乱地拿过最上面一本文书,

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

他们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等出去之后再求舅舅,将这两日的耻辱尽数洗刷!

但,当他打开文书,看向那密密麻麻的问题时,

丁斌眼中有了一些愕然,甚至还有一些茫然.

呆愣了几息时间,

他只觉得心神俱震,平湖被一块巨石砸下,让他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

[李存义在胡惟庸谋反案中做了哪些事?]

[李善长是否通过辽东,借兵高丽。]

通俗易懂的两句话,让丁斌迷茫了许久,

随之涌上来的便是一股无法想象的恐惧。

他彻底明白了,眼前锦衣卫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

而是大明第一勋贵,自己的舅舅,韩国公李善长。

“呼呼.”

丁斌汗流浃背,瞳孔剧烈摇晃,呼吸也猛地粗重起来。

恐惧已经加速蔓延到了他的全身,手脚在这一刻不听使唤。

他比谁都清楚,这两个问题意味着什么,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

上次舅舅来京城,宫中不是已经妥协了?

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想不明白,但他知道

自己什么都不能说,说了才是真的完了。

钱兴怀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一些答案。

正当他目光灼灼之际,

丁斌猛地抬头,脸色惨白如恶鬼,用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就尽管招呼吧。”

钱兴怀脸上笑容僵住,眼中旋即出现恼怒,一巴掌就狠狠抽了过去,骂道:

“来人,将他给老子架起来,

严刑拷打,打到说为止!”

丁斌觉得脸颊迅速肿胀起来,身体发软。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真当十几名锦衣卫涌进来,将他拖出牢房之时,

他还是屁滚尿流,身体剧烈抖动,无法呼吸。

他很快就被

架在了一根审问桩上,

桩上从后向前密密麻麻插着一个个长针。

丁斌觉得自己被按在上面的时候,

浑身上下都出现了被针扎的痛感,

尤其是手脚被绳子狠狠捆住,长针更是深深地刺入血肉!

正当他努力适应这种痛感,眼前的锦衣卫没有废话,

一鞭子就抽了下来,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一股难以想象的剧痛在丁斌身上涌起,

让他的呼吸一下子戛然而止,身体如同蠕虫一般来回蠕动。

但身后密密麻麻的长针划破血肉,在皮肤下方不停搅动,

带来的剧痛丝毫不亚于前方的鞭子。

“啊——”

过了许久,第一口气才呼了上来,

丁斌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屎尿齐流。

痛,太痛了。

钱兴怀走到他面前,双手叉腰,笑呵呵地说道:

“丁掌柜,严刑拷打并不是要一味地打,

而是要让你仔细感受这种疼痛,让你铭记于心。

若是不停地打,习惯了就不好了,

现在本官告诉你,一盏茶之后会抽第二鞭子,丁掌柜做好准备。”

“对了,若是你想要交代,这一鞭子就免了。

本官这就给你找来锦衣卫最好的大夫,帮你处置伤口。

否则过不了两天,你这伤口啊,到处都是蛆虫,密密麻麻地爬。

到时候你再想招,治也麻烦,

要将烂肉一个个剜掉,还不能用麻沸散,

否则肉不动的话,就分不清是好肉还是烂肉。”

丁斌身体不停颤抖,畏惧到了极点:

“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快放了我,我既往不咎,不与他老人家说!

否则,你们,你们都要死!!”

钱兴怀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文书放在他眼前:

“丁掌柜莫不是不认识字?

上面写了你两个舅舅的名字,

难不成你还有别的舅舅?”

“放了我,放了我,啊”

丁斌扭动起来,四肢躯体在长针之下狠狠地扭动,顷刻之间血肉模糊。

疼痛让他暂时无法出声,眼泪鼻涕横流,

只觉得眼前世界都看不清了。

钱兴怀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等待时间流逝。

丁斌也安静下来,默默等着下一鞭子抽下。

不知为何,一盏茶的时间今日变得尤为漫长,像是天长地久一般。

一盏茶的时间到了,又一鞭子狠狠落下,

刚刚消散的疼痛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丁斌痛苦地蠕动,背后的伤口进一步撕裂!

“啊——”

惨叫声响起,鲜血顺着衣角向外流淌,

涌出的血液碰到伤口,又一种疼痛袭来!

但不知为何,痛苦落下之后,

丁斌忽然有一些终于来了的庆幸,像是得到解脱。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冤枉!我冤枉!!你们残害忠良!!”

丁斌发出一声怒吼。

无人回答。

锦衣卫十几人默默地站在那里,手持各种款式的鞭子,

到了时间就拿出浑身力气狠狠抽下去

就这么在啪啪啪声中,时间到了午时。

丁斌已经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白花花的,是刚刚撒上的盐

钱兴怀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用略带戏谑的口吻说话:

“还挺能抗.”

“冤枉.你们残害忠良”

丁斌垂着脑袋,身体已经麻木,声音虚弱

钱兴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因垂下的长发已经将脸庞遮挡,他索性下令:

“将他的头皮拨了,头发挡着,怎么看着清楚。”

几名锦衣卫领命,其中一人手持锋利小刀,缓缓走向丁斌。

他来到丁斌身前,伸出手,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

将他的脑袋向后拉起,露出那满是血污与疲惫的脸庞。

丁斌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嚣张,只剩下恐惧与绝望。

他想要挣扎,

可身体早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摆布。

锦衣卫将小刀缓缓贴近丁斌的头皮,

刀刃轻轻划过,带起一丝细微的血丝。

丁斌的身体猛地一颤,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痛苦到极致却已无力嘶吼。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血污的地上。

锦衣卫的手法熟练而残忍,

每一刀下去,丁斌都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然后那名锦衣卫

咧嘴一笑,抓住那部分头发,慢慢一扯.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持续的惨叫冲破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他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四肢在长针上划出更深的伤口,

可锦衣卫们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按住他,

继续轻轻撕扯让他充分感受到那股疼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每一秒都如同一年般漫长。

丁斌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

终于,锦衣卫停下了手中动作。

充斥着鲜红的血肉交织在一起,令人恶心。

丁斌双眼圆睁,满是血丝,仿佛要从眼眶中爆裂而出,

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却依旧在不停地颤抖着。

钱兴怀站起身,缓缓走到丁斌面前,

看着他那凄惨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冷漠与嘲讽:

“丁掌柜,现在可愿意交代了?

再这么硬撑下去,你这条命可就没了。”

“下一次剥的,是你的手掌与指甲。”

丁斌的脑袋无力地垂下,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深入骨髓的剧痛依旧清晰地刺激着他,

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

心里的畏惧已经到达了顶点。

生生扯下头皮,这些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心中明白,自己撑不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更惨的折磨。

“我我说”

丁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钱兴怀眼中精光毕露:

“好!”

“来人,仔细记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