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裴军也不知道大概过去了多长时间,反正是他迷迷糊糊间好像都梦到点什么了。
正打着哈欠,裴宏利突然将手机屏幕关掉,开口了。
“怎么样?”
“如果她这些视频都不是剧本的话,那应该是很有实力的人。”
裴军沉吟了片刻。
转头又看向老管家,“她有没有说为什么主动来找我们?”
不管怎么说,这么有名的算命的自己找上门来,还是感觉怪怪的。
老管家表情尴尬,“她说算到的。”
尽量学着沐云初的语气,“算到这里和她有缘,所以就来了。”
裴军沉默了。
一旁的裴宏利喝了口茶,几乎眯在一起的眼睛斜睨了裴军一眼。
“二哥怕什么,不行就将人直接撵出去呗。”
不管她是不是联合了温煦想要做什么,但只要将人赶出去,从一开始这步就彻底断绝了对方计划下去的必要条件,不就没事了。
但可惜裴军好像并不想这样做。
至少裴宏利说完之后,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所以裴宏利话语一转,就给了他另一个选择,“其实,我们也并不怕他们联手做什么。”
这句话果然极大的引起了裴军的兴趣。
前一秒还寂静无声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下一秒突然就转头追问,“怎么说?”
“如果温煦真的和她联手了,说白了,二哥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裴军眨了眨眼睛。
似乎是在思考他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了赢得继承人的比赛?”
裴宏利笑了。
竟然有些欣慰的意思。
“对,就是为了要赢这个比赛。”
除此之外,温煦也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总不能是为了毁掉他们家族吧。
裴宏利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做得到,就算真的能,也不认为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更何况温煦是绝对的聪明人。
所以他们根本没将这个可能性放在心里。
裴军认真听着他说的话,一边听还一边点头。
“然后呢?”
“那不也是不公平了?”
他倒不是向着裴景萧说话,只是单纯心里这样觉得,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而在说完之后,对上裴宏利的那双眼睛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愚蠢了。
哪有什么公不公平?
有实力才是真的。
人脉对于他们商人来说,也是彰显自己能力的一种。
而且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种。
所以就像裴宏利所说的,就算沐云初真的是被温煦邀请而来,帮他取得这次继承人胜利的,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如果温煦最后取得了胜利,说明我们裴家可以得到这样一位玄学大师的帮助。”裴宏利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在裴军给那人打电话,而得到了沐云初的答案的时候,他就没再怀疑这小姑娘的实力了。
毕竟那人可不是什么无名小辈,能被他推荐出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而且裴宏利更惊讶的是沐云初的年纪。
在如此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实力,那以后更是不同反响。
想到这里,裴宏利就觉得除了这之外的其他事情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商人之所以比较尊重和需要玄学这类的大师是有原因的,他们做生意更加信风水之类的东西。
就像之前,虽然裴景萧的父亲还没有完全断气,但是他们已经找人算好了他死之后应该埋的地点。这样只要等到人一断气,他们立刻就会将人烧成灰下葬。
坟墓选的好,也就是阴宅选的好,从某方面来说会对家族的生意有非常大的助力。
为此,他们愿意花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来选一个风水宝地。
当然了,不同风水的地界价钱当然是不同的。
他们选的那个足足花了一千万。
阴宅是一方面,还有家族在开设公司选地址或者是大型商场之类的选址,还有新房子的装修。
当然了,他们所谓的新房子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家里几十平或者是一二百平的那种。
最次也是个几百平的别墅。
大到地址,小到屋内的每一个摆件,都是需要找人专门来看的。
当然还有一点。
你能找玄学大师提升气运,增加自己生意,别人家同样也能。在互不干涉的情况下还算是比较好的,他甚至见过不少对方为了自己好,就设下风水阵,从而吸走别人的气运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这种普通人可就只能是束手无策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玄学大师来破解。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很多有用的地方,但是裴宏利不能一一给他解释。
饶是裴军这种脑子直的人,也明白他三弟的意思了。
“你是有意和沐云初打好关系,好让她一直帮我们裴家做事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们想起了一个人。
“那之前那位大师呢?”
提起那个大师的时候,裴军的语气都不自觉变得尊敬了起来。
他们裴家一直有一位合作了几十年的玄学大师。
甚至是在温煦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为裴家做事了。
但说是做事,并不完全听令于他们。
只是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联系他,然后他们裴家出钱,对方就会给解决。
从以前到现在,至少替他们家解决过数十次麻烦了。
两方的关系也一直相处得还不错,所以裴军没明白,怎么突然想要换人培养了。
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让那位大师不开心。
“而且对方年纪和阅历摆在这里呢,怎么都会比沐云初强吧。”
“你也说了,他的年纪已经摆在那里了。”裴宏利话里有话。“谁知道他能活多少年?”
他们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让裴家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不是十年,不是百年,而是一直。
所以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提前计划好。
“几十年前我们曾见过,那时瞧见那位大师的年龄也就四十左右。”裴宏利开始回忆,“虽然最近十年都没有当面见过了,但少说也得六七十了。”
“谁能保证他还可以再活多久?”
裴宏利的话掷地有声。
瞬间敲醒了裴军还有些混沌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