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袁路海心中无比惊恐,都已经做好投降和跑路的打算。)±&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但听了王仁达这番话,顿时又贪念大动,眼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是啊……”
“陛下对那陆占鳌寄予厚望,他却仅仅一夜就被柳毅击溃,陛下定然是失望透顶。”
“如果我能临危受命,击溃柳毅,陛下定是龙颜大悦。”
王仁达急忙再接再厉撺掇道:“将军,不止如此。”
“那柳毅这些年来履历功勋,名震天下,威加四海,莫敢不服。”
“如果将军击败了柳毅,那将军您不就一战成名,威震天下了?”
“到时候,陛下必定会对将军委以重任,封将军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被王仁达忽悠了一通,使得袁路海心潮澎湃,激动得浑身哆嗦不停。
但随即又想到什么,忧心忡忡道:“可是,那柳毅精通韬略,用兵如神,他麾下的江南军也是装备精良,勇猛无敌。”
“我手下不过区区六万余人,论战斗力远远不及豫州军。”
“而且我们南阳府城小残破,也无法与易守难攻的章弥府相媲美,我军如何能将柳毅击退?”
王仁达略一思忖,沉声道:“将军此言极是。_j!i′n*g·w,u′x·s+w~.¨c_o,m*”
“我听说柳毅此行,不仅率十万江南军而来,更是带来了一批极为先进强大的战争军械。”
“昨夜柳毅就是出动了一种名为霹雳车的军械,相隔数十里之遥,便将陆占鳌的营寨摧毁殆尽,才兵不血刃歼灭了五万豫章军。”
“凭我南江府的防御力,如果据城坚守,断断不可能抵御住柳毅的入侵,反而会被江南军夷为平地。”
“若想击败柳毅,我们必须出城坚守,才能有一线胜算!”
说着,王仁达来到地图前,仔细观看片刻,咧嘴笑道:“有了!”
“将军,你看这条山谷,名为翁口川。”
“翁口川位于南阳府北五十里开外,是前往南阳府的必经之处。”
“其出口和入口皆细如瓶颈,易守难攻,大军根本难以通行。”
“此外,翁口川的上方,乃是襄江,取水最为方便,可以提防江南军的霹雳车火攻。”
“将军可赶在江南军抵达之前,先一步率军出城,将大军安扎与翁口川内,再命精兵守住谷口。”
“凭借翁口川得天独厚的地形,只要将军将谷口守住,便能让柳毅大军被困死在谷口之外,任凭多少兵马来攻,都是有去无回。??优1±.品:&x小?x说<@?网x= $=?更?}\新?-.最+,全·?;”
“只要坚持一段时日,柳毅见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便只能不战而退。”
“到时候,将军便是击败柳毅,卫戍京城的第一大功臣!”
听完王仁达的话,袁路海顿时眉开眼笑,忍不住连连点头:“好,好,妙计啊!”
“仁达,我便依你之计行事,立刻率兵出城,进驻翁口川!”
“等我击退柳毅,被陛下封侯拜将,绝不会忘记先生之恩!”
……
次日,凌晨时分。
柳毅率领大军,抵达南阳府境内。
前面探路的李进忠跃马归来,郑重道:“柳相,前面有敌情!”
柳毅抬手一挥,命令大军停止前进,沉声道:“讲!”
李进忠抱拳道:“南阳将军袁路海,将麾下六万南阳军,全都安插在前方的翁口川之中。”
“现敌军已经守住谷口各处险要之处,末将勘测过地形,谷口极为狭窄,我军恐怕难以通行。”
听闻此话,柳毅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身旁的宁萱也面露凝重,沉声道:“翁口川的地形,我也略知一二。”
“这翁口川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全谷地形如瓶颈般外窄内宽,想要顶着敌军的守卫进入谷口,难比登天。”
“先前听说袁路海是个庸碌无能之辈,本以为我军可以轻松通过南阳府。”
“现在看来,这袁路海的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啊!”
柳毅眯着眼睛略一思忖,沉声道:“萱儿,你率领大军,先在此安营扎寨。”
“我亲率五十骑,前往亲眼勘察一下这翁口川的地形,然后再定夺如何进军。”
听闻此话,温炳南顿时有些焦急,抱拳道:“柳相,敌军已经在谷内设好防备,万一被敌军的哨位发现,恐怕会有危险。”
“请柳相在此率大军安营扎寨,末将愿率数十骑前去勘测地形,打探敌情。”
柳毅摆了摆手,笑道:“炳南老弟,你多虑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连敌军扎营之处的地形都不亲眼去查看,又如何能以最小的代价歼灭敌军?”
“当初我单枪匹马,都能从上万大军的合围中,带着萱儿逃出京城,不过是探查敌情而已,又能有何危险?”
温炳南仍满脸担忧,心中犹豫片刻,郑重道:“如果柳相执意要去,末将也要同往为你护驾!”
柳毅无奈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别说了,我带上你便是。”
“诸葛先生,你也跟我同去吧!”
……
当即,柳毅让宁萱带兵,在原处安营扎寨。
自己则带着温炳南、诸葛哲,已经五十名古武卫,前去勘察地形。
翁口川的地形是一片深洼的山谷,袁路海将大军都安扎在谷内。
柳毅则带着温炳南等人,则从侧面陡峭的山路,登往山谷的上方。
来到山谷之上,下方南阳军的军阵和营寨,全都清清楚楚呈于面前,一览无余。
温炳南观察片刻,提议道:“柳相,不如我们将大军都带到这山谷上方,直接居高临下,火力扫射,先用子弹射杀部分敌人,然后再全军冲杀进谷如何?”
不等柳毅回答,诸葛哲便摇了摇头:“不可!”
“这两侧的岩壁地势狭窄,岩壁脆弱,容纳我们这区区数十骑都已经极为困难。”
“若是引大军上谷,恐怕不等敌军还手,便要有不知多少将士跌落下去粉身碎骨。”
“先生所言是也。”
柳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喃喃道:“这个袁路海,竟然将全军都安扎于如此低洼的山谷之中。”
“据守谷中,把守谷口,诚然是可以拦截住我军的去路,但同样也是将他们自己困死于谷中。”
温炳南恍然大悟,提议道:“柳相,末将即刻调兵,率军分别把守住谷口两侧?”
“袁路海和南阳军全军,如今都驻扎于谷内,最多不过携带百日之粮。”
“只要将谷口两侧掐死,就可以将他们全都饿死在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