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茫茫无边无际,不知道有多少万里,里面的水竟然是黑色的,如同星空一般,深邃、神秘而又危险。
站在苦海边,那扑面而来的海潮气,让张昊竟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到了他如今这个境界,能让他感到心悸,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莫非这苦海之中,蕴藏着大恐怖、大危险?
张昊心念一动,神识辐射开去,想要探查一番这苦海的玄机。
然而,苦海之中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他原本能够辐射数万里的神识,此刻竟然只能辐射千里不到!
在蓝星的时候,张昊就听说过苦海这个词,没想到妖界竟然真的有苦海。
苦海乃是佛家用语,来自于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意思是,人的一生充满了痛苦和烦恼,就像是处于无边无际的苦海之中,
只要能够顿悟,放下贪嗔痴执念,停造恶业,就能找到解脱的道路,达到幸福的彼岸。
眼前的苦海,相传的是宇宙诞生之初,妖祖的一滴眼泪所化。
身处其中,可在无声无息中放大生灵内心的欲望、执念、贪嗔痴等各种负面情绪。
这些情绪犹如茫茫大海一般无边无际,会让生灵陷入痛苦和迷茫之中,
只有克制自已的欲望,放下执念,才能摆脱苦海的束缚,达到心灵的解脱。
从另一方面讲,苦海虽然很危险,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修炼场所。
所以,纵然没有陨帝岛开启,也有很多妖界生灵前往苦海修炼。
当然了,苦海之下隐藏着许多海妖兽,这些海妖兽实力强大,丝毫不比陆地上的妖族实力弱。
只要将他们击杀,便能获得应有的好处,
所以对整个妖界而言,苦海是一座危险而富有挑战性的宝库!
这些信息,都是张昊在前来陨帝岛的路上获得的。
而陨帝岛,就在百万里之外的苦海海面之上。
就在张昊和鹦鹉驻足观望的时候,不时有一道道流光速度极快的投向苦海深处。
那是妖界的修炼者,全都想去陨帝岛撞大运。
“死鬼,还在等什么?咱们快去陨帝岛吧!”
鹦鹉已经迫不及待了,展开翅膀,直接朝着苦海深处飞去。
张昊摇摇头,也冲天而起跟了过去。
飞着飞着,张昊就感觉不对劲儿了。
呼吸不知在何时变得急促起来,心烦气躁,只感觉心中憋的慌。
杨圣依的声音一直在脑中浮现,特别是她匕首插入自已心脏,临死之前的画面,一直出现在张昊眼前,
让张昊视线模糊,眼珠子血红,有一种戾气横生,魔念侵体的势头。
“圣依,我太没用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符合你的办法!”
“啊啊啊!圣依,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还不如让我坠入苦海,结束这没用的人生!”
张昊心中最大的执念便是复活杨圣依,此刻受到苦海神秘力量的干扰,那种执念被无限放大,让他有一种癫狂入魔的趋势。
另一边,鹦鹉也受到了影响,情绪异常激动。
“本大爷是大帝转世,宇宙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
“陨帝岛的机缘是属于本大爷的,苦海滔滔,本大爷是最牛逼的弄潮儿!”
“哇哈哈哈哈,苦海,本大爷要将你征服!”
鹦鹉状若疯癫,直直地朝苦海中冲去。
毕竟是经历过心魔噬魂劫的洗礼,张昊在下坠的刹那,瞬间回过神来,这才没有坠入苦海中,否则真要闹大笑话。
见了鹦鹉正在急速下坠,张昊一声大喝,如雷霆般炸响:“死鸟,醒来!”
鹦鹉顿时一个激灵,眼神恢复清明,可还是晚了一步,扑通一声坠入苦海中。
“哎哟,好冷!!”
伴随着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鹦鹉落汤鸡一般从苦海中飞了出来。
他飞在半空,不可思议的盯着苦海海水:“这水怎么这么冷?起码有零下上万度!”
鹦鹉直打哆嗦,心有余悸眼神凝重,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已的灵魂都要被冻僵了。
“死鸟,你说什么屁话?”
张昊感觉鹦鹉说的实在太夸张了,零下上万度,不早就结冰了吗?
和眼前的汪洋苦海,哪里有半点冰块?
鹦鹉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已试试!”
“试试就试试。”
张昊飞向海面,伸手去触碰海水。
“嘶!真的好冷!”
张昊顿时瞪大双眼,完全没想到鹦鹉竟然说的是真的。
然而,这怎么可能?
这种现象一点都不合理啊!
“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一道讥讽的大笑响起,就见十数道身影飞速而来。
为首的是一位锦衣公子哥,长相俊美,气息强大,一看就是极有身份之妖。
“两个土老帽,想必你们是第一次来苦海吧?”
锦衣公子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张昊和鹦鹉:
“连菩提珠都不戴,就敢来苦海?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张昊问道:“菩提珠是什么?”
“连菩提珠都不知道?还真是土老帽。”
锦衣公子指的自已胸前佩戴的一个珠子,乐呵呵道:
“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给你们解释一下,苦海弥漫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可以放大修炼者的负面情绪,只有佩戴菩提珠,才能抵消这种能量,
另外,苦海之水零下万度,妖君以下的实力坠入其中,会形神冻裂而亡!”
张昊这才看到,这一行人身前都佩戴着一枚珠子,想必就是那所谓的菩提珠了。
锦衣公子眼神戏谑道:“连菩提珠都不知道,像你们这样的蠢货,还想去陨帝岛撞大运?
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赶紧滚回你们的山旮旯去吧!”
张昊淡淡回敬道:“哪来的傻逼?苦海的水很深,小心掉里面淹死。”
对方高高在上,说话实在过分,张昊和鹦鹉好歹也是打的七位妖王铩羽而归的存在,如何受得了这鸟气?
锦衣公子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蠢货,你说什么?本公子没听清楚,有种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