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心虚,为何要躲。”
晏咏歌一把拉住江婉心。
双方都情绪都十分激动,力道没控制好,江婉心被一把甩回了床榻上。
她抬起头,:“谁心虚了!”
“是么,你要是没心虚,让我看看你手腕下方是否有疤。”
晏咏歌步步紧逼,江婉心冷叱;
“晏咏歌,你便懦弱的迫不及待的要对一个女人动手是么。”
“你少东拉西扯,你说,当年你救我时给我吃了什么,你可还曾记得!”
晏咏歌吼。
疑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开始生根发芽。
甚至,等不及它破土而出,晏咏歌便想知道结果。
“说啊,若当年救我的人是你,那你当时给我吃了什么你总该记得吧,不至于三年才过,你就忘了?”
晏咏歌附身,双手撑在床榻上,将江婉心困在一方天地之中,让她逃脱不掉。
“你疯了!”江婉心眼尾通红。
她心虚,也怨恨,种种情绪交杂下,让她这一刻万分难熬。
她想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想看晏咏歌一眼。
“说啊,你当时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救了我的命,你若不说,便证明救我的人不是你!”
晏咏歌怎么可能看不出江婉心的心虚。
他逼问着,有一种静静的疯感。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或许这么说,他太想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错的有多离谱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样不懂感恩的人,与你多说又有什么用。”
晏咏歌从未用这么粗鲁的态度对过江婉心。
她觉得陌生,更觉得失落,更多的,是挫败感。
这些男人原本都在她的掌控中,对她俯首称臣,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都变的与她结仇,像是仇人一般。
“到底是不愿与我多说还是心虚作祟,你心中有数。”
晏咏歌不愿再磨蹭。
他伸出手去拉江婉心的手腕。
“救命啊,忍冬,快救救我,晏咏歌要打我!”
江婉心喊着,忍冬早就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卧房门口。
听到江婉心的呼救声,她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去拉晏咏歌;
“世子,您冷静一点,您这是怎么了,这是夫人啊。”
以前在郡王府时忍冬曾听别人说过晏咏歌有多喜欢江婉心。
所以一开始晏咏歌让她来伺候江婉心时,她是真的将江婉心当做未来的世子妃的。
可怎么仅仅过去这么点时间,就变了呢。
当事人都不懂,更何况忍冬一个小丫鬟。
“滚开!”
晏咏歌红着眼睛一抖手臂,忍冬立马倒在了地上。
男女力量悬殊,再加上晏咏歌习武,忍冬如何能拉得住他。
“晏咏歌,你敢,你敢!”
挣扎间,江婉心身上的外裙也被撤掉了,落在床上。
她仰起头,一边推搡晏咏歌一边怒斥。
都这个时候了,都愿意委身晏咏歌了,还装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模样,晏咏歌看的有点恶心。
但为了知道当年的真相,不管江婉心骂的有多难听,他都豁出去了。
“你的手腕根本没受伤是不是,当年在苏北救我的人不是你是不是,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当初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救了我的命!”
晏咏歌钳制住江婉心的手,一脸悲愤。
其实,他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那个猜测让他既失落又难受。
甚至,若真的知道真相,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原来你强迫我、逼迫我,都是为了让我承认你选择我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江婉心忽的顿住了。
她讽刺着,满脸不屑,这模样深深的刺痛了晏咏歌的心。
见晏咏歌松动,江婉心继续乘胜追击:
“你早就移情别恋了,只不过是三年前救命恩情一直裹挟着你,让你的心一刻不得安宁,如今我知道了你的心意,你这才想方设法的逼我承认当初的人不是我。”
又道;
“这样,你的心便好受了,便有了理由去找江朝华是不是,承认吧晏咏歌,你不就是想逼迫我说当年救你的人是江朝华么,若是,你与她,也永远不可能了。”
“闭嘴,闭嘴,不许你说了,不许再说了!”晏咏歌崩溃。
他心里的防线这一刻彻底坍塌了。
可江婉心就喜欢看他这幅崩溃的模样,这会让她觉得有复仇的快感。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晏咏歌,你与江朝华,永远都不可能,你死了那条心吧,她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江婉心说着说着笑了,笑的有些癫狂:
“看你这幅模样,真的好可怜,像是一个可怜虫,就算你对江朝华摇尾乞怜,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啪!”
江婉心说话难听。 晏咏歌看出了自己也难过她越高兴,眼神骤然一冷。
抬手,他直接给了江婉心一巴掌。
力气大,江婉心娇弱的脸都被打歪了,唇角渗出一丝血。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唇中的血腥味让江婉心疯了,她手脚并用去抓晏咏歌:
“晏咏歌你居然打女人,你不是人!”
“你该打!”
晏咏歌冷冷的睨着江婉心。
他伸出脚,压住江婉心的身子,随后,只听咔嚓一声。
一条袖子直接被他扯掉,露出了白嫩的手臂。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
手臂凉凉的,江婉心大喊。
她眼底有慌乱恐惧。
她害怕了。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跟着晏咏歌了,她绝不能失身。
绝不能。
“你手腕下的疤呢,在哪里,在哪里。”
扯掉一条袖子,江婉心手腕下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光滑无比,哪里有什么疤痕。
“或许是我记错了,应该是这条手臂。”
晏咏歌喃喃,伸手又撤掉了江婉心衣裳的另一条衣袖。
“没有,还是没有。”
另一只手腕下还是光滑一片,根本就没有疤痕,一点点疤痕的痕迹都没有。
“那是剑伤,硬生生的削掉了一块皮肉,不可能一点印子都没有的。”
他继续喃喃,手指插进了乌黑的发中。
揪着自己的头发,晏咏歌忽的低低的笑了起来:
“真不是你,果然不是你,因为你讨厌养花,怎么可能随身带着救人的花蜜,我好傻,竟被你骗了那么多年!”
晏咏歌血红着眼睛掐住江婉心的脖子。
“咯吱咯吱。”
他不断用力,江婉心被掐的眼珠子都往外凸。
“哈哈哈。”
晏咏歌痛苦,江婉心虽然被掐的快要断气了,可她却依旧在笑。
她艰难的微微抬头,盯着晏咏歌,一字一句的:
“是不是很心痛,这三年一直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这三年你一直因为我,不断的针对你真正的救命恩人!”
“晏咏歌,你就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