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赎罪。\e^x?i·a?o`s,.-c-o!m?”自从郎家出事后。
贤妃每日都待在寝殿中闭门不出。
宫人一个没注意,说的话被她听见了,赶紧求饶:
“娘娘饶命啊。”
“将他们都给本宫拖下去砍了!”贤妃将气撒在这两个宫人身上。
水仙跟胡嬷嬷赶紧劝:“娘娘不可啊。”
“有何不可的,这两个腌臜货嚼舌根,本宫如何能容他们。”贤妃一挥衣袖。
“娘娘,现在正是拉拢人心之时,娘娘便先忍一忍,全当是为了墨王殿下。”
储君人选未立下。
墨王靖王两个王爷谁更得民心,谁就更有优势。
贤妃残暴,处死两个宫人事小,万一传到皇帝太后耳朵中。
那可就对墨王不利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贤妃听进心里了,看着那两个宫人:“你们起来吧。”
“这次饶了你们,以后且不可再嚼舌根。”
“多谢娘娘。”两个宫人千恩万谢。
胡嬷嬷赶紧打发他们:“还不赶紧去外院守着。”
“是。”他们连滚带爬,慌忙走了。
至此,玉华宫周围再也没人敢嚼舌根。
“水仙,你再去打探一下太和殿那边的消息。”
要是靖王真的被立为储君了,她得第一时间跟墨王联系。
靖王登基,齐妃跟他绝不会放过她跟墨王母子两。
同样的,墨王登基,齐妃靖王也会是死路一条。
生于皇室,就是这般残忍。
“是。£xx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水仙赶紧去打探消息。
这一去,又是一炷香的功夫,贤妃等的都要急死了,好在墨王及时派人给她传了消息。
“吓死本宫了。”贤妃拆开密信一看。
皇帝只是留靖王在太和殿待了一个多时辰,并未下旨封靖王为储君。
还好,她真是捏了一把汗。
“娘娘,老奴扶您回去休息吧。”胡嬷嬷见状,也明白乾坤还是未定。
只是靖王被单独留了那么长时间,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这次贤妃墨王不动手,也得有心理准备。
准备随时动手。
“好。”贤妃狠狠地松了一大口气。
她刚进殿,水仙也回来了:
“娘娘,陛下并未立储。”
水仙语气难掩激动,反正今晚是安全了。
“或许陛下还会单独宣见墨王。”
胡嬷嬷提议说:“也或许,陛下只是存心试探。”
“是啊,要是陛下是有心试探……”贤妃后怕:“幸亏你们劝本宫再等等。”
要是动手了,那岂不是直接将皇位拱手让给靖王?
“娘娘,老奴觉得立储的事陛下不会那么快决定。”
胡嬷嬷又劝:“要是陛下看中靖王,那么早些年便下旨了。”
“嬷嬷你说的对啊。”贤妃跟着胡嬷嬷的思路走:
“可是本宫也猜不透陛下对墨王的看法。”
“娘娘,还是耐心等等吧,不过需得做好准备。”胡嬷嬷提醒。
后路还是要留出来的。
“本宫心里有数。”贤妃彻底松口气。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
只是想起还在永寿宫的周迟,她仍旧不放心:“周迟居然是荣王的子嗣。”
先太子跟荣王年长,墨王跟靖王也是皇嗣,年纪却跟周迟相差不多。
盛唐从来都是立长立贤,从未有过明确的指令说长子的嫡长子不能继承皇位。
自古,多的是皇孙继位。
燕景死了,不管他是不是先太子遗孤,都没威胁了,可周迟还活着。
甚至他的身份是经过认证的。
“娘娘,太后看周迟看的严,墨王殿下来信说这个时候不要动手。”
周迟杀了燕景,对南诏跟盛唐两国的和平而言,他是罪人。
皇帝没多少日子了,别说有没有人拥护周迟,就说周迟顶着杀燕景的名声。
他想继承皇位,也绝对没可能。
“本宫不动他,不然岂不是给了齐妃那贱人名头?”
贤妃一提起齐妃就生气。
“娘娘聪明。”胡嬷嬷跟水仙哄着贤妃,生怕她一个着急恼怒,又做了别的事。
那样她们的处境也跟着不好了。
太和殿。
靖王刚离开没多久,安德路侯在殿外等了一会,见皇帝没有再传召墨王的意思。
清了清嗓子,对殿外的官吏们道:“诸位大人先回去吧。”
“若是陛下传召,咱家再命人去府上传旨。”
“是。”大臣们心中各有自己的想法。
皇帝召见靖王没召见墨王。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就算他没立靖王为储君,那在他心里,也更看重靖王。
或许是郎家跟洪家的事让陛下心中生出了不满,连带着对墨王贤妃也不满。
如此,储君的人选更偏向了靖王。
“诸位大人慢走。”安德路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转身进了大殿。
“走吧走吧。”
大臣们结伴离开。
他们走的很慢,似乎还觉得皇帝或许改变注意,临时再宣召墨王。
那样的话,他们心中也更有数一些。
“看样子陛下今日不会再召见别的人了。”
走的慢吞吞的。
大臣们快要走出太和殿的宫门,这才嘀咕了一句。
彻底不见了身影。
安德路返回殿中,皇帝因为过于疲累,又睡着了。
“安德路,一会你去永寿宫看看周迟。”
太后正揉着眉心坐在软塌上。
肃亲王一离京,她的心更不踏实了。
白天守着皇帝,偶尔还要处理政务下决断,太后也有些撑不住了。
“是。”安德路小心回话,太后又道:“看看那孩子缺什么,需要什么,多给他送一些。”
“陛下并未说如何处置他,一日没有指令,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无比保护好周迟,少了一根汗毛,哀家拿孙阳是问!”
孙阳是禁军统领,同时负责宫里的巡视安危。
周迟被送去了永寿宫,太后亲命孙阳守在永寿宫周围。
足矣看出,太后对周迟有多看重。
“奴才遵命。”安德路赶紧领命带着几个侍卫去永寿宫。
天黑了,为了尽快到达永寿宫,安德路挑了一条近路走。
永寿宫是太后的地盘,不仅侍卫多,就连宫女太监也多。
周迟被安置在永寿宫的西殿。
自从那日他认罪被带到永寿宫,除了吃饭喝水,其他时间,周迟都一言不发。
宫女太监守在门外,周迟虽是荣王之子不假。
但如今的他没有任何封号,还背负上毒杀燕景的罪名,所以伺候的人也不多,西殿跟平时比,显得有些寂寥。
“咯吱。”
夜色若泼墨一般。
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
炎热的夏日正在悄无声息的溜走,白日里,也有了一点凉爽。
殿门被风吹开,周迟睁开眼睛看向殿门口。
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中。
“阿迟。”
那人说话,声音异常耳熟,周迟闻言浑身一震,下一瞬,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等安德路带着人来西殿时,殿外的宫女太监,包括禁军,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样。
“周公子在殿内么?”
殿内没点灯,安德路站在外面蹙了蹙眉。
“公子说不喜灯光。”伺候的宫女太监赶紧回话。
“知道了。”安德路了然,抬步上前,轻轻的扣响了殿门:
“公子,杂家奉太后娘娘指令,前来探望你。”
“公子?”
等了一会。
殿内没人搭话。
安德路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猛的伸手将殿门推开。
“呼呼。”
殿内黑漆漆的,只有风轻轻的拍打着被打开的窗框发出细微声响。
“来人呐,不好了,周公子不见了!”
吹了火折子,安德路飞快的掌灯。
殿内空荡荡的,周迟已经不见了身影。
安德路都快哭了,赶紧喊人。
霎那间,西殿乱成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