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不成器的弟弟

孙正正要说话,忽地眼神一凛,抖着手指向高大男子:“你,你,你不是蒜头大侠吗?”

怪不得今天早上就没再见到这个人了,原来如此!

谢南箫一愣,片刻后恍然:“你碰到的蒜头了,那是我不成器的弟弟,他是不是又做好事了?也不用谢我,他就是喜欢助人为乐。”

孙正咬牙切齿:“什么弟弟?什么助人为乐,我们的三艘船都被他扣下了,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你换了一身瑾阳军服我依然认得你。”

想起什么,他恍然:“哦,我明白了,这是你瑾阳军对我们的下马威是吧?一切都是瑾阳公主的意思?”

谢南箫愕然:“孙大人何出此言?我主公做事磊落坦荡,有事都是摊在明面上的。”

“再说了,我弟弟一贯做的都是狭义之事,扣了你的船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就好了。”

孙正怒极:“什么误会,三天就收了我们三万多两银子,给我们吃的只是白菜粥而已。”

谢南箫无奈摊手:“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人家在海上给你们提供吃食,又给你们把人运过来,三万多是合理的价格呀。”

孙正都要气笑了:“合理?你告诉我哪合理了?”

“不对。”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不就是你弄的吗,你开始化身咸鱼海盗抢了我们的船和钱物,不然我们何至于要蒜头的帮忙?”

谢南箫一愣:“什么,你们还碰到咸鱼翻身了,唉,说来惭愧,那也是我弟弟,唉,不提也罢。”

孙正觉得自已要疯:“蒜头是你弟弟,咸鱼也是你弟弟,你到底几个弟弟?”

谢南箫满脸羞愧:“咸鱼翻身是我二弟,蒜头是我三弟。”

他叹了一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当年他们闹了矛盾,大打出手,出的还都是左手。”

“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我三弟打瞎了二弟的左眼,三弟又打瞎二弟的右眼,两人从此反目成仇。”

“之后二弟在海上劫人,我三弟就在海上救人,就跟比赛似的,我也管不了他们,惭愧惭愧,太惭愧了。”

孙正额头青筋直跳,忍着怒气:“既然是你弟弟抢的我们,那就把船和钱物都还给我们。”

谢南箫摊手:“我二弟作恶多端,早已被逐出家门,已不算我弟弟,所以你说的我没办法做到,他做的事也跟我没关系。”

“至于我三弟蒜头,我了解他,他应该明码标价才对,不可能坑人。”

孙正:“……”

他竟无从反驳,因为人家确实明码标价了。

纪望飞皱眉,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丰安县有医者吗,我们有好几十个伤员,情况都不太好。”

谢南箫还是很贴心的:“有医馆,我可带你们前去,只是你们有马车吗?”

纪望飞:“……”

作为正经人,谢南箫自然不会坑他们,而是喊来专门在码头‘揽活’的马车,把他们载到了丰安城。

至于多少钱,就看揽活人的喊价了。

纪望飞看着灰白的路,上面干净的连片枯叶子都没有,也没有坑坑洼洼,平整的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什么?”

谢南箫骑马走在马行道上,笑着解释:“这是水泥路。”

考虑到这个时代目前还是以马为主要交通工具,所以姜瑾在设计道路时就做了调整。

水泥路可以走马,但不适合马在上面狂奔,特别是急速长期的奔跑。

因为水泥路坚硬,缺乏必要的缓冲和减震性能,马在上面奔跑时容易打滑摔跤,对马蹄和腿部伤害?较大。

所以路中间最大的是水泥路,以便马车牛车板车行走。

水泥路的两边,一边是人行道,一边是马行道。

人行道小一些,也是水泥的,干净好走路。

马行道还挺大的,

这样就可满足这个时代所有的交通工具。

这边谢南箫带着人进入丰安县的时候,在崇州扰敌的南文遇到了麻烦。

看着远处奋力杀戢军的女子,他陷入回忆,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赵二忍不住问:“救吗?山匪处于下风了,再打下去可能人就没了。”

他们本来准备在这里埋伏戢军的,结果碰到汉人山匪和戢军打斗。

这群山匪的头子疑是女子。

结果南文看到那女子就不动了,让他一度怀疑南文对人家有了不纯的思想。

南文回过神来:“救,当然要救,只要是戢军,咱就打,走!”

说完他大跨步往打斗双方冲了过去。

安云看到南文时差点把手里刀飞出去,好在她快速稳住,一脚踹出,把身前被她砍了一刀的戢军士兵踹翻在地。

戢军看到突然奔袭而来的汉人,人数优势立刻就反转了,他们不敢在恋战,准备撤退。

只是到了此时不是他们想退就能退的。

不过一刻钟,南文就带着人把这群戢军全歼。

"打扫战场。

"他快速下令。

“不行,这里最少有一半人是我们杀的,战利品起码有我们一半。”

安云身边一个年轻男子大声开口。

南文点头:“可以,先打扫战场,尽快离开这里,一会再分战利品。”

男子这才暗暗松口气,带着人加入搜战利品的行列,他们搜的更为仔细,就连戢军的衣服都剥了下来带走。

安云有些迟疑,片刻后还是走了过来:“请问你是南文南将军吗?”

距离近了,南文终于认出眼前女子:“你,你是安娘子?”

不怪他没认出来,实在是安云的变化太大了。

当年锦衣华服,娇俏甚至有点跋扈的女子,现在面色黝黑,穿着粗布麻衣,手握大刀,妥妥的土匪。

安云笑笑:“是我。”

战乱遇故知还是很值得高兴的,南文咧开一个开怀的笑:“我还以为认错了,你怎么在这?”

安云神情复杂:“崇州被破后,我就跟着我阿爹上了山,后来我阿爹没了,我就做了匪。”

说起来一句话概括,但其中艰辛和凶险可想而知。

南文嘴笨,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了,好一会才说:“做匪挺好的,就是以后别看到男人就追上去了,怕你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