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池舟被赫连宵的话给噎住了,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简从灵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也确实因为简从灵受到不小影响,他只是觉得赫连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简从灵被糟蹋,太过狠心。
御池舟心情十分烦躁。
赫连宵压根儿就不搭理他,握住齐瑶的手,“回家吧。”
“好。”齐瑶答应了,跟着赫连宵进入电梯。
御池舟也跟着走了进去。
齐瑶说:“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家?”
“我要去一趟杨家。”御池舟回答。
齐瑶没有开口。
御池舟说:“一起吧,难道你不想看看简从灵的下场?”
“不想。”齐瑶拒绝他的邀请。
御池舟说:“她有今天全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不去看看不觉得可惜吗?”
“是简薄礼把人送回杨家,不是我,你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齐瑶直接撇清关系,她可不想被牵扯进来。
到了公司楼下,齐瑶上了赫连宵的车。
御池舟看着他们离去,只能亲自去一趟杨家。
杨博看到御池舟并不意外,“御少已经来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来?”
“我要见简从灵。”御池舟说出自己的目的。
杨博说:“你父亲不久前找过我,还特意叮嘱过我不要让你把简从灵带走,我已经答应他了,若是就这么让你把人带走,你父亲肯定会为难杨家,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
御池舟回答;“我只是见她,不带她走。”
“那也不行。”杨博拒绝。
御池舟神色危险地盯着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是想与我为敌?”
杨博立即否认:“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御少应该很清楚自己的家人对简家的态度。”
“你今日让我见她,日后我不会为难你。”御池舟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杨博沉默不语。
御池舟说:“我父母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到最后御家都会落到我的手上,你是与我为敌,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自己看着办。”
杨博最后还是答应让他见简从灵。
说实话,简从灵过得并不差,只是被关在杨家出不去罢了。
若是简薄礼亲自来要人,杨博会把人交出去。
可奈何简家如今把简从灵当成扫把星,巴不得简从灵死在杨家永远也不回去,杨博只能把简从灵关在家里。
杨博并不喜欢简从灵,娶她也是因为她有价值。
放御池舟进入简从灵的房间后,杨博走了出去。
简从灵看到御池舟的时候很震惊:“你不是在拘留所吗?上官家的人放你出来了?”
“不是。我自己出来的。”御池舟回答。
简从灵的眼神瞬间冷却:“御家保你出来了?”
“是。”御池舟回答。
简从灵双眼充血:“你就一定要护着齐瑶那个贱人吗?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了她放弃我?”
“那赫连宵有哪里好?值得你为了他,送我去坐牢?”御池舟反问。
简从灵握紧手心:“我并不想害你。”
“可你让我认罪就是想害我。”御池舟回答。
简从灵说:“你完全可以把一切都推卸到齐瑶的身上,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足以做到全身而退。”
御池舟冷笑:“我与齐瑶合作密切,只要上官家抓到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们都会把御家往死里整,让我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要求我听从上官家的安排无疑是让我去死。”
“你想太多了,他们不会这么做。”简从灵不悦。
御池舟看着她的眼睛:“你都想置我于死地,上官家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从灵,你现在真的变了。”
简从灵很生气:“你只知道说我的不是,难道你就没有变吗?你当初一直都很向着我,自从和齐瑶认识之后你不也变了?为了齐瑶甚至可以去坐牢,替她顶罪,你还有什么是为了齐瑶不能做的?你为了她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能怜惜我帮我一次?”
御池舟觉得跟她完全聊不下去,也不想再继续浪费口舌,他说:“我最后来看你一次,你有什么要做的就跟我说吧,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简从灵握紧手心,双眼死死地盯着御池舟:“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说到做到。”御池舟声音一顿:“但这是最后一次。”
简从灵说:“我要你娶我。”
御池舟皱眉:“你疯了?”
“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答应我吗?我要你娶我,现在,马上去领证。”简从灵的态度十分强硬。
御池舟果断拒绝:“不行。”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能答应吗?为什么不能娶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骗人的吗?那你为什么要许诺我?你明明就是不想娶我为什么要骗我?”简从灵生气地质问。
御池舟说:“你是真心喜欢我吗?”
“重要吗?”简从灵反问。
御池舟说:“很重要。我的妻子一定是真心爱我,而不是利用我。”
简从灵苦笑:“所以,你就是在骗我,你当初说过爱我,在乎我,可以为了我付出一切都是假的,你从来就不是真心的,你为了齐瑶什么都可以做,却不愿意跟我结婚,你分明就不喜欢我,你喜欢的人是齐瑶吧?你怎么这么恶心?齐瑶都已经结婚了,是她主动勾引你吗?
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有什么本事?说不定她早就跟很多老男人睡过,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下贱女人?你瞎了眼吗?”
她恨透了齐瑶,用尽所有肮脏的话去辱骂齐瑶,一张脸气得通红,在御池舟看来十分丑陋。
御池舟沉默半晌,缓缓开口:“你知道吗,齐瑶并未羞辱过你,也从未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去诋毁你,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你是施暴者还险些害死齐瑶,你却一点悔意都没有,反倒是义愤填膺的指责齐瑶,你不觉得自己很丑陋吗?”
简从灵浑然一震,她不相信:“齐瑶没有骂过我吗?我不相信,她肯定恨死我了,背地里肯定没少说我的坏话,她就是一个虚伪的毒妇。”
御池舟看着简从灵扭曲的脸,一字一句道:“齐瑶从未像你这般恶言相向,就算她说过你的不是,那也是因为你太过分,一切都是你的错,不是齐瑶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