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大叔道:"等一会儿,咱们俩合作,财物归你,人归我!"
我看着镇管理所道:"不过大叔,镇管理所今天戒备森严,院子里有人在看守啊,我等到这大半夜了也不敢下手啊!我看你今天晚上想来偷人可能要失败了!"
蒙面大叔道:"这难不倒我!"
说完,蒙面大叔便带着我到了关押着朱甘泉那栋房屋的后墙跟前。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下师傅。
师傅趴在粗大的桃树树干上纹丝不动。
师傅没有出面,也没有给我任何指示,看来现在发生的事情全要靠我自己灵活应对了。
那个蒙面大叔用右手在墙上画了一个圈。
随后他用手一推,墙上被他画的圈竟然变成了一个圆门。
门被推开。
躺在床上的朱甘泉听到动静,立刻翻身爬了起来。
借着月光,他看清楚了蒙面大叔。
朱甘泉非常的惊喜。
他压低声音道:"凌月天师!"
那个蒙面大叔低声斥道:"朱甘泉!你就是一个蠢货,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喊我的名字呢?!″
当朱甘泉看清楚我之后,叫了起来。
"凌月天师!这家伙不是好人,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凌月大师一惊道:"这家伙说他是小偷!"
朱甘泉道:"小偷个鬼呀,他是官府衙门的人!″
凌月天师对我道:"小兔崽子!上你当了!朱甘泉我们走!"
说完,凌月天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药丸子扔到了地上。
随后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一股闪光和黑烟出现在我眼前!
耳朵里听到的是声巨响,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绝不能让他们两个人跑掉!"
我凭着直觉向他们俩扑去,但是抓了个空。
客房里的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了。
随着喊叫声,师傅、鹤公子和秦老伯带着人冲了进来。
房子里全都是黑烟,窗门打开之后,烟雾散去。
我们在屋里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朱甘泉和凌月天师。
我回头再看,房内后墙上的圆门不见了。
后墙还是后墙,上面什么痕迹也没有。
我遗憾的对秦老伯道:"秦老伯,他们跑了!″
鹤公子道:"不用怕,我在这屋里撒了特殊的药粉丝他们两个脚上粘有这些药粉,我们寻着这种药粉的味道就可以追踪他们两个人了!"
说完,鹤公子对秦老伯道:"秦老伯,你的轻功如何?″
秦老伯点点头道:"虽然老朽已经老矣,但是老朽的轻功还是相当厉害,不信我们可以比一比!″
鹤公子道:"秦老伯,现在我们得赶快去追,追晚了,我的药粉就失效了!"
出了房门,我看到师傅和小红也赶了过来。
秦老伯道:"事不宜迟!文师傅、陈正伦,鹤公子、小红!我们几个现在就去追那两个嫌犯!″
说完,秦老伯又转过身对站在身旁的孙知县道:"孙知县,你们在这儿等着,如果我们得手之后,我就发烟花弹,然后你们就望着烟花弹升空的地方去找我们!″
孙知县道:"秦捕快,要不要我带大队人马在后面跟着你们?″
秦老伯道:"不用!你们大队人马跟着我们,肯定会惊动他们,我们现在要跟踪他们,看他们的窝点在哪儿。"
孙知县道:"那好吧,不过你们要小心,如果他们人多,你就早点放烟花弹!"
事情说好,鹤公子和小红在前,我们跟在后面,绕过镇管理所向北疾速飞奔。
鹤公子一边走一边时不时的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嗅过来,嗅过去。
看着鹤公子的举动,我憋着内伤级的笑和师傅走在最后边。
跑出去约有五里地之河,师傅便已经气喘如老狗。
虽然秦老伯的年龄大,但是这老先生真的厉害,他依然能紧紧跟在鹤公子和小红的身后。
很快,师傅和我已经落后一大截了。
师傅累如老狗,因为我身上有小鬼孩所以跑起来我一点也不累。
我在师傅前面蹦来跳去,活泼的像个小兔子。
师傅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我道:"陈、陈正伦,你个兔崽子,看到师傅这么累,你也不过来背师傅!″
我往前看了看,鹤公子、秦老伯他们马上就快看不到人影了。
此时我也有点着急了。
这不能开玩笑了,必须得背着师傅赶快追他们。
于是我一弯腰对师傅道:"师傅,我来背你!″
为了不被凌月天师和朱甘泉发现,我没敢跳跃,而是一哈腰,就像一道鬼影一样,很快就赶到了秦老伯的身后。
秦老伯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背后袭来。
他吓得放了一个屁。
转过头看到是我和师傅,秦老伯道:"文师傅,你们两个为什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老夫的屁都被你们吓出来了!″
此时师傅已经从我背上跳了下来。
师傅嘿嘿笑着道:"老前辈,我们的轻功向来就是如此,只要我一发功,脚底下是没有多少声音的。″
师傅太会吹牛了。
不过我不想揭露他,我害怕揭露他之后,他又要用臭鞋收拾我。
紧跑慢跑,鹤公子很快就带我们到了北边很远的一座寺庙跟前。
这座寺庙非常豪华。
眼看着就快到了庙门跟前了。
秦老师这才低声对鹤公子道的:"鹤公子,先缓缓,老夫体力消耗太大了,快跑不动了!″
现在已经到了后半夜。
我感觉到身上又湿又冷。
天上的月亮在云层里钻进来钻出去,相当的诡异。
小红走过来,从怀里掏出手绢一边在我的脸上擦,一边道:"陈正伦,你累坏了吧?"
其实我脸上根本就没有汗。
这小红真能搞事,她一边擦汗一边冲我脸上吹气。
她吹出来的气是一种幽香,能从鼻孔里钻到心里去,让我的心痒痒。
师傅看我两眼发直,知道我马上就要中招了。
他急忙过去把我拉过来道:"陈正伦!你搞什么东东?现在大敌当前,你不要搞儿女私情,鹤公子,你能不能管管小红啊?″
鹤公子道:"小红,我让你跟着我,你为什么老是往陈正伦跟前蹭呢?那小子有女朋友了!脚踏两只船,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红离开了我,我的大脑一下清净了。
刚才鹤公子说的话,我也没往心里去,反而感激他,因为我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安娜美妞。
我们坐在庙门外的一片小树林子里。
师傅对秦老伯道:"秦老伯,这叫什么寺呀?″
秦老伯看着门牌上的"宏佛大寺"道:"这叫宏佛大寺!″
我对师傅道:"师傅,你不认识字?那宏佛大寺四个字写的那么清楚!"
师傅踢了我一脚道:"小兔崽子,师傅说话乱插嘴,小心我把你的牙给掰了!"
我不吭声了。
我觉得师傅说的对,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其实我就不应该随便插嘴。
师傅道:"秦老伯,您了解这个宏佛大寺吗?″
秦老伯点点头道:"这个宏佛大寺我知道,建这个宏佛大寺的那些人是有来头的,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些家伙背景很深。搞这个宏佛大寺的这帮人把这个红佛大寺搞成商业化了。他们建了这个大寺之后,在大寺里面设置了很多摊位,而且进里边拜佛,还要收门票,因为这里商业气息浓厚,再加上门票比较贵,所以来烧香拜佛的人并不多。″
我又忍不住插嘴道:"秦老伯,我现在明白了,那两个坏蛋肯定是这个寺庙里的人派出去的!因为他们的香火没有慈兴寺的旺,为了挣钱,盖这座寺庙的那帮人就想用各种手段吓唬人们不要再去慈兴寺了,到他们这儿来烧香拜佛!"
秦老师瞪着眼珠子看着我。
我吓得一哆嗦,赶紧低下头。
师傅一巴掌甩在我的头上道:"你这个兔崽子跟你说多少回了,在老前辈面前不要乱说,不要乱说,你这个臭嘴怎么就管不住呢?难道说是我的臭鞋盖你嘴上盖多了,所以你说话就满嘴喷粪,管不住了?!″
小红过来摸着我的头道:"文师傅,你说话也不要太尖酸刻薄了,陈正伦还是个少年,他这么老实又爱说真话,这种人怎么啦?这种人不好吗?我就喜欢这种人!″
鹤公子过去把小红拉开道:"小红,你喜欢的应该是我这个主人,不要跟这个陈正伦走的太近,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人虽然年轻,但是花心倒不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看向师傅。
师傅没吭声,但是他脸上的肉好像抖了几下。
秦老伯对我道:"陈正伦,这话你可说到点子上了!我以前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两座寺庙之间的关系,你这么一说算是点醒我这个梦中人了!″
师傅道:"秦老伯,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因为建造宏佛大寺让人们来烧香拜佛的这帮人应该心肠不坏,应该也是信佛的人,信佛的人是行善做好事多,他们怎么可能为了这座寺庙里的香火而去祸害慈兴寺呢?″
秦老伯用手挠了挠头道:"文师傅,听你这么说,我觉得也是挺有道理的,不过你们俩快把我给搞糊涂了,但是不管这么多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抓住那两个人,找到他们的幕后主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鹤公子趴在地上又开始闻过来,闻过去。
宏佛大寺的山门敞开着。
我们跟着鹤公子进了大门。
大门内是一个大院子,大院子里边有好多的平房,这些平方太多了,形成了四条街道。
这些平房大部分都是商铺,有住宿的,有餐饮的,有卖佛教用品的。
我们跟着鹤公子进了最东边的一条街道。
街道里很安静,现在是半夜,大部分人还在睡觉。
很快,鹤公子就在中间的一家叫佛缘的古董店前面停了下来。
店里隐隐约约的透出了灯光。
鹤公子低声道:"陈正伦,你和文师傅到后窗去查看,我和秦老伯在前窗这儿向屋内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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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然后一伸手抓住了师傅的腰带,随后一个旱地拔葱便上了屋顶。
在屋顶上面,我看到了房顶上有几片烂瓦。
我趴到一片烂瓦跟前,用手指在烂瓦中间弄了一个洞。
师傅也学着我的样,用手指在房顶透亮的地方弄了一个洞,然后向下看。
古董店里亮着一盏油灯。
朱甘泉、凌月天师,还有一个年龄在五十多岁,体型偏瘦的大叔,三个人正坐在屋内的一张桌子边聊天。
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坛酒。
那个凌月天师此时已经摘掉了脸上的蒙面。
借着灯光,我看到凌月大师的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人长得不赖。
但就是那双眼睛太吓人,就像鹰眼一样。
那个凌月天师对瘦中年男人道:"齐亮,我们这一次又在慈兴寺搞了几条人命,你们把银子凑够了没有?"
齐亮站起身进到里屋然后拿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出来。
他把包袱放到桌子上道:"你们俩搞得不错,这几年在慈兴镇上搞了几条人命,现在有好多人已经不敢去慈兴寺烧香拜佛了!据我了解的情况,这些人说慈兴寺那儿太邪性了,老是出人命,不就烧个香,拜个佛嘛,要是搭上性命那就可不值得了,他们说以后宁愿花钱也来宏佛大寺来烧香拜佛,也绝不去那个那个慈兴寺了!"
现在我们总算是搞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宏佛大寺里的做生意的人,他们自己筹款,然后找了凌月天师和这个朱甘泉到慈兴镇去害人,吓唬那些烧香拜佛的香客,把他们往宏佛寺里赶,让他们来宏佛寺里来消费。
我手中紧握打狗棍,心道:"你说这些人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为了宏佛大寺的生意,他们竟然用在慈兴镇杀人的方式来让那些香客到这儿来花钱烧香拜佛,这些人干的事太他娘的缺德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古董店的门前刺啦一响,一道火光飞向空中,最后在空中炸开了花。
我知道这是秦老伯在放烟花向孙知县报信。
烟花一响,房内的灯噗的一声被人吹灭了。
屋内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随后我隐隐约约听到了房间里传出来了两声沉闷的声音。
就像两个麻袋被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