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你别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吃我软饭的!以前你没出名之前是谁养你的!”
“是我!是我养的你!”
吴翁妹冷声道,又趁着杨善不注意从地上起,迅速朝他扑去,一只手抱住他腰跟双臂,犹如锁链般紧紧拴着,另一手迅速拉开他背后背包的拉链。
“是我拼命赚钱养的你!养了你一年!你该不会忘了吧?”
“要不是我,别说什么明星,你早饿死了!早饿死了!”
吴翁妹继续道,又把手伸进缝隙里在书包里搜寻着饼干。
等杨善推开吴翁妹时,吴翁妹手上已多出小半盒饼干。
杨善眼底染上一抹怒意,大声呵斥道:“吴翁妹,把饼干还给我!”
他要夺得第一!
他需要那笔钱!
没有食物,他没办法撑过七天!
然而——
吴翁妹已经饿得不行,哪里听得进他说的话。
吴翁妹当着杨善的面撕开饼干包装袋,大口地吃了起来,哪怕噎得慌,也硬生生地把饼干吞下去。
饿,她好饿。
肚子就好像一个无底洞般,怎么吃也吃不饱。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吃,但总是填不饱。
“你!你快把饼干还给我!!”见吴翁妹将要把最后一块饼干送进嘴里,杨善面色难看狰狞,健步如飞冲了上去,握住吴翁妹那细小的手腕,阻止。
这是最后一块饼干!
在找不到新的食物物资之前,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要是吴翁妹真吃了,他从现在开始就得挨饿,这样怎么坚持七天?
“松手!松手!这是我的饼干,这是你欠我的!”吴翁妹情绪变得激动,与杨善拉扯着,不愿把饼干让给他。
她饿死了!
“什么欠你的,当初我们分手时,我给了你一百万!那可是一百万!还你当初的恩情绰绰有余了!”杨善冷声道,眼里如淬了毒般,扒拉着吴翁妹握着饼干的手,但没想到吴翁妹手抓得那么紧。
他跟她分手后就立马接到了一个广告,借着那广告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事业才逐步好转起来。
吴翁妹见他好起来后,打电话威胁他,让他给一百万的分手费,不然她会把他以前的事都爆出来。
那可是一百万!
当时他事业是好转了点,可一口气拿出一百万对他来说也是一件难事。
他的事业好不容易好转,决不允许被吴翁妹毁掉,所以他东拼西凑,还跟张宇借了点,凑够了一百万给她。
吴翁妹当初就是给他一个地方住,给他一口饭吃而已,哪还有做过其他什么事?
折合起来,她在他身上只花了几万块。
她当时开口一百万,他也没还价而是一口答应,咬牙给了。
不管怎么说,他已经仁至义尽。
现在她还拿着当初养他的事来说,简直不要脸。
“再说,当初你是养我,可养我的钱那不都是从那些男人身上坑来的,那都是些肮脏钱,是你出卖自己身体得到的,哦,也不是你出卖身体,毕竟你是自愿的,毕竟你姓成瘾,没有男人你会死。”
“表面上骂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花心大萝卜,私底下不还舔着你那些金主们?”
“在外立一个厌男喜女的人设,实际上呢?呵呵。”
“你那些粉丝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失望至极!”
杨善呵呵一笑,继续道。
当初吴翁妹出卖自己身体,嘴上说是为了赚钱养他,实际上她是成瘾,不能缺少男人。
她在做这些事的同时也在享受!
然而——
吴翁妹根本没听进去,她的目光只落在饼干上。
饿,她要吃。
她需要进食。
可是杨善在阻止她!
吴翁妹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张嘴朝杨善的手咬去。
杨善没想到吴翁妹会疯成这样,像狗般咬过来,反射条件地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吴翁妹见状,迅速拆开饼干的包装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三两下就把饼干吃完。
杨善看着手背上的牙痕,又看向吴翁妹。
这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吴翁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疯成这样。
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人设了。
现在是在直播中,他刚才把她的底子都捅出去,她都没半点反应而是顾着那块饼干。
她就算再饿,也不该饿成这样才对。
就在杨善想着时,一道婴儿声传来,带着一丝的不满以及不耐烦。
“饿……饿……给我吃的,吃的……”
杨善眼睛一转,落在声源处上。
他睁大双眼,双脚颤抖,惊恐地盯着吴翁妹的肚子。
一个婴儿的脑袋正印在吴翁妹的肚皮上,而吴翁妹的肚子正一点点地隆起,仿佛怀孕了般。
那个婴儿的脸异常恐怖,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嘴正长着,嘴里念叨着饿。
它一说饿,吴翁妹也跟着它说饿。
那婴儿虽没眼睛,但好像能看见外界的事物,能见到杨善正看着自己般,朝着他咧嘴一笑,笑得阴森可怕。
它一笑,吴翁妹也跟着笑了起来。
杨善心里咯噔,确定了一件事。
饿的不是吴翁妹,是她肚子上那个东西。
吴翁妹被它控制住了!
逃!
要逃!
就在杨善心里想着时,那婴儿又开口道:“爸爸。”
一声爸爸,让杨善脸色大变。
“爸……爸爸。”那婴儿又一次喊道,吴翁妹迈着步子往前走,而想逃的杨善脚底下似被藤蔓禁锢了般,抬不动脚。
“不,不,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杨善大声吼道。
他不是它的爸爸,他没有孩子!
他是明星,在外是单身人设,从未谈过恋爱的纯情小鲜肉,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他甚至连女朋友都没谈过!
“爸……爸爸……你忘了吗?是你……是你跟妈妈决定不要我的啊。”
“是你们决定打掉我,所以我才死在妈妈的肚子里啊。”
“爸,爸爸,我饿,我好饿。”
那个无脸的婴儿咧嘴开口道,下一秒,吴翁妹出现在杨善面前,她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住杨善的手臂,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狗般撕扯着杨善手臂上的肉。
“啊——”杨善面露痛苦,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