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生下来的孩子,才有可能平安长大。”
纪天问狐疑道:“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那么简单。”温惜梅摇头回道:“那个年月不是现在,想找到特定时间出生的人,就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而且,虞博远当时特别严肃的跟我们说,他让我们收养的孩子命格很硬。”
“如果养好了,生意蒸蒸日上;如果养不好,那就会带来灭顶之灾!”
白芷渝冷哼一声道:“虞会长还真是神机妙算!”
突然插了这么一句,纪无庸和纪天问尽都一愣。
父子俩互相对视,尽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
温惜梅眉头微蹙,不解道:“芷渝,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跟你哥……”
“他不是我哥!”白芷渝冷声打断道。
纪天问觉察出不对,朝老爸投以询问的目光。
纪无庸以很小的幅度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虽然是夫妻,但白芷渝从来不提娘家的人和事。
在此之前,纪无庸只以为是妻子跟家里闹矛盾,对家里人有怨怼,也就不过多去问。
可现在看来,显然不只是怨怼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隐情。
温惜梅充满歉意的说道:“芷渝,也怪我跟你爸,确实对你……”
“哥”字没等说出口,温惜梅便见到女儿的眼神又冰冷了几分,只好改口道:“我跟你爸,确实对白禹更加照顾一些,这方面我们对你是有亏欠的。”
“可是,白禹怎么对你,我跟你爸也都看在眼里,你……”
“妈!”白芷渝再次打断道:“你跟我爸真以为,我跟白禹之间的矛盾,是因为我觉得从你们那里得到的关爱不够吗?”
温惜梅一怔,下意识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白芷渝愠怒道:“你们根本就没看清白禹的真面目!他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内心极度扭曲!”
“上高中那会儿,我洗澡的时候,经常会觉得有人在窥视我。”
“后来,我留了个心眼,发现我换下来的贴身衣物被动过。”
“我撞破了白禹,白禹跪下来跟我道歉,还跟我表白。”
“我拒绝之后,他求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跟爸,害怕被你们赶出家门。”
“我心软了,就像您刚刚说的,白禹从小到大对我一直都很不错。”
说到此处,白芷渝露出讽刺的笑容。
纪无庸和纪天问的眼中,则同时划过一抹凶戾!
白芷渝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对白禹就有了防备。”
“而白禹在消停了一阵之后,开始时不时的从各个方面打击我,同时尝试给我灌输他的理念。”
“这种方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精神控制法。”
温惜梅眉头紧锁道:“白禹给你灌输什么理念?”
白芷渝嗤笑道:“自从我们关系出现裂隙过后,白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然后,打感情牌,说您和我爸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多么多么不容易,付出了多少多少艰辛。”
“说这些的时候,白禹捎带着夹杂私货,试图把我做生意不如他,继承了白家的家业,会让您和爸的心血付诸东流这个认知植入到我的脑海里。”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白家的产业。”
“但他又清楚,他是收养的,不是亲生的,身体里流的血不姓白。”
“这样一来,跟我结合就成了最佳选项!”
“只要我被他俘获,那么他既可以获得白家的家业,还不用再担心哪天被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