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师父教的好。”
篡改洞虚尊者亲手炼制的保命符箓，使其收发由心，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中所需的符道与阵道造诣，高得吓人。
但这般离谱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这个妖孽徒弟身上，灵曦真人竟觉得理所当然。
灵曦真人心中再次感慨王耀的妖孽。
她微微颔首，也没有收回这护身符阵的意思。
没什么必要。
保命手段之所以设计为被动激发，本意是防止弟子过度依赖外物，免得不知谨慎，失去敬畏之心，目中无人。
但王耀凭自身手段，连六道仙门的精英执事都能正面击败，万古无一，灵曦真人对他只有满意与骄傲，实在没什么可以指摘。
当今智道式微，天机难测，修真界又处处险恶，指不定何时就会降下天灾人祸。
灵曦真人疼王耀还来不及，自不会因噎废食，不给小徒弟保命的手段。
至于王耀封杀化神的那门道法，既是徒儿历练所得机缘，她更不会横加干涉。
她轻声道：“既如此，你面对化神也是无忧，面对洞虚也可周旋，但记得不可过于依仗这些，失了敬畏。”
王耀乖巧道：“徒儿谨记在心。”
她又伸出玉手，轻轻摸了摸王耀的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徒弟的精气神以及修为根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精气神凝练稳定，修为没有丝毫虚浮之感。”
王耀顺势说道：“师父，这次回宗，徒儿准备过几日便着手结婴了。”
灵曦真人抚在王耀发顶的手微微一顿，心里有些感慨。
王耀筑基、结丹时的场景，恍如昨日，没想到一转眼，这个小徒弟马上就要修成元婴，可以正式出师了。
虽然修行速度惊世骇俗，晋升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但他一路走来经历的凶险磨砺也半点不少：
参悟无上仙经、问鼎罗天大醮、剑界夺仙剑、斩尸解仙护道侣、南黎州连战强敌……桩桩件件，都是积累，都是磨砺。
她收回思绪，问道：“结婴灵物可曾准备完全？”
玉虚仙门虽一向提倡纯自然修炼，不推荐打药等借助外力。
但下三境晋升中三境，乃是一道巨大的天堑，更是生死关隘。
碎丹而成婴，性命动荡，还有心魔劫难阻道，稍有不慎便是命丧黄泉，身死道消的下场，再如何慎重也不为过。
凝婴灵物便是助修士维持精气神，护持性命的关键之物。
若是能自我突破最好，便是力所不逮，也有灵物相助，不至于丢了性命，毁了道基。
纵是对徒弟有万分信心，灵曦真人也不会准他裸泳结婴。
王耀点点头，他如今财富自由，身家丰厚，凝婴所需的一应灵物早就备好，且都是极品。
“如此便好。”灵曦真人微微颔首：“你师祖先前传话，让你结婴之前，先与他知会一声。”
“还有，你从剑界带回来的那柄仙剑，灵性已恢复了些许。你师祖也提及此事，让你回来后，先尝试着简单祭炼一番。明日随为师一同去拜访师祖。”
王耀点头称是，恭敬应下。
事情交代完毕，王耀堆起乖巧笑容，伸手道：“师父，还有件事……”
又向灵曦真人要了一张洞虚级别的仙契符，便告别师尊。
……
回到洞府。
王耀将非金非玉，流转着淡金色符文的符箓往玉晓刚面前一丢：“来，刚子，把这个仙契符签一下。”
玉晓刚闻言一愣：“怎么又签个仙契符？天道誓言、血契……老祖我这身上都背了多少契约和誓言了？”
王耀真诚道：“这说明我重视你啊，我这都是为你好。”
“王耀，你真好。”
感受着徒弟对自己的重视，玉晓刚心里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