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丛山握住她的手:“别胡思乱想,我们抓了药,不会有事的,我打听过了,那个大夫医术不错的。”
文晓莲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许丛山立即起身道:“你歇着,我去看看。”
到外屋门口,他扫一眼门后的刀,掀帘到廊下。
抬头,看到带人走来的颜如玉。
许丛山目光锐利,快速在他们几人身上一扫。
“你们是何人?来我家做甚?”
颜如玉打量他一眼:“许丛山,你可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许丛山眉头微拧,一脸疑惑:“救命恩人?”
“不错,”颜如玉毫不客气,“你今日去过春生堂吧?”
“不错,那又如何?要说救命,也是大夫救我妻子,与你何干?”
颜如玉本无法确定他和那个女子的关系,只是看着亲密,这么说也是试探一下,听他亲口承认,就能确定。
蜂哨上前一步,把一包药扔给他。
“看清楚,这才是你抓的药,要是吃了这药,你妻子和你孩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蜂哨冷声说。
许丛山接住药包,他不懂这些,但一听蜂哨的话,脸色骤变。
“你们换了我的药?什么意思?那我妻子吃的是什么!”
许丛山瞬间炸了:“你们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
“吴家派你们来的?”许丛山说到这里的时候,满眼已尽是杀意。
颜如玉不知他说的吴家是指谁,但必是有深仇大恨的人。
“不是,”颜如玉直接否认,“我们与吴家无关,单纯就是想救你。”
许丛山并不信。
“你若不信,明日可拿着这包药去任意一家药铺问问,再拿上你抓回来的药,看看究竟哪个才是保胎的药。”
“再者,我可以告诉你,你妻子和她的胎,没有任何问题。”
许丛山更不解:“没问题?可是大夫说……”
颜如玉看一眼蜂哨,蜂哨冲院外道:“把人带进来。”
话音落,周大夫夫妇被赵严和孙杵杵押进来。
许丛山闻到血腥味,顿时警觉,如一只随时会发起进攻的豹子。
颜如玉不动声色观察他,这人如果真是“山”,得谨慎对待。
许丛山一时都没有认出周大夫。
主要是现在的周大夫,和在医馆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身上衣服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又是血,又是土。
他身上带伤,活到这把年纪,就没受过这种疼,脸都扭曲了,头发也散乱,脸色发白。
颜如玉不想让他失血过多而死,让蜂哨给他上过止血药,虽然能止血,也是真的疼,疼得他走一步恨不能抖三抖。
此时看到许丛山,也是吓一跳,心虚不已,不敢抬头看,目光躲闪。
许丛山看了好一会儿认出他,也是吃惊不小。
“大夫,是你?你怎么……”
孙杵杵在一旁说:“他算什么狗屁大夫,简直就是丢我们医药行的脸。”
许丛山看他一眼,觉得他有点眼熟:“你是……”
“我姓孙,孙杵杵,我家是孙家医馆。”
孙杵杵自报家门,许丛山一下子想起来。
“原来是孙大夫,”许丛山拱拱手,“当初孙大夫曾和曹军医一起去护城军营中,在下也曾吃过你们的药,承蒙相救,感激不尽。”
还有这一茬。
孙杵秆有点不好意思,也还了礼:“不必客气。”
有了熟人,话也好说多了。
许丛山问:“孙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孙杵杵一边生气,一边把周大夫夫妇干的缺德事说一遍。
“你妻子吃的保胎药,也是我开的,你放心,虽然我擅长的不是这一科,但开保胎药,是基本功,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