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官抿了抿嘴,有些拿捏不定主意。
“当然。”小青缓缓起身来到江世官的身后,轻轻趴在后者的背上,感受到后背传来一股柔软,那富有弹性的山峰,摩擦着他的后背。
“江公子,我可是在帮你。”她趴在江世官的耳边,气吐兰香:“想要弄到帖子并不难,对我来说很简单,可对你来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你真的要错过吗?江公子~”
小青的声音越来越魅惑,似乎有意无意地挑逗着江世官。
“我要。”
江世官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我只有这些,如果不够的话,改日我会再送一些过来。”
看到桌子上这沓银票,小青娇哼一声:“江公子太看不起人了,那可是皇太后的请帖,你知道有多少人花几千两黄金,都买不到吗?”
“想去的人很多,因为去了那里,就会认识很多四品以上的大官,您这点银票远远不够。”
江世官沉声道:“我可以给你炼丹。”
“京城不缺丹药,望月楼名下还有很多产业,并且在炼丹师协会也有人脉,所以我什么都不缺。”小青轻声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江世官不解地问道。
“暂时还没想好,等到我想好后自然会通知你。”
小青指尖绕着江世官垂落的一缕青丝,殷红指甲轻轻刮过他耳后敏感处,尾音拖着绵长的颤意:“江公子可真不解风情~”
她忽然绕到身前,单膝跪坐下,薄纱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盛满春光,朱唇轻启咬住酒盏边缘,琥珀色琼浆顺着嘴角滑落,在颈间蜿蜒出一道暧昧的水痕。
说话间她故意俯低身子,胸前雪色几乎要溢出抹胸,发间龙脑香混着体香扑面而来。
小青指尖蘸了酒液,在江世官手背缓缓画圈:“您说,若是我现在喊一声非礼……”
她突然轻笑出声,眼尾的丹蔻随着笑意晕染成绯云,“以江公子这身贵气打扮,不知会被多少人盯上呢?”
“那江某改日再来。”江世官缓缓起身,轻声道:“我相信以小青小姐的手段,想要找到江某并不困难。”
“拿到帖子后,过来找我。”
说完,江世官便大步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小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精明。
紧接着一个黑袍人来到她的身边,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小姐,咱们真的要帮他吗?”
“帮。”
小青微微收敛笑意:“江世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许以后他可以为我们所用。”
黑袍人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复杂:“小姐,老爷在朝中一直被针对,情况不容乐观。”
“所以我才要帮江世官,江世官是公主的人,这是我们唯一的一条退路。”
小青眯起那双美眸:“鬼叔,相信我的判断,不会有错的。”
……
而与此同时,江世官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处院落前,院落由青砖砌成,院子里虽然看起来并不富裕,但是很整洁,木门歪歪斜斜,仿佛已经被修补过很多次了。
“这……”
江世官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就是自己下一个未婚妻的家?
开什么玩笑?
之前的未婚妻,最落魄的也只不过是陈家了,即便如此,陈家也是大家大户,在冥都有一席之地。
可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儿,竟然是自己下一任未婚妻的住处?
江世官从怀中拿出一个丹药,这是他之前炼制的五品隐灵丹,服用之后他身上的灵气全无。
他将丹药服下后,身上的灵气渐渐散去,加上他用面具遮盖住英俊的面貌,和普通百姓一模一样。
只要不遇到帝境高手,他隐藏修为的事情就不会被发现。
“噔噔噔……”江世官敲响了门。
“谁?”忽然里面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江世官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莫非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他推门而入,看着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少女。
少女绾着素色头巾,鬓边斜插一支褪色银簪,碎发沾着水珠垂在圆润的耳际。
粗布短衣裹着纤细的腰肢,藕荷色裙摆被溪水浸湿半截,露出沾着草屑的木屐。
她垂眸搓洗衣物时,天鹅颈弯出柔美的弧度,眼尾缀着的泪痣随着睫毛颤动若隐若现。
美,极其朴素的美。
哪怕是布衣也遮盖不住她的美貌,精致的五官有一些黝黑,那是长期劳作风吹日晒造成的,但即便如此,依然是美得不可方物。
江世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还真是自己的未婚妻。
据说当年的张家,在大陆上也是称霸一方的家族,上古家族全部都是强者。
可现在混得居然连陈家都不如,蜗居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后代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江世官清晰地感知到,张玉儿的体内没有一丝灵力,但是却充斥着澎湃的生机,强大的生命力贯彻她的每一道经脉。
万灵神体,此圣体极其稀有,甚至比陈如画的极寒玉体,更为罕见,拥有此圣体者,体内将会充斥着澎湃的生机。
江世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种体质在修炼方面,并没有特别大的加持,但体内的生机,却是普通修士的几倍有余。
哪怕张玉儿不修炼,她也能平平安安地活到三百多岁。
这已经超出一个人正常寿命太多了。
“我是来履行婚约的。”江世官微微一笑,手腕一抖,那张婚书便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必须尽快完成七封婚约,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解除仙魔岭的封印,也只有这样柳媚娇的本尊才能离开仙魔岭。
至于欧阳曦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放弃寻找,王云飞一直都在全城搜寻那株草药,眼下当务之急,江世官只能先来履行婚约。
婚约?
听到这两个字,张玉儿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她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烧得慌。
整个张家只有她一个女眷,那这婚约的对象,岂不就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