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这地步，苏婉也无法欺骗自己，程应知不是苏澈了。
看着汽车远远的离开，苏婉知道，程应知并不想面对自己，可能没想好，他们都知道彼此是谁，可是谁也没戳破。
“阿婉，野子电话。”顾母看了邻居家的热闹，刚回家就听到电话响了。
苏婉点点头，去接了电话。
“阿婉，找到苏珍尸体了。”顾野语气有点沉重的开口。
苏婉愣了下，顾野的语气有点不太对劲：“是苏珍尸体有什么问题吗？”
顾野嗯了一声：“我让人去接你了，你来看了就知道了。”
公安局内，张局看着地下室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若不是身上的衣服和骨头上的痕迹，他们也无法断定人是苏珍。
“放心，这里的人都信得过的。”张局看着顾野和他身后，明显军队出来的人。
“苏珍的尸体腐烂的也太快了，才几点，就只剩下白骨了。”张局身后的法医检查完尸体，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超过认知的。
“等阿婉过来看一下吧。”顾野正色冷声的说道。
苏婉跟顾父顾母说了一声，坐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车，车上的人也很小心的检查了并没有人跟踪和注意他们。
趁着夜色，车从公安局后门直接开了进去，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给他们开门，里面安安静静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嫂子，这里。”来人眼睛圆圆的，却是一脸戒备的望着周围，开门的人引着他们进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内灯火通明，苏婉看到了顾野和张局，还有公安局内的法医。顾野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便装，却能看出来训练有素的陌生人。
地上铺着白布，白布上放着一具骨架。
“阿婉，这是苏珍的骨架，我们对比了衣服，身高各方面。”顾野轻声说道。
苏婉正色，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尸体。
尸体才是真正不会撒谎的，对比苏婉的身体状态，这个尸骨确实是她，上面还有蛊虫爬过的痕迹。
“是她，你们在哪里找到的？”苏婉问道。
“在酒店的仓库里面。”顾野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那家酒店是全省最好的酒店，每天吃饭来往的人不计其数，周围指纹全部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仓库？仓库发现的这么晚？”苏婉不解。
“酒店大，人员很杂，在杂物库房里面，发现了尸体。”张局抽了烟，深吸一口气来解压。
“谁发现的？消息有没有泄露？”苏婉问道。
“没有，我们发现的。”顾野轻声说道。
苏婉不解，顾野看到她困惑的眼神，解释道：“我们的人在调查程应知和他身边来往所有的人，他离开酒店之后，那间房间没有让卖出去，我们进去进行了详细调查，去了解他身边保镖的时候，跟库房的人闲聊，发现了尸体。”
库房的人心大的很，一个月才盘点一次，尸骨在最里面层层东西压着，若是不将上面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就算盘点也未必能发现。
也是他们眼尖，才有了这意外的收获。
“我们没有惊动旁人，等下班了，找酒店封锁了库房，将尸体运出来了，程应知嫌疑非常大，我们怀疑他和境外反动势力有关系。”顾野脸色并不好看。
怀疑变成了现实，这个事情反而棘手起来，毕竟程家在香港举足轻重，若是处理不当，反而会让投资的港商觉得内地是故意的。
“程应知有人证啊，所有的人都可以证明，那天晚上，他们的人离开公安局之后再也没人来过。这样没法抓人啊，何况他们是港商，还没发刑讯。”法医有些头疼的说道。
“这才是最麻烦的。”顾野叹了一口气，事情他已经如实汇报给了上面，上面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处理，如今是一个头两个大。
程应知身边的保镖全部都有人盯着，没有落下一个，这些保镖虽然训练有素，但是比不上专业人员，并未发现自己被跟踪。
他们几乎就是程应知的人证了，所有人都可以证明，程应知他们从公安局回去后，从未离开过酒店半步。
“若是尸体自己去了酒店呢？”苏婉轻声开口。
“啊？”法医诧异的盯着苏婉，他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盯着苏婉，苏婉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想要看一下吗？想要尸体动的方法有很多种。”
顾野知道苏婉来自异世，他并不想她暴露，正要制止，却见苏婉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放在唇边轻声吹了一下。
“动了。”法医惊呼一声，而在场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苏婉并没有停下来，这是最古老的驭尸术，没有蛊虫，靠灵力催动。她灵力恢复的不错，不然的话绝对不会如此浪费。
尸体在音乐声中，直接站了起来，身上的骨头看似要散架，摇摇欲坠，却灵活的动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前面走。
音乐声停下来，尸体也停了下来，直愣愣的站着。
现场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半响，不知道谁嘶了一声。
“妈呀，做梦呢吧？”顾野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人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顾哥，这……”他拉了拉顾野，一时间有些不可置信，张局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手中的烟头都已经掉在地上，却没有察觉。
法医更是惊得眼镜都掉下来了。
“这，这……这怎么做到的？”张局有些结巴的问道，他不是没见过灵异事件，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
苏婉笑了下，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道理很难说得通，不过确实是有办法的，而这个办法，我相信，程应知也会。”
法医接过苏婉手中的东西，是一个类似于埙的小玩意，古朴黝黑，上面暗纹浮动，透着一股子神秘感。
跟在顾野身后的石凌凑过来，看到东西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