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那鲁王怎么忽然看好了范阳?人家就是奔着卢氏去的。
谢氏选择了出山辅佐北境王这事不但在江南传的沸沸扬扬,连在彭城歌舞升平的鲁王陈虎都听说了。
这陈虎正在皇帝梦的兴头上,被手下捧得自觉自已就是那未来的开国明主,就等秋天收了粮出去抢一拨把他的鲁国的地盘好好扩扩。
这时候大王在北境搞出了大动静,四处都在传这天下迟早落北境王手上。
最可气的是,民间居然接受良好的样子,百姓都觉得那也是先帝亲儿子,换北境王也不是不行。
毕竟人家能打得过匈奴,就这一条,大晋百姓大部分乐见其成。
这种情况破防的人很多,谁都没想到最先行动的是那个匪寇出身的鲁王。
朝廷还没有反应,他就听信了狗头军师的话,把目光转向了范阳。北境王有谢氏力挺又怎么样,范阳卢氏也不差。
如果他们有北方第一门阀卢氏的支持呢?
陈虎内心火热。
几个山匪出身的高层一拍脑袋,围了范阳城。
围了范阳他们没有直接攻打,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围困最省力,还能不和卢氏撕破脸。
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也学学人家先礼后兵好了。
陈虎从起事开始一直很顺利,这种太顺的人都会有种错觉,别人行我也能行。
没道理北境王一个小孩子都能得到谢氏一族的支持,他却不行。
差哪了?
陈虎还做着卢氏给他肝胆涂地的美梦,倒是没直接攻城,只围了城门天天喊话让范阳投降加入鲁国。
范阳郡守哪敢相信他一个字,彭城郡守的头颅可在城门上挂了许久,要是范阳城门开了,他绝对是下一个。他跟这些草莽村夫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命萧犷一定要守住范阳。
整座城军民前所未有的心齐,大家一起同心协力的守城。没办法,彭城离范阳不远,这陈虎在彭城的作为他们还是听说了个大概的。落到这位鲁王手上未来只有两条路,全部男丁拿起刀帮他拼命或者…被抢去家财沦为他的奴隶。
大王哪知道他在报纸上登了个谢澈的任命文书,会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反正唐刺史和东都侯看到大王空空的马背,觉得这就是个阴谋。火爆的老唐骂了一路的陈虎,早不闹事晚不闹事,偏等他的比赛看到点曙光跑来闹事,下次大王还能这么好骗嘛?!
大王的情绪那更是来的快,散的更快。看到他的俩个大将郁闷样子,大王被治愈了,连遮天偷懒蹲他肩膀上大王都没动手掀走。
一路疾驰回王府,大王直接招了兵部和三位大佬一起议事。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范阳郡守向本王求助,彭城起义的反王围了范阳城。这事大家怎么看?”
这一屋子人丞相和谢渊为首,大王也是先看向他俩。
薛相觉得这事难缠的很,“启禀殿下,我们北境和范阳的中间还隔着衮州,还有上党和清河两个诸侯国,……由北境出面解救范阳牵扯颇大。”不赞成。
大王看向谢渊,谢渊点头赞同。
“我们要是牵扯进彭城和范阳的战事中,会打破如今暂时的局势平衡。和大王休养生息两年,专注西域和匈奴的愿望背道而驰。”
大王原地一个大震惊,“那个卢氏不是好几个先生朋友嘛?”你就不管他们了?
他的小脸蛋上明晃晃写着:‘原来你是这样的谢渊’啊!
谢渊:……他这都是为了谁?!
“殿下,臣公私还是分得清的。”
他们还没讨论出个结果,赵保来报,说卢氏的两位公子和谢屠一起跪在南华门外。
卢悻和卢伽都是范阳卢氏的主支,谢屠在范阳读书先生就是卢伽的父亲。
这个时间,这三人为了什么跪大家都清楚。
大王无奈道:“带他们进来吧!”
随即自已在那碎碎念,“……他们倒是消息灵通!现在好了,换本王朋友来求了……”大王眼巴巴的看向谢渊。
谢渊:……
第一次见风水轮流转转的这么快。
他慢吞吞抚一把美髯,“现在轮到殿下了,望殿下也公私分明才好。”
大王:……
你就等着看本王表演吧!本王为了北境六亲不认,别说酒肉盆友了。
。
谢屠一行不是三人,而是四个,卢氏逃出来几个家仆北上求援。
那仆人哆哆嗦嗦的说了他逃出来前看到的情况,家主让他们北上求救,顺便还把留给两位公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卢氏再高傲也怕大刀,无非叮嘱兄弟俩留在北境躲好,先保住性命再图其他。
大王拄着下巴颏,“听说当初你们卢氏那个宗子,离开北境回去后写了好几篇文章骂本王,如今范阳陷入危机,怎不见你们求助长安?”
卢伽带着卢悻再次跪地,“伯、伯父只是性情中人,我们卢氏和殿下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过节,都是误会。如今的局面,谁是范阳的救星,卢氏分得清。求殿下不计前嫌救一救范阳,卢氏几百年的传承绝不能落入彭城反王之手。”卢氏就是不放心他们的藏书底蕴,觉得范阳一旦沦陷,陈虎绝对吃不了这细糠,怕百年底蕴毁于一旦。
这也是当初他爹让他带着堂弟跟着谢屠北上的原因,也有提前打算的意思。就是没想到长安被汉寿拖住,对彭城迟迟没有动作,陈虎这一刀却先砍到了范阳。
大王又看向谢屠,“谢师兄又是什么意思?”
“谢屠在范阳学宫求学多年,那里有草民的五百同窗和众多师长,求殿下慎重考虑范阳的求援。”
大王苦恼状:“唉!本王万般同情,可这事牵扯甚广。军队站到别人的土地上,等同于宣战。这个道理你们懂吧?”
三位大佬看他开始表演就知道了,这事大王想管了。
就听大王接着问道:“就事论事,本王为了卢氏大动干戈对上陈虎,一旦出兵还会同时得罪长安、上党、清河几方势力。而卢氏,又能为我们北境做点什么呢?”
谢渊翘了下嘴角。
卢伽哪有这种经验,估计换他爹来还能跟大王拉扯一个回合。
大王看那俩呆头鹅都着急,他开始明示,“听说卢氏一族出过三个丞相,曾六人出任九卿,无数族人在外为官?”
卢悻终于机灵了一下子,他再次一拜,“如果卢氏逃过此劫,绝不敢忘殿下恩情!一定结草衔环回报殿下,卢氏以后定和殿下站在同一战线,殿下尽管差遣便是!”
大王戏很多的又叹了口气,“难得你是个明白人,可你说的话…能代表卢氏吗?”
卢悻拖过旁边的卢伽,“我不能他能啊!我们卢氏的宗子未娶妻生子,到时候下一任宗子就是我三伯,再下一任大概就轮到我堂兄了,我们当然能代表卢氏了!”
大王:……听起来得很久。你们选宗子的方式还挺落后!?
但,范阳确实是北方难得的繁荣之城,还有天下第二大的学宫,大王还真不忍心让陈虎给祸祸了。但凡今天围城的是老二或老四,他都不会管。
这个陈虎的行事风格,大王实在难以掌控,根本猜不到。
“这不是小事,本王还要跟大臣们商量一下,你们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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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杭州回来的时候拐了一趟上海,回来就嗓子痛、后背发凉、犯困,浑身没力气,听说上海很多新冠,我这是不是中了啊?
这一轮有人阳了吗,吃什么药啊家人们(?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