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散了吧,没热闹看了!”
刘三娘吆喝众人离开,有几个好事的婶子还不想走,符婉可没兴致多待,她还急着回去让符老大收拾黄鳝呢!
几人往回走了没多远,江望海犹豫了几分钟,走到符婉旁边。
“江叔,有事?”
江望海咳嗽了两声,看着符婉认真道:“小符同志,你这养殖,会长久做下去对吧?”
符婉点点头,江望海得到肯定答案,紧接着又继续说道:“那我建议你在养殖海域附近建个小房子。
不用太大,有个十多平方米,够一个人住就成。”
其实这事在江望海心里成型很久了,最近风浪大,他每天跑海边得跑十多次。
说恨不得住在海边也不为过。
“现在鱼虾小,得时刻盯着,等以后鱼虾大了,也得让人日夜守着。”
江望海说到这便停了嘴,符婉却懂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于桂香能惦记养殖场的鱼虾,村里其他人不一定不惦记。
就算符家村的人都是好的,那隔壁村的人呢?
毕竟周围没人搞养殖,一旦鱼虾长大,指不定有人会不会干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来。
想到这,符婉思索片刻,转头找符老大。
“爹,上次我们建房子用剩的砖还有吗?”
符老大刚刚也听见了江望海的话,他们也是傻了,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租房子也要钱,确实不如直接建个小的。
“砖都退给砖厂去了,不过也没事,下午我出去找人说说,再定些就行了。”
符婉点头,“成,那爹你费心帮我问问,回去我给你拿钱。”
符老大哪会要闺女的钱,当即摇头拒绝。
“不用,那我尽快让人动工。”
一间小房子,如果青砖水泥到位,基本上四五天就能完工。
说话间,几人也到了自家门口。
符亮和符老大几人身上还是湿的,闹腾了这么一会儿,衣服干得都差不多了。
符亮正要回去,符婉喊住他。
“阿亮哥,别急着回去,我们弄了点黄鳝回来,你拿点回去。”
“啥,黄鳝?”
符亮没有抓过这玩意,符婉找了个空桶给他抓了几条,他瞅了瞅才想起来这玩意是啥。
“嘿,好东西啊!”
黄鳝血大补,也有壮阳的功效。
符婉一连给他抓了五六条,眼看已经有了一大碗,符亮急忙拦住她。
“行了行了,这里的就够了。”
符婉闻言这才停下来,“那行,阿亮哥你会杀黄鳝吗?”
符亮挠挠头,说实在的,白鳝他会杀,黄鳝他还真不会。
他刚抓了一条,滑不溜秋的,估计不太好杀。
正巧这时符老大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瞧见桶里的黄鳝,他眼睛亮了亮。
“我来杀吧,等会杀好了我让阿明给你端过去!”
反正一碗也是杀,两碗也是杀,没区别!
符亮闻言也没客气,转身便回去换衣服了。
这么多黄鳝,符老大也不嫌麻烦,他找了件破衣服穿上,随后薅起袖子,抓起一条生龙活虎的黄鳝猛得往地上一摔。
这黄鳝个头很大,摔晕后也不再扭来扭去,符老大又去厨房找了把剪刀,直接沿着黄鳝的肚子剪开。
这么大的黄鳝不好做盘鳝,符老大先是把黄鳝平铺在案板上,随后拿着菜刀背把黄鳝的骨头敲断。
最后,他再把黄鳝肉切成一厘米左右的斜段,也不用洗,直接连血一起放进碗里。
符婉和符明在旁边观摩了两眼,瞧着符老大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竖起大拇指。
“爹,你可真牛啊!”
符老大得意得扬扬头,想当年他哄媳妇,就是靠着做青山村的特色菜。
不然这么山高路远的,他媳妇刚嫁过来,天天吃海带海瓜子什么的,难免会惦记家乡菜。
现在叶小翠倒是已经习惯了吃海里的东西,符老大也很久没做过黄鳝给她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靠海的原因,符家村附近基本上看不见黄鳝的影子。
叶小翠怀孕的时候没胃口,符老大曾半夜出去,转了个通宵也没逮到一条黄鳝。
这边符老大在忙着,符婉这才发现自家老娘不见了踪影。
她转身想出去找,没想在厨房门口瞟见个桶,桶里养着五六条半斤左右的石九公。
“哎呦,这么多石九公,爹,你又去钓鱼了?”
“嘿嘿,这不是昨天晚上就没下雨了嘛,我就跟老村长他们跑去玩了半宿。
正好等会给你们炖汤!”
这鱼炖汤确实不错,符婉点点头,见叶小翠真的不在家,她走过去低声同符老大道:“爹,供桌
符老大闻言眼睛放光,“什么惊喜?”
符婉神秘笑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这鱼钓的,符老大心里好奇极了。
可手里全是黄鳝血,他又不能现在过去看。
不过老闺女向来不会骗自已,给他的惊喜,嗯,十有八九是酒。
哎呦,不会是他们又买茅台了吧!
想到这里,符老大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这时候,秦安宁从外面回来,她身后一阵脚步声,符老大以为是符灵她们,当即笑着看过去,没想到视线却跟一个锐利的眼神对上了。
“嗯?哪来的鸡?”
鸡是挺神气,就是浑身的毛怎么跟炸了似的。
符婉也看出大花的变化,还没等她问起,秦安宁和叶小翠便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原来啊,就符婉跟符明几人去养殖海域的空档,符灵跟秦明珠抱着大花回了家。
符婉那边的钥匙叶小翠是有的,当即便锁门和秦安宁带着俩孩子一起过去了。
谁想她们几人刚把大花带进门,旺财还没围上来,小黄唰地一声从屋檐上冲了下来。
秦安宁和叶小翠被吓了一跳,据秦安宁描述,当时发现大花后,小黄看符灵和秦明珠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哀怨。
出去了一趟,你们居然有了别的鸟!
大花在青山村就是霸王的存在,见到比自已小了好几号的小黄,二话不说就昂着头叨了过去。
小黄本能地躲开了,但她好歹是猛禽,哪受过这种委屈。
当即一鸟一鸡战成了一团,那场面,只见羽毛纷飞,让人一下分不清是鸡毛还是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