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峖隐隐听到有人在喊自已,并且这道声音似乎还很耳熟,他抬起眸子,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循声望去。
他见到一陌生少年盯着自已。
萧逸峖拧了拧眉心。
是他喊自已?
可他们并不相识。
难道是我听错了?
萧逸峖蹙着眉,陷入了自我怀疑。
黎夏看到萧逸峖的目光投过来,她立即咬了咬嘴唇,心也跟着怦怦跳了起来。
她咽了下口水,随后反应过来,自已已经服用了易容丹,改变了面容,无需担心会被认识的人给认出来。
“咳咳……”
想到此的黎夏不再畏手畏脚。
自已得表现的大大方方的,不然行为举止奇怪,反而更会引起他人的疑心。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把人给抓起来。”将士见士兵们都愣在原地不动,任由萧逸峖一个劲的往里瞅,他赶忙开口说道。
“军爷,军爷,你通融通融,我们马上就走,不在此打扰。”
五经抬眸看向面前的士兵,张着嘴向他保证道。
“通融?对付你们这种人没得通融!”
士兵闻言,毫不客气的回道。
“五经。”萧逸峖转动着眸子,她微皱着眉,望着五经开口道:“你站本公子身后去。”
“什么事这么吵?你们秦副将没有通知你们不要大声喧哗吗,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么大的声音很容易影响到我?”黎夏故意压着嗓子,让自已的声音变得细一些,她迈开腿,走了过去,“究竟是什么事?”
“小心点,莫得罪这个小白脸,他现在是秦副将跟前的大红人,咱们要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前头就有人不信邪,结果被副将给训斥了。”
有人压低嗓音,小声的和同伴说道。
“真有这么邪乎吗?”
“你可别不信,我就是看咱兄弟一场的份上,特意提醒一下你,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自行去招惹,但是后果你可别怪我没和你说,你就后果自负。”
黎夏见几个将士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说她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时不时瞟到自已身上的眼神来看,应当是在说她的闲话。
她耸了耸肩,对这种无关痛痒的事不甚在乎。
反正被看几眼,说两句,既不痛又不痒,更不会掉块肉。
他们爱谈论,便让他们谈论去。
只要她不在乎,伤害到的就不会是自已。
五经见周围的士兵因为一个少年都停下了手,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脑子也转的飞快。
立马将求助的对象换成了他。
“这位小公子,我与我家公子真的只是路过而已,各位军爷莫听我家公子胡言乱语,他昨日还高热呢,估计还没有恢复,在说胡话呢。”
五经绞尽脑汁的替萧逸峖想着开解的原因。
黎夏看了眼解释的五经,她抿了抿唇,随即抬眸看向眼前的将士,“我见他们二人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既然这位公子的随从都已说了,他们只是路过,并未擅闯营地,几位何不如高抬贵手,放他二人离去。”
她眨了眨眸子,张着嘴说道。
黎夏就是刚刚认出萧逸峖的那一下,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她自走近二人开始,眼神就没有再放在萧逸峖的身上了。
虽说她的面容上的确有变化,可易容丹能改变的也只有皮囊,眼神和灵魂是更换不了的。
黎夏也担心自已多瞧萧逸峖两眼,会让其发生端倪。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黎夏见到萧逸峖,他当日对自已表白的话就历历在目,自已都已明确的拒绝了他,偏生他还锲而不舍。
黎夏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萧逸峖。
反正从这话讲出来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那种轻松感了,黎夏见到萧逸峖,总有一丝尴尬。
那位想要刚正不阿的将士,在听到周围同伴纷纷劝说之后,他只得妥协的点了点头,“行,依小大夫所言。”
俗话说的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战功都还未立,可不想在此之前还要挨一顿训。
“本公子不走。”士兵这边刚松口,萧逸峖的态度强硬了起来,“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找人的,你们阻拦我,不让我进去一探究竟的话,我是不会离开的。”
为了表示自已的决心,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石块上。
五经见状,伸出手,走了过去想把萧逸峖拉起来,“公子,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得亏是这位小大夫和各位军爷明事理,人家不想为难我们,我们也就不要在这里给人家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