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还以为那个什么十一层都已经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神仙呢,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真实历史人物存在。”
“关于这一点,似乎很难界定。毕竟熬工龄熬到那个份上,总能爬上去的。”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麟逍实际上却不是那么想的,他几乎可以确定,家光能待在十一层,绝对是顶级的天赋和努力共同作用所完成的。
“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吧。”尊尼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慢慢地站了起来,看起来是准备离开了。
“怎么,已经要走了?”
“嗯,毕竟青鸾小姐已经到了,就算没有招呼我过去,我也得露个脸才成。”
等到他走了之后,麟逍终于是开口提起了刚才的主角:“话说,徐邺先生,对于雷古斯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徐邺放下了酒杯,神情也稍稍认真起来了:“多少吗?也不算多,只是黎先生笼统的告诉过我一些事情,至于从他本人的身上,我倒是没有多嘴问过任何一句话。毕竟,八卦他人的过去这种事,实在不符合我的作风。”
既然这件事得不到解答,他便转头问起了另外一个家伙:“那么,关于那个乌鸦呢?你应该知道一些吧?”
在稍微思考了两秒后,徐邺点了一下头:“差不多吧,我只知道那家伙被称为愤怒公爵,是曾经恶魔族的得力干将,类似于四天王一类的存在。顺便在魔王死后,他还假死了一段时间,专门为了恶心那些英雄们。”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那个家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还真是过分的指责呢,鳄鱼先生。”
徐邺冷笑了一声,故意不正眼看他:“你是来找尊尼的吗?他刚才已经走了。”
对于这般挑衅的行为,乌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稍稍侧身看向了目标:“不,我是来请逍遥先生的,青鸾小姐想请你过去一叙。”
“好啊,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麟逍这么说着,屁股却没有半分挪动的意思,看起来他是完全不想听对方的话。
乌鸦猜到了他是什么意思,所以低下了头,轻声开口了:“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这,还真是让人困扰呢~毕竟我前来的目的就是请你赴约。”他做出了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把眉毛都皱成了八字。几秒之后,他缓缓的说道:“当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把雷古斯的事情尽量相告。”
“虽然你这话显得我很八卦,但是,就这样吧!”
“合着你还是想要八卦啊?”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徐邺吐槽了一句。又坐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他也慢慢地离开了酒吧,想来雷古斯如果有什么情绪想要发泄,应该也已经结束了才对。
话是这么说,但是,走进房间的时候,里面的情况还是吓了徐邺一跳。雷古斯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手里面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地上也是一片狼藉,看来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他胡吃海塞了不少东西。
徐邺弯腰整理起了房间,嘴里面还慢慢的嘀咕着:“抽刀断水水更流......”
“借酒消愁愁更愁!是吗?”他侧过头,与对方对视了起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疲倦、沮丧、悲伤、失落......这些负面情感胡乱堆积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十分诡异。
“如果感觉太累的话,我的建议是去睡觉,而不是胡吃海塞,这样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连雷古斯的过去都不甚了解,更别提劝他放宽心了。
“结果,我还是逃避了,呵呵,还真是,让人......”
面对他这莫名其妙的断句,徐邺着实感觉到了一阵难受:“让人?”
雷古斯从窗台上离开,一边晃着手中酒瓶,一边开口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徐邺瞪着大小眼看他,愣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了:“你这么忧伤的吗?”
“我有酒,想听故事吗?”
“说吧!如果你觉得说出来会好受一点,那就说吧!”
与此同时,麟逍跟着乌鸦来到了临舟公司专属的会议室当中。令他意外的,并非坐在其中的青鸾,而是与其对坐的男人——座头鲸,爱尔.兰斯。
见到他走进来,青鸾特地站了起来,并且抬手指向了座头鲸旁边的位置:“请坐吧,宋先生。”
“叫我麟逍就好。”他走到了座头鲸的身旁,与其对视了一眼后,毕恭毕敬地坐了下来。
等到他坐定后,青鸾才慢慢开口:“请二位来的原因,十分的简单,就是想借此机会,确认一下,我们各方的立场。”
“这话可是听着真诡异,事到如今,还有必要确认吗?”很明显,虽然座头鲸愿意坐在这里,但是他没有好好谈的意愿。
面对这番回答,青鸾淡淡的饮了一口茶:“难道不正是因为事到如今,所以才有必要吗?”
麟逍懒得听他们两个的车轱辘话,索性直接抬起了双手:“你们随意!反正我中立!”
“那么,麟逍先生,何为中立?”
本来他就觉得有点不爽,现在听到这种废话,他便拿出了黎言一贯的阴阳怪气态度:“这你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毕竟中立这种概念,从不久之前的二战刚流行起来,你不明白很正常,属于新型词汇。”
大概是害怕场面变得更难看,尊尼出口劝说道:“青鸾小姐,您还是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了。逍遥他已经维持了这个状态那么久,不需要他特地做出什么承诺才行。”
“尊尼这话说的透彻!”麟逍轻轻一笑,然后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脸:“青鸾小姐,如果你觉得我做出了什么承诺就一定会信守的话,那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在许下承诺之前,做点什么的。”
听到这话,座头鲸也稍稍扬起嘴角,他可是太乐意见到对方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惨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