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器装扮的是什么，苏牧不知道。
但黑乎乎的像是大猩猩。
不过在这个场地，在玩cosplay的人，还能喊出自己苏总这个称谓的，再加上边上免费发放矿泉水的包子凡。
苏牧第一次想到的，当然是包子器。
大猩猩将头套摘下来，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您好您好苏总。”
双方握手。
倒是后面的女孩儿包子凡有点惊讶。
在她看来，苏牧就像是一个大学生一样，看上去最多也就是二十四岁。
而且，苏牧今天穿着也很休闲，所以少了一些工作上的气场，给人更多的还是和善。
但自己哥哥去叫这人苏总？
说实话。
在普通场合，尤其是漫展这种环境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被人称之为老总这种称呼，总有点割裂感。
或者说有点中二！
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人被叫什么总，是抬举的一种称呼。
所以包子凡就有点好奇的打量苏牧，也偷偷地笑了一下。
包子器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介绍道：“包子凡，我妹妹，这是苏牧，苏总，大象娱乐的董事长。”
包子凡本来还想着跟苏牧去握手的。
但是听到哥哥后半句话，直接愣神在了原地。
说实话，苏牧以前出现在镜头前，都是化妆过的，穿着打扮也没有今天这么休闲。
再加上苏牧已经走幕后好几个月，很少出现在电视机上。
导致的是，普通人很少会有人认识苏牧。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包子凡更不可能认识苏牧！
但她知道自己哥哥的工作室，最近正在跟大象娱乐接洽。
所以，听到苏牧和大象娱乐后，包子凡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老总，是真的，不是新手创业期被人抬举的苏总！
也因此，包子凡的脸色更红了，同时心跳也开始加快。
因为苏牧的身份，对于他们平头老百姓而言，太高高在上了！
苏牧轻轻的握了握对方的小手，这才笑道：“你好，包子凡同学。”
“您、您好苏总，刚、刚才我不知道是您”
“别您您您的，充其量，我也就比你大个三五岁的，我跟你哥差不多年纪。”
包子凡微微低着头，然后又偷偷的抬头去观察苏牧。
包子器正在卸掉身上的东西，做完后才说道：“凡凡你去玩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包子凡闻言哦了一声，然后又快速摇头：“不用，我就在这里好了，你们聊你们的。”
苏牧对着她笑了笑，来到摆放矿泉水后面的遮阳伞下落座。
包子器有点秃顶，所以看上去快要三十岁的样子，类似于自身程序员。
二人落座后，包子器才拧开一瓶水说道：“我没想到苏总你居然直接找到山城来了。”
苏牧坐在遮阳伞下面，看着不远处游走的各种角色扮演，说道：“也不算专程来吧，有点工作上的事情。”
包子器点点头，突然就问道：“苏总您认为，国产特效的发展方向应该是什么？”
苏牧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考试来了。
别看是苏牧想要收购包子特效工作室。
但对于这种技术宅而言，你的钱或许不是最吸引他们的。
最起码，是在他们不缺钱的时候，你很难用钱打动他们。
当然，如果你溢价几十倍，几百倍收购他们的工作室，当然能成功。
但事情不能这样做。
而且，苏牧也不可能说不跟这家工作室的头脑展开对话，就直接收购。
苏牧也需要知道对方对特效的理解，还有对未来的发展预判。
所以，这是一个双向考核！
苏牧把矿泉水放在折叠桌上，目视前方问道：“包总你看，这些各种角色装扮的小姐姐，小哥哥们，他们有的人装备精良，有的很简单，甚至是简陋。”
“如果这里摆放一个镜头拍摄，拍摄出来后的效果肯定是大相径庭，如果再加上特效呢？”
“全环境特效肯定费财费力，但某种特点的修复，是不是就能节省很多？”
包子器点头，但依旧微微皱眉。
苏牧说的跟他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
随后，苏牧就说道：“但这个前提的下，怪兽的设计，是不是也应该是这样？”
包子器点头。
苏牧又说道：“但国内的特效公司，办公室的怪兽，为什么看上去奇奇怪怪的？甚至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包子器闻言就露出了笑容。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牧，根本不相信苏牧不知道这个原因。
但苏牧已经回答他的问题了。
华国特效公司，未来的路，一定是要自主研发，自主创新！
而不是沿用西方发达国家的特效模版。
“苏总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国内大部分的特效公司，都是使用的外国一些淘汰的特效道具。”
“怪物之所以感觉怪怪的，是因为怪物设计的模型，本身就是西方人设计的，国内的人购买过来，修修改改，就成了自己的特效。”
“这样一来，仅仅是修改了外形，内在的东西还是西方怪物，所以你才会看上去怪怪的。”
“但观众看不出来。”
“可要完全自主研发，也不太可能。”
苏牧转头问他：“为什么？”
“因为技术难题，还有资金问题呀！”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前面一直注意他们谈话的包子凡。
包子凡转头看着苏牧，眼神亮晶晶的说道：“苏总您是导演，总能知道，特效这种东西，每一帧都是在烧钱。”
“怪物模型，更是重中之重，如果完全原创，很可能就是一次性的东西，这对国产电影来说，投资太大了。”
包子器瞪着她道：“插什么话，发你的水！”
包子凡闻言皱皱鼻子，瞪了一眼自家哥哥，这才转身继续发放矿泉水。
苏牧倒是笑着道：“其实你妹妹说的没错，确实是成本太高，还有就是软件技术难题。”
“看吧看吧，苏总都这样说啦，你还反驳人家！”包子凡再度转头回怼包子器。
包子器笑了笑，没有搭理包子凡，而是说道：“所以苏牧对华国未来的特效预判，还是跟现如今一样？”
苏牧闻言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