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婉拒

第522章 婉拒

阮江月不是无知少女。:¢3@%28u=`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一个男人送衣裙给一个女人,约见用饭,这代表着什么,她岂会不知?

可她……却是哪有那样的心思?

她想将那衣裙拒绝。

只是,想想这段时间在大靖,卢清相伴,以及他所作所为。

现在下人们看着,阮江月到底是顾及卢清颜面,什么也没说。

很快就到了下午。

如梦知道卢清送了衣裙,还邀阮江月出去用饭之事,午后便到阮江月这边来,想要为阮江月做一二装扮。

但阮江月并没那个意思。

如梦看出什么来,懂事地不再多说。

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卢清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阮江月面前。

仔细打理过自己的青年实在光鲜又美好,是当真出众。

他停在阮江月面前,看她还是穿以前的衣裳,有一点点意外:“我让人送来的衣裙,你是不喜欢吗?”

“出去说。”

阮江月直接道。

卢清便也点头顺她的意思。

衣裙并不是最重要的。

卢清定了河面上的一艘画舫,除去一个贴身小厮,并不带别人,阮江月也只带了颜珮一个。

进到画舫,小厮退下。

颜珮也懂事地到了外头去。})幻}想?3?姬?¤′ {d更3#£新¤]最-¨全′1

卢清命人送饭菜来,声音明显不如往常自在。

阮江月琢磨着,自己是等他开口了再拒绝,还是现在就把话说清楚?

仆人叩门,送上了饭菜。

阮江月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听到卢清说:“这一趟出去日夜兼程,也称得上是疲于奔命了,

都没怎么好好吃两顿饭,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阮江月就压下了先前的念头。

自己要是直接开口拒绝,那这顿饭是没得吃了。

也罢,让他先吃顿饱饭吧。

她去拿碗筷。

卢清动作比她快,为两人摆好碗筷,又倒酒,“少喝一点,可以吗?”

阮江月点了点头。

卢清叫她一起动了筷子。

他倒是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饭,一边给阮江月说一下此去一路的顺利和坎坷。

他有两次似乎想给阮江月夹菜。

但今日的卢清不如往日那般镇定,心中酝酿着事情,因而也没了往日大方姿态,几次想夹,实在紧张,最后还是放弃。

如此以来,这顿饭他其实也没吃多少。

半个时辰之后,卢清放了筷子,又端起一杯酒:“我……先前离京的时候说过,等我回来,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我记得。^小¤说=C%?m.st21 ?更|?新&最|.?快?′”

阮江月也端起酒,面色平静,眼神很真诚:“你我曾经是战场上的对手,如今是我在大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我希望,我们的友谊可以长久,日后有机会可以并肩作战。”

卢清一怔:“我——”

阮江月笑起来:“你什么?”

“……”

卢清彻底怔住。

他分明看见,阮江月眼底的冰冷,以及无声的制止。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不想听到他说的那些话。

恍惚间,似如有一股冷风从心间刮过,卢清整个人,整颗心都似凉透了。

他表现的这样明显吗?

她……就这样干脆,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吗?

“喝酒!”

阮江月的酒杯主动碰到了卢清的,而后她一饮而尽,笑着赞:“好酒!”

“……”

卢清沉默。

半晌后,他深吸一口气,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也朝阮江月爽快地笑:“你喜欢的话那是最好,

一直没人陪我喝酒,今日可要多喝点!”

而后两人便你来我往,推杯换盏起来。

卢清想,她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其实她也没拒绝。

他去过南陈,知道她和那南陈的永安王有过几分深情厚谊,她这样性子的人,怕是极难动心,喜欢上什么人。

一旦喜欢上了,那又很难放弃,很难忘记。

不让他说出来,不会那么快就喜欢上他,才该是阮江月的性子。

或许他要多给她一点时间。

永安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永安王也已经没有机会再陪在阮江月的身边。

但自己可以。

时间会冲淡一切,他会有机会的。

卢清酒量一般,一杯一杯酒水下肚,逐渐就昏沉地醉了起来。

阮江月却是酒量太好,两坛下肚她依然清醒,平静。

卢清虽然喝酒之前自己劝过自己了,也想打起精神来再等待机会。

但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

,第一次想表白,却被半路拦截,他实在也是郁闷的紧,酒气又是上涌,

竟借着醉意,对着阮江月耍起幼稚的小脾气来。

“我脸上有伤口,疼的慌,日后会不会破相?我们可是好兄弟,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破相吧,

来,给我擦点药。”

他把脸朝着阮江月面前凑,“我照镜子了,这里有两道。”

阮江月淡定道:“自己擦吧。回去擦。”

她的手落在卢清的额角一推,把卢清推回原位。

卢清幽怨地盯着她:“那你等会儿送我回家!”

“可以,只是你不能再喝了,不然回去你府上,你家人要怪我了。”

卢清呼出一口酒气。

到底是没有醉的太厉害,卢清也知道不能喝醉,再在家人面前带累了阮江月的名声,果然再一杯也不碰了。

他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水面。

天已经黑了,远处有些游船上,传来丝竹管弦的舞乐声音,以及大家推杯换盏的欢笑声。

卢清喃喃:“好像,他们都很快乐啊。”

他却不开心。

自我劝解是在不久之前。

然而劝解是劝解,现实是现实,他很难立即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重新开怀。

青年眼底似流动忧郁波光,和那水面上起伏的粼光辉映。

凉的有点儿落寞。

阮江月看在眼中,心底一涩,无声地道了句“抱歉”。

走到现在,是她的错。

她离了南陈来到大靖,怒南陈驱赶,恨她和霍听潮的有缘无分,可是她的怒和恨无处发泄,便只能将自己破罐破摔。

她放任自己散漫,和卢清吃喝玩乐。

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也曾敏锐察觉到,卢清待她逐渐不同。

她曾犹豫是否冷漠远离,以免发展下去不好收拾。

可她的怒和恨积压在心底,以至于越发自暴自弃,放任直流地想报复谁,还是做给什么人看,

她也可以不要南陈,不要以前的所有。

于是到了今日。

阮江月自嘲一笑,她真是个卑鄙的人。

“阮江月。”

卢清忽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