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什么行动

阮江月送下卢清就直接回了靠山王府。*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

王府的夜,却有些不如以前许多日那般宁静似的,有几队人从暗处走过,行色匆匆的模样。

好像出了什么事。

阮江月问颜珮:“知道怎么了吗?”

颜珮摇头。

府上先前是没事的。

如今有没有……她是和阮江月一起出去,又一起回来的。

阮江月不知道,她自然也是不知道。

阮江月停在回廊转角那儿看了一阵儿,迈步继续向前。

或许是为东周奸细的事情,或许是有别的。

这靠山王府多的是能干之人,他们自会将事情做好。

到了她该知道的时候,她也自然就会知道了。

今夜卢清说起过几日是他的生辰,还想要个礼物的事情,阮江月既答应了,自然不能食言。

晚上睡下揣摩了一阵儿该送些什么。

隔日起来又去自己那库房里瞧了一番。

她来到大靖算是孑然一身,所有以前在南陈得到的,使用过的东西都没有带。

如今这库房的,一部分是杨熠给的,一部分是大靖皇帝赏赐的,还有一部分是大靖的王公贵族们送的。

东西是真的多。

库房里堆的满满当当,一眼看去琳琅满目,富贵逼人。

颜珮低声说:“卢家几代勋贵,卢将军见过的好东西不少。/精*武\小,税-徃+ ~首?发-”

“这倒是。”

阮江月不觉点点头:“所以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别致的,但这么一看的话,好像也没有。”

“卢将军应该更看重心意,只要是公主送的他都会喜欢的。”

“心意、心意……”

阮江月蹙眉思忖,要给点什么样的心意。

只是思忖不过片刻而已,她忽然暗暗叹了口气。

送礼物自然要用心才是好。

要是以前,她理当认真用心地给卢清选一份礼物,维护朋友义气,也感激卢清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可现在……

昨夜卢清没有说出口的话似梗在了两人中间。

她这生辰礼物准备的不用心,似是辜负朋友义气。

但要是准备的太用心,卢清欢喜了,两人这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关系,又成了尴尬。

阮江月忽然很懊恼。

自己当初怎能胡乱放任,搞成现在这副怎么做都似有些为难的境地。

颜珮此时又说:“不如下官去打听一下卢将军的喜好,然后……”

“算了。”

阮江月直接打断她,转身离开了。

礼物的事情,她之后几日都不曾再提。

颜珮也是懂事,并不再问。,2¢c+y+x*s′w¨.′c?o`m~

倒是卢清,每日没事人一样地跑来,到靠山王那儿刷个脸,禀报了该禀报的事情之后,就来叫阮江月。

有时一起跑马,有时一起动动手,比比箭。

他形式妥当,言语也不曾因为那夜发生的事情过于小心,或者过于亲近。

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姿态。

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不存在。

阮江月先前心底升起的几缕懊恼、愧疚,以及隐隐的,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戒备,就逐渐又消失了。

傍晚,两人跑马结束,踏着夕阳走在靠山王府内的青石径上,长长的影子落在二人身后。

衣袂飘动间黏连在一起,好似亲近无间。

卢清把那景象看在了眼中,唇角勾起一缕极为浅淡的,不易被人察觉的愉悦弧度。

“今日义父又念你了。”卢清无奈叹息道:“他是巴不得立即把你送到哪个军营去做事,但又舍不得放你走。”

阮江月说:“是不信任吧。不信任一个原来是南陈将军的人,到大靖军中掌兵。”

“并不是,你把义父也想的太谨慎多疑了些。义父这个人惜才之心天下皆知,他既接你回来,

就不会随意疑心你。

他只是没找到适合你的位置,再加上,他这都人到中年了,你是他唯一一点血脉,他难免不舍。

但他为人冷硬惯了。

就算心里不舍得也不会露在面上,就这样绷着了。”

阮江月问了句“是么”,一笑置之。

这种话自是听听就好,当真就有些傻了。

不过说起杨熠,阮江月就想起,最近墨风好像不见了,府上气氛好似并不如往日轻松,应该是派了好几队人出去。

而且先前,阮江月碰到一个杨熠身边的贴身管事。

他给阮江月行礼的时候,看阮江月的眼神有点儿微妙。

这让阮江月无法不关注。

她问卢清:“最近对南陈方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行动?”

“什么?”

卢清一怔,诧异的很:“你怎么会这么问?不是和南陈签订免战协议了吗?你亲自签的你忘了?”

阮江月默了默,把最近府上人员之事告诉卢清。

卢清皱眉:“这个我知道,可能是东周那件事情,还有宁王的后续?”

毕竟那件事情牵涉太广。

宁王府,以及整个宁王一脉都可谓是鸡犬不留,那自是要动用人手,以保持事态进展的稳妥,不生枝节。

阮江月摇头:“我感觉不是。”

“那——”

卢清沉吟一二说:“我打听一下看,是怎么回事。”

……

今日承德帝传杨熠入宫叙家常,因魏行渊如今是皇家女婿,又十分能干受器重,也被传一并前去。

这次宁王的事情承德帝处置的利落。

但到底是亲生的儿子。

承德帝年纪大了,下那样的命令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和杨熠续家常续着续着就说到了宁王头上,一时感叹唏嘘,叹息连连。

但言语间对杨熠的器重和信任,却也不曾减弱的模样。

离宫时,杨熠一路眉头微拧。

等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杨熠极为难得地叹了口气:“陛下处置了宁王,现在又有些后悔了。”

“是有点儿。”

魏行渊斟酌了一下,才说:“或者说不是后悔处置宁王,是惋惜,对宁王恨铁不成钢。”

“你现在也这么会说话了?”

杨熠瞥了魏行渊一眼,“不管陛下是后悔还是惋惜,日后要是再有皇子与靠山王府争端,我们都得让。”

魏行渊一时无话。

他自然是听出今日帝王叙话的深意,的确就是杨熠说的这样。

可能大靖帝王也觉得杨熠太张扬了?

作为手掌天下兵马,受尽帝王信任的大靖靠山王,他要是不张扬怎么统管一切?

杨熠张扬本没错。

事情是坏在那些皇子们不安分。

但现在皇子们被灭掉一脉,承德帝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有些心酸不愿了,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叙话。

是希望杨熠收敛,低调。

再不要发生如这一次的事情吧。

不过——

魏行渊说:“宁王事败如此结局,也足够让其余皇子警惕,起码短时间内,不会有皇子再寻义父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