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嗝……来到‘地狱犬’小队的老巢。”鲍勃一屁股坐在床上,顺手丢给他一瓶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啤酒。
林下胜男接过酒瓶,仰头灌了一口,眼神却借着醉意悄然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桌上的地图、墙上的排班表、床底下的装备箱……一切细节都被他默默记下。
“来,再喝!”他大笑着举起酒瓶,和周围的大兵们重重碰杯。 没人注意到,他的醉态下藏着一丝清醒。
终于,喝的大醉的士兵们横躺竖卧的沉沉睡去。林下胜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故意踢翻了一个空酒瓶,发出“咣当”一声响。鲍勃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含糊地问:“喂……你去哪儿?”
“放……放水!”林下胜男打了个夸张的酒嗝,舌头像是打了结,“马上……马上回来。”
鲍勃发出含糊的嗯声,随即又瘫软下去,鼾声如雷。
林下胜男踉跄着走到门口,顺手从门边的衣帽钩上拽下一件迷彩外套和一顶军帽,他的动作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某个醉汉的梦呓。他迅速套上外套,压低帽檐,身上的酒气依旧浓烈,但眼神已彻底清明。他侧耳听了听宿舍里的动静——鼾声依旧,没人察觉异常。
“该干活了。”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刘东佯装醉步,摇摇晃晃地朝着仓库方向走去。夜风卷着沙尘掠过黄土地面,他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拖得很长。
仓库门口,两个哨兵的身影懒散地倚在阴影里。抱着枪的那个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帽子歪到一边。另一个瘦高个正叼着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烟灰积了老长一截。
哨兵瘦高个眯起眼睛,烟头在唇间抖了抖,含混不清地嘟囔道:"威尔…今天怎么他妈就你一个人来换岗?"他歪着脑袋,军帽檐下的眼睛布满血丝,"那群懒鬼又躲哪儿喝酒去了…"
抱着枪打盹的哨兵被同伴的声音惊醒,猛地一抬头,枪托"咣当"砸在地上。他胡乱抹了把口水,眯着醉眼看向来人:"操…你小子走路怎么跟猫似的…"说着打了个带着威士忌味的酒嗝。
刘东压着帽檐,故意把步子拖得更加踉跄。他含混地哼哼两声,抬起手做了个擦嘴的动作,掩饰着脸部。
"妈的…就知道喝…走路都打晃了。"瘦高个哨兵骂骂咧咧地杵灭烟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老子…老子也去整两口…"他踢了一脚同伴的靴子,"喂…你还赖在那不起来么?…"
打盹的哨兵含含糊糊应了一声,脑袋又像灌了铅似的垂下去。枪歪歪斜斜地靠在肩头。
夜风卷着沙粒拍打在仓库铁门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说话间刘东已经走到了近前。
瘦高人哨兵咪着睡眼,突然觉得不对劲一一来人的身形比威尔瘦小了一圈。他猛地一激灵,烟头从嘴角掉落:“你是谁……?”
话音未落,刘东右手一扬,寒光如电,锋利的刮胡刀闪电般划过哨兵的咽喉。锋刃割开皮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哨兵双眼暴突,喉咙处瞬间裂开一道猩红的细线。他踉跄后退,双手本能地捂住脖子,指缝间鲜血喷涌,发出“咯咯”的窒息声,像一只漏了气的破风箱。
另一名哨兵被异响惊动,迷迷糊糊抬起头,正看到同伴跪倒在地,血沫从指间泪泪涌出。他张大了嘴,酒精麻痹的神经还未来得及传递恐惧,刘东已经旋身一脚狠狠的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