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很好,可觉醒了什么新神通?”
星目龟缓缓抬手,掌心朝上,刹那间,其身前空间骤然扭曲,一个漆黑如墨的旋涡凭空浮现,宛如深渊巨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吞噬之力。
“属下如今可吞噬方圆千里内的一切事物,即便是炼虚修士的攻击,也能化解一成。”
他沉声解释,“若我能晋升五阶大圆满,甚至可吞噬炼虚修士三成攻势。
此外,此神通名为‘吞天’,不仅能用于攻防,还可吞噬一切蕴含灵力的资源,助我快速修炼。”
李衍道闻言,瞳孔猛然一缩,语气难掩震惊:“这……岂不是意味着,你的修炼速度将远超寻常龟妖?”
“正是!”
吞天星目龟郑重回应,“有此神通相助,只要有足够资源,三四百年突破一个小境界并非难事,再不必像普通龟妖那般缓慢修行。”
李衍道眼中喜色更浓,嘴角微微上扬。
与此同时,随着吞天星目龟成功晋升五阶,整个龟妖坊市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剧变。
最直观的变化,便是坊市的移动范围——从原本的百万里疆域,瞬间暴涨至五百万里!
范围越大,意味着能接触到的势力越多,筑基、金丹乃至元婴级别的修士纷纷汇聚而来。
坊市的生意规模,自然也随之水涨船高。
轰——
这一日,龟妖坊市上空骤然霞光万丈,瑞气千条,一座座崭新的楼阁拔地而起,灵光闪烁,气势恢宏。
李松鹤亲自现身,朗声宣布:“即日起,龟妖坊市开放三千间店铺,免半年租金!
同时新增一万三千座修炼洞府,从一阶灵脉至四阶灵脉,应有尽有!”
消息一出,整个海域为之震动!
短短半月内,不仅四个元婴势力主动前来投靠,甘愿成为李家附属,更有无数散修涌入坊市,争相租赁店铺或洞府。
这些新归附的势力,不仅带来了大批修士,更带来了各自的独门技艺——
玄丹门献上数张珍稀丹方,百傀阁奉上高阶傀儡炼制之术,碧海派进贡深海奇珍与各类灵鱼,而蜂云赵家则带来了上等灵蜜与稀有灵蜂。
坊市内店铺租赁火爆,短短数日,便有六百多家商铺同时开张,一时间人流如潮。
有专售东海鲛绡的绸缎庄,有经营各类灵药的药阁,还有符箓、阵法、炼器等各类专业店铺,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坊市的繁荣程度,比之前暴涨了数百倍!
这一日,李国昌巡视完坊市,匆匆赶回族内,向李松鹤汇报最新进展。
“老祖,您请看。”
他指着沙盘上闪烁的光点,语气振奋,“目前坊市入驻率仅两成,但每日收益已突破两万中品灵石!待名声彻底打响……”
李松鹤抚须而笑,眼中精光闪烁:“届时,即便租金翻倍,也不愁无人问津!”
最火爆的,莫过于新建的洞府区。
一座三阶洞府前,数名金丹修士正激烈竞价——
“我出每月三千灵石!”
“三千五!”
“四千!这洞府我要定了!”
而在百子楼前,等待入赘的散修队伍已绕了三圈。
一名上品灵根的年轻修士激动地签下契约,高声道:“晚辈愿改姓入赘,誓为李家效力!”
李松鹤满意点头,笑道:“不错,家族兴盛,指日可待。对了,国兴那边还在闭关炼器吗?可有炼制出通天灵宝?”
李国昌摇了摇头,苦笑道:“通天灵宝的炼制哪有这么容易?若无衍道老祖亲自指点,怕是难以成功。”
李松鹤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便让他暂且放下此事。
眼下家族另有要务——我打算在溟海仙城开设一家店铺,专门收集高阶资源。
龟妖坊市虽大,但终究没有化神修士坐镇,难以吸引真正的高阶修士,必须另寻渠道。”
“老祖考虑周全。”
李国昌点头赞同,“那便让他去办此事吧。族内近期无甚大事,我也准备闭关潜修了。”
李松鹤微微颔首,袖袍一抖,两瓶三髓丹飞向李国昌:
“这是五脏丹鼎龟新炼的丹药,药效比市面上的强上三成。用完了再来取,那龟妖每年都能产出不少。”
“多谢老祖赐丹。”
李国昌郑重收下,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珠子洞天。
洞天内灵气氤氲,他盘膝而坐,取出那株虚实相生的奇异灵草。
随着真元运转,灵草渐渐虚化,化作缕缕法则之力融入识海。
原本沉寂的法则之树轻轻摇曳,竟缓缓生出一片晶莹剔透的新叶,散发着玄妙道韵。
......
与此同时,龟妖坊市东街最繁华的地段,新开的“行舟丹药阁”门前人头攒动。
这间店铺虽不起眼,却因丹药品质超凡而声名鹊起。
“这位道友,实在抱歉,今日的筑基丹已售罄,明日请早。”
李行舟一袭素雅长袍,面带歉意地送走最后一位顾客。
他虽用易容术改变了样貌,但那双眼眸却如星辰般明亮,隐隐透着不凡。
店内,两位筑基期的族人正在清点货物。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少爷,今日营收已达五百中品灵石,比昨日又多了两成。”
李行舟轻轻摇头:“物以稀为贵,按计划每日只售三十瓶即可。”
说罢,他指尖在柜台上一划,一行灵光小字浮现:【三日后到货:五瓶金元丹】。
他炼制的丹药最差也是中品,更有不少上品丹药,这在坊市中实属罕见。
就在三人准备闭店时,一位身着百子楼执事服饰的金丹修士龙行虎步地踏入店中。
来人剑眉星目,腰间玉佩上“季云风”三字熠熠生辉。
此人原是散修,因入赘李家才得以突破金丹,如今已是百子楼的重要执事。
“掌柜的,听闻你这儿的丹药颇有独到之处?”
季云风目光直直盯着柜台,“本座代表百子楼,特来邀你加入李家。”
李行舟心中暗自发笑,面上却装出诚惶诚恐的模样,连连拱手:
“前辈如此抬爱,实在令在下惶恐。只是在下不过一介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