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越冷厉的眼神从众人身上扫过,接着才说道:“本城主倒是不知道,你们陈家寨都敢围堵当朝战义候和他的家眷了?”
冯县令浑身巨震,他就说寻常人怎会有这般气度?
原来是战义候夫妇!
不对,战义候府的那位侯夫人不是离王的女儿吗?
他这次真的完蛋啦!
想到这里,他就跪爬到战阎面前哀求:“战义候,下官实在是不知道你来了陈家寨,下官被陈族长这个狗民蒙蔽,这才闯下大祸,求你饶命啊!”
陈族长也跟着开口:“不知者不罪,草民也是受了陈宁远夫妇的糊弄,全是他们的错,请战义候明察!”
妇人被陈宁远踹翻在地上,他伸手扯着她的头发走到战阎面前告状:“全是她的错,是她出的馊主意,请战义候将她给处死吧!”
妇人嚎啕大哭:“我只想给我儿子骗个媳妇啊,我能有什么错?虎妞,你别怪我好不好?你快帮表姨母求求情呀!”
林怡琬看向战青柠:“柠儿,你说如何处置她?母亲听你的!”
战青柠沉声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不是城主姐夫带兵及时出现,咱们就要被陈家寨的百姓全都扣下了,这是大罪!”
妇人面上露出仓皇之色,她哭着争辩:“虎妞,我原本没想这么多的,是族长,他想的馊主意,他命人伪造了契书,还试图要把你身边那个乖巧的妹妹也给留下,他最歹毒啊!”
战阎一声令下:“将他们全都拿下!”
陈族长着急恳求:“墨城主,求你看在我儿跟你效力的面子上,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请你开恩啊!”
墨凌越冷冽开口:“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还仗势欺人,看来陈靑枝的副指挥使也做到头了,让他回来你身边尽孝吧!”
说完,就命令身边的士兵赶紧动刑。
陈宁远夫妇各自挨了五十大板,连带着陈族长也没有放过。
当众打的板子,而且还打的极狠,说是血肉横飞也不为过。
百姓们吓得浑身颤抖,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冯县令更是浑身遍布冷汗,他比谁都清楚,待陈家人处置完了之后,就轮到他了。
果然,战阎又缓缓开口:“冯县令身为朝廷官员,玩忽职守,渎职糊弄,来人,将他身上的这身官服给扒下来!”
冯县令哭的凄惨:“下官错了,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战义候,求你饶了下官这一回啊!”
墨凌越亲自上前,直接脱了他的官衣。
冯县令伏在地上,极为狼狈。
墨凌越率先开口:“稍后本城主会重新选拔新的县令前来陈家寨,你们要谨言慎行,莫要再被人随意挑拨,都赶紧散了吧!”
百姓们匆匆离开,只剩下被打的满身血污的陈族长几人。
战阎没有再理会他们,迅速带着孩子们离开。
战青柠心头有些愧疚,她小心翼翼看向林怡琬说道:“母亲,是我给妹妹和弟弟们带来的这场麻烦,我没想到那个女人竟是这么贪心!”
林怡琬揉了揉她的头:“是她看着你过好了,所以就不想放过,你做得对,这种亲戚,不认也罢!”
战淼也忙不迭开口:“就是,你有我和母亲就够了,那些想沾你便宜的,但凡敢扑上前,都让我轩哥给踹走!”
战轩听了这句话顿时十分得意,喵儿终于叫他轩哥了。
经过陈家寨,又赶了五天路,终于靖城出现在眼前。
墨凌越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按理说,他早就给靖城送了消息,城内的下属该出来迎接才对。
可眼下,城门紧闭,竟是给了他一个闭门羹。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战阎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记得在陈家寨的时候,陈家族长之前说过他的儿子是靖城副指挥使陈靑枝,难道他提前得到消息,已经在城内防御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就冷凝难看。
原本以为到达胶东岛的时候会遇到阻力,却没想到,竟是到了靖城,也被拦在外面。
战阎迅速命令;“寻个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先安顿下来再说!”
御林军行动迅速,很快就找到一处隐蔽的林子,将营帐全都扎了进去。
战淼好奇询问林怡琬:“娘亲,为何咱们都到了凌越姐夫的都城,却没人迎接啊?是不是他们不希望佑仪姐姐回来?”
林怡琬柔声安抚:“不是,城内百姓做不得主,肯定有人在使坏,不过你要相信你爹爹,他带的兵可不是吃素的!”
战淼冷哼:“让爹爹把最坏的人抓起来吊城门上打,谁让他不让我们进城的?”
林怡琬眼底闪过凛冽寒意,吊城门上打都是轻的!
试图谋逆,杀无赦!
她亲自将佑仪公主和孩子们安顿好,这才去跟战阎商议对策。
她询问墨凌越:“现在城门紧闭,咱们就没有别的办法打探城内的消息吗?”
墨凌越面上露出复杂之色,他晦涩道:“自打我继任靖城城主之后,就重新加固了城门,甚至还将多条小道也全都给封住了,却没料到,竟是给自己埋下了巨大的隐患,硬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林怡琬不知道是该夸他好,还是该骂他好。
这下麻烦大了!
战阎带人去查看靖城周遭,而林怡琬就带着紫儿前去附近的庄子打探消息。
两人乔装前去,就说是前来靖城投亲的姐妹。
只不过,接连到了几个庄子,都被凶神恶煞的壮仆拦在了外头,全都拿着弩箭对准她们,不许她们再往前走一步。
紫儿不由得疑惑:“夫人,他们怎会这般戒备?”
林怡琬沉吟:“定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看来,咱们今天怕是什么都打探不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疾奔而来。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连忙冲过去招手阻拦。
车夫吓了一跳,立刻将马车勒停,他满目恼火的呵斥:“你们两人是找死吗?连指挥使府的马车也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