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她问道。
谢书珩道:“娘子先前避我如蛇蝎,甚至想要攒钱直接走了。现如今,竟然敢对我说闭嘴了。”
姜知云实在是受不惯谢书珩这种样子。
不想多说几句,感觉多说几句立马黏上来,可怕得很。
谢书珩紧紧地抱着她,把人放在自己的怀里,认真地说道:“云娘,现在只能保证这样你才不会走。”
“解释肯定要的。白日里我俩演戏,晚上我来解释。搓衣板都准备好了。”
姜知云以为他就是从哪里学来的一些油腔滑调。
谁知道还真的带来了,姜知云看他从后背拿出来。
……
难怪先前一直背着一只手,原来是准备搓衣板去了。
她想笑,但是又怕破功,所以就这样眼神复杂的盯着谢书珩。
“那你解释吧。我要清晰的,到位的。若是说不好,亦或是有什么隐瞒,搓衣板没用,直接将你一并打包出门。”
“日后小饭团你也别想见了。”
姜知云秀眉紧撇。
谢书珩捏着她柔软的手,有点凉放在掌心中暖着。
把姜知云认认真真地禁锢在怀里,不让她跑了。
嗓音很好听,他说话也很有条理。
“接着方才的说,她很早就来花满楼,与我们差不多时间来的西北。但是未曾找过我。”
“如果说我和她有关系,你瞧来花满楼那么久,未曾和我联系。宁愿去找萧宿都未曾来找我。”
“说明,她所求从来都不是我,是因为花满楼查封了,想要站在我这边,所以才示好。”
“你有没有问过她,与萧宿可否有往来?”姜知云问道。
“问过,她说未曾。”
姜知云明白了,这顾婉知是暗中有一条线,明里这条线是谢书珩。
“她可曾被胁迫?”就凭着这些事,也不好说顾婉知是坏人,姜知云想着一个大家闺秀,应当是被胁迫的可能要大一些。
结果谢书珩摇了摇头:“试探过了,也仔细查过。都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给她一个容身之所,也是应当的。云娘,这个我要和你说清楚的。”
“顾家当年与我家交好,我虽调查清楚,不是因为我家连累入狱,但是也有一定的关系。所以他们家唯一的女儿,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会照顾好。”
谢书珩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诚恳。
“我安排她并无其他感情,只是一个故人,我一直都只是简单当做是一个故人去照顾。”
“嗯。”
姜知云点头:“这个无可厚非,你若是不管不顾的,我还害怕我的郎君到时候抛妻弃子,为了一点官位就抛弃一切。”
嫁人,历来如此,要嫁本身就有礼有节的君子。
“这个事情解释了,安排屋子这事情没问题,她来寻你这些都没问题,在你衣服上留下印子?”
姜知云道:“这些故意告诉我一番,还能够刚好在我前面做这些,可见他们眼线在你周围了。”
“谢书珩,这一场,估摸着插手的还有监察司,还有皇上那边。不仅仅是你和萧宿的对决。”
姜知云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上辈子谢书珩一个人,倒是没有这些事情的影响,他一个人都在搞事,姜知云压根不知道这些。
所以无法判断。
现在她来了,更是一个全新的走向。
原本想着兴许是朝着好的一面走,这样看好像给他树敌更大了。
“我也不知晓,我这样随着你过来是对是错。”
姜知云有些心慌。
谢书珩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云娘,不会有错。你来只会更好。”
“你若是不来,整个皇城对付我,都是正常的。”
说起这个,谢书珩道:“你知晓我为什么确定,顾婉知那边的家里事情,和我父亲无关吗?”
“更不会因为关系好而受到迁怒。”
说这话的时候,谢书珩眼里带着嘲讽的笑意。
姜知云摇了摇头。
而后试探地问道:“是不是……是不是当年公爹,并不是因为谋反死的?”
“谋反,只是一个名头。”
姜知云真的是凭着感觉瞎猜的。她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谁知道谢书珩点了点头:“嗯。”
“确实如此。”
“宫中有很多的秘闻,以及乱七八糟的杂书都有各种版本,但是总会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这样遇见一个对味的。”
“我爹娘琴瑟和鸣,我娘有一个长姐,孪生的姐姐,嫁给皇上。”
“她喜欢的人,是我父亲。”
姜知云揉了揉脑袋,多少以为皇宫里会有一些这种事情。
现在谢书珩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头疼。
“那他们……可曾有联络?”
姜知云问出这话,已经很隐晦了。
“退一万步说,这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就不能放咱们姨母走吗?”
姜知云嫁过来,已经主动地站在谢书珩这边说话了。
谢书珩揉了揉她脑袋。
“皇上就是喜欢我姨母。哪有少女不怀春?我姨母年轻的时候,爱慕我的父亲,但是我父就对我母亲情根深种。而后姨母进宫了也就放下了。之后知道我爹娘成婚也是真心祝福,依旧对我们好,对我家好。”
姜知云点了点头。
“之后我姨母的心思,在诞下长子之后,被皇上发现找到了年少时候朝着我父表达爱意的书信。”
“所以。我姨母惨死。”
“刚诞下长子,就死了?”
姜知云有些不可思议。
“嗯。”谢书珩点了点头,“我姨母走了,这秘密也就随着她走了。之后是我父一直都被针对,我母亲生性单纯,还是我从中套取事情,才知道此事的关键所在。”
“只是我了解到一切,我知道我父亲有危险的时候,他已经被杀了,护住了我。”
谢书珩带着苦笑:“云娘,坐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就可以掌握生杀大权,随便欺辱旁人,甚至还能够取走性命。”
“一句话的事情,让我们全家都出事了。”
谢书珩笑着道:“而理由,就是如此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