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哥 作品

第243章 红娘之孙九孃说媒

第243章红娘之孙九孃说媒

孙九孃派出自己亲信找叶娜侍,以混淆叶氏的对自己的监视,自己却秘密求见孙家的太少供奉,外姓老祖施李豫裘。

外人只知道孙家有一个极为强大的老祖,却对施李豫裘知之甚少。

施李豫裘的母亲李铎仇原本是一个炼虚巅峰强者,被仇家追杀,孙家开国老祖机缘巧合救下了李铎仇。

虽然李铎仇保得一命,但身受重伤,不仅难以治愈,而且怀有即将出生的施李豫裘。

在孙家老祖签下神魂道誓后,李铎仇生施李豫裘的时候,把自己一生修为以秘法灌顶给了刚出生的施李豫裘体内。

也就是把自己所有修为封印在女儿体内,等她成长中逐步继承这份修为。

于是,李铎仇仅仅抚养施李豫裘到三岁就不治身亡了。

由此,施李豫裘就变成了孙家的一个外姓族人,后面又因为修为快速突破到炼虚境,从而成被孙家族人尊称为老祖。

施李豫裘虽然继承了母亲一身的强大修为,只用了寻常连续修士三分之二的时间就突破到了炼虚境。

但是当他自己修炼到炼血中期后,修炼了一万年才到炼虚中巅峰,却怎么也难以突破到炼虚后期,以致现在仍停留在炼虚中巅峰修为。

为此她更加一心修炼,无心外务,极少插手东乌国之事。

因为他她心中有她自家的血海深仇要报。

她与孙家第一代老祖的约定只是保孙家不被强敌灭族,能否掌控东乌国皇权都不在约定当中。

因此,即便孙家有她这个定海神针的存在,东乌国的皇权曾经也有一次落入叶氏一女修身上。

好在那任女皇与孙家男修结为了道侣,其子后面接回了东乌国的皇权。

如今东乌国的局势又与那次有些类似,但因为有女皇当权的先例,多方势力有意推动孙家女人做女皇。

其根本目的无非是暗中更换皇族血脉。

从而把目标瞄准了年纪最轻的九公主孙九孃身上。

孙九孃本身就有做女帝的野心,自然不甘心将来成为傀儡,或被掣肘。

她不仅把目光瞄向了窦恶清,更想找施李豫裘做靠山。

因此,她及早就与施李豫裘建立起了联系。

她这次非常顺利的见到了施李豫裘,刚好赶上太阳即将升起。

施李豫裘的修炼之地在一条龙脉拱立而成的悬空云山。

此山悬浮都城三千米高空的云海,被遮掩大阵隐藏了起来。

云海之巅的晨雾中浮现一抹清影。

波光潋滟的凤眼映着千年霜雪,眼尾淡金色柳叶眉斜飞入鬓,睫毛垂落时在瓷白肌肤投下碎星般的阴影。

几缕鸦青色发丝掠过透着珠光的唇,发间松挽的雪绫随呼吸轻轻浮动,隐约露出耳后淡青血管里流转的灵光。

烟青色云纱广袖垂落石阶,衣襟处银线绣着月下红梅,衣带未束的腰际悬着半枚残缺玉珏。

当她在晨光中抬起手腕,腕间九转琉璃镯折射出七色虹芒,却不及眸中流转的沧海明辉——那是看尽三山五岳归墟湮灭后沉淀的清明,睫羽轻颤间却又透出少女初尝青梅酒时的懵懂。

赤足踏过结霜的汉白玉砖,足踝银铃轻响惊起寒潭鹤影。

雾绡裙裾扫过石面时,霜竟自发蜷成细小的白蝶,追着衣袂间逸散的冷梅香纷飞不去。

她驻足俯视云层下繁华建叶都城,发梢垂落的碎玉缀着未散的星光,颈后蜿蜒而下的青丝被山风撩起,露出后颈处半隐的朱砂印——上次炼虚雷劫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落在雪地的半瓣红梅。

孙九娘无心在这美景中欣赏施李豫裘的美,一番拜见礼仪之后,直接开口说:

“太少供奉的机缘到了。”

孙九孃是女人知道女人,其他族人称呼施李豫裘为老祖,她却执意喊对方为太少供奉。

这是因为施李豫裘一心修行,少与外界接触,还保持着一颗少女之心。

若叫她老祖,好似要把她叫老了。

或许是因为施李豫裘拥有一颗少女之心,又是一直处于闭关修炼当中,炼虚中期的她难以看出她是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人。

施李豫裘对孙九孃的称呼也确实比较满意,因而增进了两人的亲密关系。

“小九又送来了什么宝物哄我开心”

“太上供奉看得上的宝物倒没有,不过有一桩机缘要与您分说。接下来的话对您有点冒犯,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九什么时候变得与我也这么生分了但说无妨。”

“我要说的这桩机缘,不仅是您的破境机缘,也是您的姻缘到了,太少供奉的真命天子出现了。”

孙九孃一脸真诚地说着。

她这话说完,让施李豫裘的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丝绯红的迹象。

孙九孃知道施李豫裘为一直苦恼炼虚中瓶颈,为此替对方寻来了许多的相关突破瓶颈典籍。

这其中就包括了借助双修,采补男炉鼎破境的秘法。

孙九孃刚说起的真命道侣,令施李豫裘不由地想起采补鼎炉的双修之事来。

“小九真的没骗你。”

她接着以绘相秘法,用灵力把窦恶清的形象呈现给施李豫裘看。

她的这秘法着重用在了窦恶清的一对桃眼上,仿佛真是窦恶清的一对桃眼看着施李豫裘。

拥有少女之心的施李豫裘,窦恶清的这对桃运杀伤力极强。

不说让她一见钟情,也是在施李豫裘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在她心里没有异性存在的情况下,窦恶清留下的印象必定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孙九孃接着对窦恶清一顿海夸。

她最后说:

“最重要的是他拥有纯阳道体,可以以秘法助你突破当前瓶颈。往后您与他修行也会事半功倍。

不过,小九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会有点冒犯到您。因为我已经向他自荐枕席,希望做他的小妾。”

“你不是梦想做东乌国的女皇吗怎么自甘做他人陪衬呢”

“与担任这小小的东乌国女皇相比,我更希望自己能成仙,获得长生不老。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成仙的希望。”

孙九孃一脸憧憬地讲着。

“成仙之路何等艰难,岂是由他人相助就能够达成的”

施李豫裘有点不相信孙九孃说的话。

“叶家的叶娜侍,不知道太少供奉有没有印象”

孙九孃准备拿叶娜侍举例子。

“知道,怎么了”

“已经突破到炼虚境了。”

“有点可惜意外,女修想要修炼到炼虚境,比男修艰难许多。”

“她不仅突破到了炼虚境,而且没有渡雷劫带来的修复期,修为也已经巩固了。整个过程没有太长的时间。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这个拥有纯阳道体的人。他不仅拥有纯阳道体,其他秘密更加非常神秘。”

“你是指他可以帮修士渡破境雷劫”

“没错。以咱东乌国的条件,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突破合体的雷劫,除非自身突破后就立马拥有了合体境的实力。”

……

孙九孃以她能言善辩的能力逐渐把施李豫裘说动了。

她之所以能说动施李豫裘,比较关键一点就是对方与其他女修极为的不同。

施李豫裘心里除了装了血海,深仇之外,对窦恶清还有其他道侣没有多少排斥。

她认为修士绝大时间都在修炼当中,修士的寿元又足够漫长,多人分配窦恶清也没有障碍。

“我看叶娜侍如今的修行与其他修士大不相同,仿佛身上笼罩一层仙韵。我怀疑她从窦恶清那里获得了非常高阶的功法,有可能是仙阶功法。”

孙九孃留下这句话就向施李豫裘告辞离开了。

仙阶功法对施李豫裘的冲击不小。

她的家仇就与仙阶功法有关,而今的仇家就是由一部仙阶功法不断地壮大起来了。

施李豫裘我要复仇,就必须拉平自己与仇人的差距。

而仙阶功法就显得十分的关键。

孙九孃离开后,施李豫裘日夜不停地思考孙九孃这次带来的消息。

许多时候,想起种种让她感到矛盾和为难,复仇和自身的幸福难以做出合理抉择。

经过三天三夜的反复思考衡量,施李豫裘终于坚定了心中的决定。

“我已是施家最后的血脉了,原本身负血海深仇,还是极阴鬼仙之体导致的极难繁育的体质,只要复仇了就无愧生为施家后人。

如今纯阳道体有可能让施家血脉延续,也有助我为家族复仇。选道侣草率一点也无妨了。”

施李豫裘决定出关助孙九孃夺得皇权。

当然这是表象,真正目的是窦恶清。

虽然在修真界,以施李豫裘的条件,倒追窦恶清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少女之心她不会那样做,需要孙九孃来牵线搭桥。

至于孙九孃这个借献佛之举,考虑的不仅仅是掌控东乌国,还有对未来修行的长远考量。

她觉得施李豫裘这个炼虚境强者只是一味的修炼,对东乌国的壮大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必须绑到战车上来才行。

由窦恶清和叶娜侍,孙九孃想到把施李豫裘绑到战车上的办法,就是把施李豫裘也拉进窦恶清的后宫中。

窦恶清的出现,孙九孃视野真正不再局限于东乌国了。

因此,她把窦恶清当成了新的东乌国来经营,为此不仅给窦恶清汇聚了三个魔姬岛的女修,现在更想把施李豫裘也拉进来。

若是可以,在孙九孃心里,算上叶蝶也未尝不可。

劝说完施李豫裘,孙九孃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李家,她母亲的娘家势力。

她记得李家家主的堂妹李孀,因为道侣在双修大典之前就被谋害了,后来一心修炼,离突破炼虚境已不远了。

若是可能的话,孙九孃不介意把李孀拉上窦恶清的修行路上的战车。

然而,事情不会总是那么一帆风顺,在孙九孃前往李家的路上被强敌行刺了。

幸好她事先有所准备,一名替身在另一侧成功吸引了敌人的主要火力。

因此,试图刺杀孙九孃的强者并未完全得逞,仅使她受了重伤,需要至少半年时间静养。

她的替身伪装成孙九孃往叶娜侍准备出席的拍卖会而去,而孙九孃本人去的方向却是李家。

在孙九孃的求援发出后,李家派出刚好出关的李孀前来接应她。

李孀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玉带,显得格外端庄稳重。

她步履轻盈,目光坚定,仿佛早已预料到这场即将到来的挑战。随着她的到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感到一丝安心与宁静。

没多久就把刺客击败,导致对方落荒而逃了。

“小九,没事吧”

李孀背着孙九孃往李家方向而去。

“多亏小姨来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都知道最近有人要针对你还出来,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性命了。”

“事关重大,此行非回家族不可,必须我亲自过来一趟。”

“什么事”

“现在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先回家族再说。”

孙九孃一副东张西望的模样,好似生怕四周有人偷听。

“好。”

两人很快就回到李家的大本营。

李家在都城南区,距离孙九孃出事的地方只有两百多里。

李家族长李载明率领李家一种骨干修士迎接。

其中还有另外两个家势力的掌权者,分别是张家的族长张友拳,项氏的大长老项胨巨。

在李载明的率领下,众人摆出的仪仗阵势就好像是迎接东乌国的国主。

只见队伍中,手持金黄色长矛的士兵们整齐划一地排列在道路两旁,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映射出耀眼的光芒。

旌旗飘扬,绣着东乌国徽的旗帜迎风招展,发出猎猎声响。

乐队奏响庄重的乐曲,鼓声震天,笛声悠扬,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场盛大的迎接仪式而共鸣。

只差喊出参见女帝陛下了。

这是对孙九孃被刺杀事件的回应,明确表示全力支持她继任下一任国主。

“多谢众位亲友的支持。我相信在大家的团结下,咱们会越来越!强大……”

孙九孃强压身上的伤,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决心,说出了一番气势极昂、鼓舞人心的宣示性话语。

她的声音如同山岳般稳重,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激励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说到最后,她放出两个重磅消息,起到了真正鼓舞众人的作用。

“我不仅争取到了叶氏炼虚境强者叶娜侍的支持,还有孙家炼虚境老祖的全力支持!”

她此话刚出口,在场许多人都不太相信。

“女帝咱必胜!”

李族长带头高喊,把众人的疑惑一下子吹散了。

这两个信息孙九孃亲自站出来说都不被绝大多数人相信,若是派人传信,更加不会让盟友相信。

“等我回宫就奏请太少供奉出来主持监国。接下来的行动就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成就大业!”

孙九孃含糊其辞地做了最后的表态。

她接下来将在李家居住半年,以便疗伤。

在此期间她有意接近李孀,联络两人的感情。

这天,孙九孃又找到李孀询问修炼上的事情,随后便开始聊起了私密的话题。

“小姨,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冒出想叫你姐姐的念头。”

孙九孃拉着李孀的手说。

因为修仙的原因,若是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实可以把孙九孃和李孀看出姐妹俩,并且还难以分辨她们谁大谁小。

而且两人的身材类型也一样,把她们当成双胞胎都有可能。

“你叫我姐姐也没事,咱修真之人,与凡俗大不相同。将来你做了女帝,你想叫我妹妹都行。”

李孀打趣道。

“孀姐姐,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孙九孃立即就真叫姐姐了。

“你问吧。”

“你会想项无冥吗”

孙九孃装作犹豫了一下才问出口。

她口中的项无冥原本是项氏天才之辈,也是李孀的未婚夫。

项无冥在自己双修大典之前遭遇了意外,生死道消,导致李孀成了一个遗孀。

但,其实两人的结合是因为联姻才有的关系,彼此是否有真感情,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你是想我问和他的感情如何吧莫不是想向我在感情方面取经小九看中了那家才子呀”

李孀反问孙九孃。

“双姐姐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和你说。是好事情呢!”

“项无冥是一个伪君子!你说我会对他有什么样的感情”

“啊”

“在我们双修大点之前,他想提前想用我的身子。因为我没有遂他的意,后面就对我使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

幸亏我的体制特殊,乃是非常罕见的渎春三月之体,绝大多数村都都可以自己泄解。”

尽管李孀提及此事时语焉不详,几乎一笔带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孙九孃依然理解了事情的始末。

“那岂不是他死的正是时候不会是……”

孙九孃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李孀知道她要说什么。

“并不是我找人刺杀了他,也不说咱家出的手。而是拜山教那个女魔头。”

“你说的是岳魔女”

孙九孃说的岳魔女指的是岳芬。

岳芬在东乌国采补了不少的女修,被知情人成为岳魔女。

“没错,就是她。她发现了我的特殊体制,想引诱我,特意杀了项无冥对我示好。”

“原来如此。怪不得项氏上次攻打拜山教特别的用心。”

孙九孃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的秘密告诉你了,小九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李孀这是要将孙九孃一军。

她一不小心把隐藏在自己内心中隐藏的秘密向孙九孃透露了。

她不慎向孙九嬢透露了深藏于内心的秘密。

尽管不感到后悔,但她觉得有些吃亏,必须让孙九孃也与她分享对方的秘密。

“我的秘密呀,就是想和姐姐分享道侣。”

孙九孃似乎在开玩笑。

“我要为孀姐姐介绍一位白马王子。他……”

孙九孃故技重施,与说服施李豫裘一样的套路,说得李孀内心动摇。

“孀姐姐是咱家最有可能,也是最早能够突破到炼虚境的人。我记得当初孀姐姐比叶娜侍还强一筹。这才多久的时间,他已经是炼虚境前辈了。

叶娜侍已经有底气与叶氏抗衡,为自己的命运而抗争。当初我是孀姐姐也有绝对的实力,家族就不会把你当成联姻的对象。”

孙九孃巧舌如簧,言辞婉转如潺潺流水,快要把李孀说的迷迷糊糊,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幻般的对话中。

李孀一心致力于修炼,虽然不能说她单纯,但确实没有像被野心磨炼过的孙九孃那样心机深沉。

“小九真想和我同侍一……”

李孀好似突然醒悟一般,话语脱口而出。

只是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立即说不下去了。

“咱修士,一切都为了成仙大道。凡人的皇帝都有后宫佳丽三千,咱们不必拘束于凡俗之人的思想吧。”

孙九孃立即接着李孀的话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了。我再透露一个秘密给你吧。”

孙九孃神秘地说道。

“什么秘密”

“太上供奉都答应了。”

“答应什么”

“答应借窦郎修行破开瓶颈。你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有了双修的关系,只要不是薄情寡义之辈,双方的情分也就确定了。孀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这……”

其实,李孀也是想为自己留后路,因此话没有接下去。

“当然这也是看个人。咱修士一切目的为了成仙,儿女情长之事不一定要看得太重。把双修当成一桩交易也是非常正常。”

孙九孃察言观色,有意为李孀铺下台阶。

她的话好似李孀已经同意会和窦恶清双修,以突破到炼虚一样。

她接下来的话语,专门用话术把这一个态度灌输到李孀心里。

“若纯阳道体真的能做到助我突破到炼虚,舍了这一身元阴也无妨。”

李孀说成以自己元阴交易获取窦恶清的纯阳元阳突破境界。

“对,窦郎若是获得你这一身元阴,修为必定大进。他助太少供奉突破炼虚中期瓶颈就更容易了。

太少供奉突破到炼虚后期,你也突破到炼虚境后,咱东乌国壮大就指日可待了。这一举多得的事情有点小牺牲也是值得的。”

孙九孃继续开解李孀。

“可是突破炼虚境,离成仙还非常遥远。”

“不急。突破炼虚就可以获得两万年的寿元。有这两万多年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我觉得窦郎身上还有许多秘密等着我们去开发。我感觉他这些秘密对咱成仙有极大的帮助。

比如叶娜侍渡炼虚雷劫后,不仅身上没有伤,而且还不用长时间闭关稳固境界。

另外,拜山教有可能落入他手里了。种种迹象透露出来,这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说不定真是咱成仙的机缘。”

孙九孃谆谆善诱地说了一番长篇大论,向李孀灌输窦恶清值得托付终身的思想。

她用温柔而坚定的语气,详细描述了窦恶清的方方面面优点,说得李孀好似亲眼见过他一般。

“看吧,看咱是否有缘吧。”

李孀不经意抬头望着天空,感觉自己的渺小,渴望成仙,也渴望成仙路上有人相伴。

“肯定是有缘。小九要和孀姐姐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孙九孃语气坚定地说。

“那你尽快做东乌国的女帝吧,我想变得更加年轻,做女帝的妹妹。”

李孀看似打趣孙九孃,其实意有所指,指自己到时候听帝君指令,为窦恶清献身元阴,助他修炼,为太少供奉突破炼虚后期奉献一份力。

人有的时候极其渴望能够把控自己的命运,但有的时候又希望自己的命运被人推一把。

现在李孀就是希望自己被孙九孃推一把的心态。

孙九孃的聪慧,非常明白她的顾虑。

“不过,要壮大咱东乌国,仅靠咱一两家是不会够。不知张家和项氏是否有用得上窦郎的纯阳道体的人。

最好是那种能够突破到炼虚境的族人,这样价值才最大化。”

孙九孃意思是给李孀找几个同类,让她好接受一点。

“项氏的项姜耘是项氏隐藏的不世之材。但项氏因为那次动乱大伤元气,供给项姜耘的资源有限。要不然她可能早就突破到了炼虚境了。”

李孀毕竟和项氏有过联姻,竟然从项无冥身上打探到了一些项氏隐秘。

“张家呢”

孙九孃目光流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续询问李孀,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探究,仿佛要从李孀的话语中挖掘更多的秘密。

“两家原本实力不分伯仲。项氏有一个项姜耘,张家出一个张某耘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也是!这两家实力不弱咱家多少。”

在此期间,孙九孃在疗伤的同时,与李孀建立深厚的亲近关系,历时近半年。

她的伤痊愈之后,在李孀陪同下一起去项氏拜访。

无论张家有没有张某耘,两女已经打定为窦恶清对项姜耘说媒了。

李孀比孙九孃更希望达成此行目标。

不知不觉间,她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所占据,她是真的动心了。

一个未见面的人好像就已经住进了她心里,偶尔出现在她梦里。

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项氏在李家西南一千里外,这里是建叶都城的城中之城,还有一个城名叫做西霸城。

相传东乌国开国之时,只有孙家和项氏两家。

孙家老祖为皇,项氏老祖为王,自称为西霸王。

当时的东乌国都城并没有现在这么庞大,项氏的西霸城并不在都城之中。

随着东乌国不断的强大,都城不断地扩展,最后把西霸城也囊括进去了。

但是随着第一代西霸王,陨落之后,项氏逐渐走那下坡路。

因此,整座西霸城一直没有这么壮大,一直维持原来的将近三百里范围。

反而叶氏通过成为皇族孙家的附庸,通过联姻壮大,从当初的一个散修家族壮大到如今的情况。

两人过来之前提前打了招呼,除了要求不要大张旗鼓之外,还指名道姓想会见项姜耘。

因此,两人来到西霸城的城门时,项姜耘已经在这里等候了。

暮色将西霸城垛浸染成赤金色时,两道马蹄踏碎了护城河的粼光。

项姜耘按住被朔风卷起的玄色披风,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六阶宝剑剑柄。

城堞投下的阴影斜斜切过她半身,银鳞软甲在余晖中忽明忽暗,仿佛蛰伏的蛟龙鳞片。

六丈高的城墙自她足下向东西延伸,青灵石垒砌的墙体斑驳着万年风雨的刻痕。

灵炮楼飞檐垂落的铜铃轻晃,荡开的清音撞碎在猎猎作响的朱雀旗上。

她微微眯眼,望见两匹踏灵驹正掠过五里外的黄杨林,马蹄惊起的尘烟在夕照里镀着金边。

项姜耘搭在雉堞上的手指骤然收紧,青灵石粗粝的触感刺入掌心。

远处人影渐近,能看清孙九嬢和李孀正在谈笑风生。

她忽然后退半步,整个人浸入城楼的阴影中。

玄甲瞬间黯淡如墨,唯有金丝云纹抹额在额间灼灼生辉。

当那抹茜色终于驰至城下百步时,项姜耘突然纵身跃上丈余高的女墙。

披风轰然展开如垂天之云,腰间二十四枚玉珏相击,清越之音直坠入护城河的粼波。

“开城门——“

喝令声里,重逾万钧的特制城门打开。

项姜耘逆光而立的身影在暮色中凝成一道修长的剪影,发梢沾着的细碎冰晶随转头动作簌簌飘散。

她垂目望向勒马仰首的来客,唇角终于勾出今日第一个真切的笑意,眼角那粒朱砂痣在残阳里艳得惊心。

幸亏孙九嬢两人路上没有遇上刺杀,平安来到了西霸城。

城墙投下的巨大阴影正吞噬最后一线天光,而十二盏灵光灯已在城头次第亮起。

琉璃灯罩将项姜耘的身影投射在苍青城砖上,随火光摇曳幻化出无数交错的剑影。

她跃下城头,来到城门口迎接孙九嬢。

三人一番寒暄,项姜耘就带着孙九孃两女坐上了兽车,由兽车带着她们先在西霸城游览一番。

西霸城的夜景堪称一绝,项姜耘有意带她们先欣赏一番城中夜景。

拉兽车是两头名叫金玉凤的走兽,传闻有非常稀薄的凤凰血脉,有一对漂亮的羽翼,却无法飞行。

金玉凤体型类似凡俗饲养金鸡,只是个头比较大。

它之所以叫做金玉凤,是因为她的肉身似玉,特别是一对玉爪非常漂亮。

在西霸城中之所以喜欢用金玉凤拉车,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金玉凤谁来是走兽,一对玉爪却不会踩在地面,还是离地半寸踏空而行,十分的神奇。

西霸城中除了金玉凤拉的兽车,还有各式各样的兽车载人。

三人一边观看西霸城中的景观,一边闲谈。

项姜耘主要对各处景观向孙九孃两人介绍,其他的事情极少提起。

孙九孃和李孀也没有提起此行目的,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女修关注的话题。

这番游玩持续的时间不久,大约有一炷香。

“九公主怎的就想起要过来找我”

不知怎的,项姜耘就直接问了出来。

不知何时,兽车已经把她们载至项姜耘的别府。

她的别府却是当年西霸王主的主府。

从门口看,居住在这里的人物必定非凡,整座府仿若浑然一体,雕梁画栋,气势恢宏,散发出强者独有的威严。

大门两侧矗立着两尊灵玉塑造的麒麟,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天地。

庭院中,青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种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

府邸的每一个角落都透露着精致与考究,让人不禁对居住在此的主人心生敬畏。

原来项氏虽然明明上有族长,但真正的凝聚力却在项姜耘身上。

项姜耘不仅聪明睿智,而且善于处理家族内部的纷争,她的决策总是能赢得族人的信任和支持。

无形之中,项氏真正的大权早已落入项姜耘手里。

她以卓越的领导才能,以及在家族深厚的人脉网络,牢牢掌控着家族的命运。

在当前的地点问出这样的话,一定程度上相当于表露出她的身份,只是显得非常含蓄。

她的话语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轻掀起了层层涟漪,透露出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因她的言辞而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未解之谜。

她的请潜台词就是:我作为项氏的当权人,应该可以直接问你们此行的目的吧

李孀听的是直言,孙九孃则联想到了项姜耘的弦外之意。

按理是李孀此刻为孙九孃接项姜耘的问话,孙九孃却自己回答了项姜耘的问话。

她一脸真诚地看向项姜耘,轻声说:

“主要目的就是过来为你送机缘,还请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我详细问你一一到来。”

李孀听了她的表述,恍然大悟。

项姜耘却显得有些疑惑,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仔细揣摩孙九嬢话中透露的事情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