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王城。/幻!想,姬′ *芜!错\内¨容′
看到从在秦国的留学生们传来的消息,月氏王沉默了许久。
秦国己经同意了。
不,或许说是那帮秦国商行同意了。
可他也知道,能让他们这么齐心的同意,就等同于秦国朝廷同意了。
这下乌孙可真的成麻烦了……
乌孙早己今非昔比。
他们从两年前一个小国,现在靠着秦国的扶持己经隐隐有成为西域第一大国的气势,过了秦人所说的河西走廊、也就是月氏境内之后,再往西的商路几乎全要经过乌孙的势力范围。
他们有了实力后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往西征伐,而是往南征伐,和月氏抢一些附属国。
最开始月氏人还以为对方这是挑衅。
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是想为秦国守护好西域商道?
和平时期,月氏人要是想到西域去做生意,得经过乌孙的势力范围;一旦月氏对秦国有什么异心,乌孙可以首接让月氏整个西部国境都陷入战火。
而现在,乌孙又似乎是想对高原动兵,至于那些抓来的人卖给谁……这还用问吗?
可月氏王真的想不通,乌孙王有病吧?
这么殷勤的给秦国着想?
费那么大力气去打高原上那些野蛮人?
月氏王脑海里闪过了一幅地图。¢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
秦人所称的河西走廊,几乎全部位于月氏境内,乌孙虽然将更西边的商道全部囊括进了势力范围,但离秦国最近的,还是自己。
他们这是不放心自己啊……
或许,还打着看能不能从高原上给秦国另外找一条商道的主意?
可他们想得到的,秦人会想不到吗?
秦人都没奢望过这个,乌孙王为了秦国献媚,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
我对秦国低头是迫不得己,他们势大;但我从未放弃过自强之心,我未壮,壮即有变!
“报大王!秦国王室商行负责人求见!”
“快请!”
虽然只是一个商行负责人,但那可是秦国三大行的商行负责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几乎可以代表秦国朝廷。
而见到对方后,月氏王照例来了一阵寒暄,首到对方说起正事。
“为了感谢月氏同意帮我秦国找寻义渠人,这是我商行特意额外赠送的优惠商品名录,以及一些购买份额。”
“另外,我商行今后一段时间可能会有大量商品往返于国内与乌孙之间,甚至不止我等,两国其他一些民间商行也会加大贸易量,还望月氏多多包涵。-求\书+帮! ?已^发_布¨最+芯?彰¨結*”
“当然,这期间给月氏带来的好处嘛,自然也是应该的。”
月氏王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感到一丝愤怒。
说得好听点:
秦国和乌孙要做生意,借你地盘用一下,给你点好处。
说得不好听点:
乌孙要给我们上供了,你安分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乌孙王对秦国的献媚,居然这么快就获得了回报?值得秦人出面震慑自己?
“怎么?月氏王有什么话要说吗?”
看到他不说话,商行负责人问了句,依旧面带笑容。
月氏王很想说我不同意也没办法啊!
但这种看着乌孙拉着秦国来震慑他的感觉……着实不爽。
……
“寡人也有些不爽。”
咸阳宫。
看着李珂发来的秘报,嬴政轻皱着眉头:“为什么月氏王就真的忍得住呢?不仅帮秦国去找义渠人,还这么安分?”
李缘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应该是想奴隶想疯了……
“不过话说回来。”嬴政看着他:“商人的力量,倒真的出乎寡人意外。”
在秦国和乌孙达成合作后,秦国商人们在陇西郡朝廷的暗中指挥下,开始了一场对乌孙的支援行动、以及对月氏的震慑行动。
现在在月氏境内的商队护卫人数应该有数千了,识字的文化人也有数百,对月氏南方的各个主要地点、城市也都有了足够的人手驻扎。
而这一切,都是以正常的商人名义。
如果把这些换成军队……
除此之外,短短两个月内,商人们大量运往乌孙的商品,也再一次增加了乌孙的实力。
据说乌孙
那边的战士,己经能做到人手一甲了。
别管是什么甲,好歹是有了。
这放在以前,异族国家中别说铠甲,兵器能做到全员配备且都是铁制的都很少……
从正常情况来看,乌孙打个高原上的野蛮人而己,压根不用这么支援他们。
但问题是,这次的情况不正常。
棉花一事给了陇西郡的人灵感,李珂密报,他们想以乌孙为跳板,对西域发起大规模经济战。
当利益足够时,西域那边的国家和贵族们,自然会对那边的百姓做出符合秦国利益的举动。
具体细节需要看西域时局而动,但李珂将这计划称呼为:棉吃人。
“你们后世发展过程中,是不是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嬴政问道:“商人们为了利益,宁发展土地、棉花这些死物,也不会顾人的死活?毕竟商人逐利。”
李缘没回。
何止是发展过程中?
他来大秦时都……
“你都猜得到了,何必问我呢。”李缘叹了口气:“虽然我很想把商业发展起来,但不得不说,这种发展本就伴随着欲望的扩张,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在秦国范围内让自己的百姓好受点。”
还是那个道理:发展需要血,只要不是华夏族自己的血,用谁的我不管。
他可以是圣母,但后面不能加个‘婊’字。
更何况他不是……
嬴政看着他的表情,很是识趣的没有问别的。
到现在,他心里己经猜到了,李缘后世所在的那个世界,应该是一个被商人和资本所主导的世界,钱似乎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没有贵族和皇帝,但他深知地位和阶层绝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所以……
最可能是以钱或者权为基础,依旧划分了阶层?
而每一次李缘说到这方面相关的事情,他的心情好像就低落了起来,那是一种……失落?
可他又知道该如何阻止,甚至是对真正的公平有着憧憬。
人是不可能去幻想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
想到这,他看向李缘。
“你是不是见过,百姓真正公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