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不用太慌。
就这区区残篇,就算入门练会,也不可能瞬间成为绝顶高手。
因为你得吸别人内力啊。
就
完颜洪烈就算吸几个,又能强到哪儿去?
假如他碰上雪山众人……那帮家伙可是玩剑的行家,岂会让区区完颜洪烈近身?
所以多想这些无用,当下大敌依旧是慕容化元,眼下,还是先苟在这边,尽快研究下《逍遥北冥》吧。
想到此,李信又和南海少女随意闲聊两句后,二人便暂且都没了谈性,各自抓紧时间修习神功。
当然,李信也会分出小部分心神关注外面,若是听到疑似雪山宗众人的声响,便赶紧逃遁。
与此同时,距此足足数千里之遥的东海上,一座桃花盛开,芳香扑鼻的岛上。
穿着一身黄裙,依旧是那般明眸皓齿、清丽脱俗、娇俏而绝美,宛如天女下凡的黄蓉,忽的将她辛辛苦苦做的一大桌子菜,全都挥到了地上。
砰砰啪啪接连作响,听着盘碗不断破碎的声音,黄药师把本欲去夹菜的筷子生生收回,面罩寒霜,却依旧气度不减,冷声道:“你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会再打你!”
听到这话,梨花带雨的黄蓉更怒,干脆把俏脸主动凑到黄药师跟前:“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从小没娘疼,现在爹也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直击黄药师的软肋。
黄蓉打小便靠着这话,屡屡怼的黄药师无话可说。
这一次,毫无意外,他又把抬起到一半的手掌,给硬生生收回。
若世人见此,想必会感慨,东邪劈空掌的收发自如,应就是由此而练来。
虽因为想到亡妻冯蘅,而不忍对黄蓉动手,但黄药师面上的寒霜,却是结的更厚了。
他稍收敛火气,声调变低,但语气里,却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
“你既已过二八年华,那嫁人是迟早之事,我黄药师的女儿,当然不能找个寻常人家就嫁了,肯定要讲究门当户对!”
“可这天下,能配得上我黄药师女儿的,又有几家?”
“中神通已逝……如今在重阳宫上那些,都是帮废物!”
“段智兴的儿子是大理国君,嫔妃成群,年岁又远长于你,肯定不行。”
“至于洪老叫花?他一生未娶,没有后代留下,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让你跟着过去……要饭!”
“总而言之,除了那老毒物的侄儿外,其他没一个合适。”
“此事我已决定,不容再议!待老毒物带他侄儿前来,若诚意十足,你便……随他们去吧……”
黄蓉还要再反驳,黄药师却干脆转过身去,走到外面,拿出笛子,吹起了婉转哀凉的曲子。
这笛声里灌注了柔和内力,虽不会伤人,但黄蓉再想要讲话,却也无法传到他黄药师的耳朵里去。
主打就是一个……我不听,我不听!
黄蓉几乎快要将晶莹的嘴唇咬破,恨恨看了父亲背影一眼后,便一溜烟跑了。
黄药师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为了提防这丫头再乱跑,惹是生非,桃花岛四周的船都已被他放走。
当然黄蓉也可自行造船,但那样的话,就得砍树做绳,必然动静极大,且至少要数日之功,绝无可能在他黄药师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黄蓉一路边跑边哭,只想赶紧逃离这海岛,可到了岛边后才发现,别说大船了,竟是连一艘小船都没了。
对着波涛汹涌的海浪大喊了几声,总算稍缓心中怒火。
但只要一想到……以后要嫁给欧阳克那个小毒物,就心气堵塞,无比郁结。
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一番,便是李信那个……总是惹她生气的坏家伙都行。
可李信如今都不知在何方,而这岛上,除了黄药师和她黄蓉外,哪有一个能说话的?
那些仆人的舌头,早就都被黄药师给割掉了!
黄蓉正无比郁闷,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却忽的眼睛一亮。
这岛上,除了他们父女外,还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而且那人极为好玩。
虽然先前就是找他玩被父亲发现而大发雷霆,父女两吵了一架后,她黄蓉才离岛去中原大地游荡,但……
今天她比上次更加不开心,更加生父亲的气,就是偏偏要继续对着干!
想到此,黄蓉心中稍有畅快,折返回去,穿过层层桃花迷阵,便又找到了那怪人居住的山洞所在。
她还记得,那怪人自称是老顽童。
于是在洞外喊道:“老顽童,老顽童……我来找你玩啦!”
不多时,一个蓬头垢面,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头从洞口钻出,双手扒着石壁,只露出个脑袋,仔细一看,头顶还有几根杂草,委实滑稽。
这老头,赫然便是老顽童周伯通了。
他见来人是黄蓉,登时露出孩童般开心的笑容,道:“小丫头,你可终于又来啦,刚好老顽童我一个人实在无聊的很。”
“怎么样?这次要不要跟我玩打架?我想出一种非常好玩的打架游戏!”
黄蓉走上前去,叹道:“打架我可打不过你,反正你也无聊,能陪我聊聊天吗?”
“聊天啊……”,老顽童摸了摸脑袋,“这个我不太擅长,不过倒也可以试试看,你说吧,要聊啥?”
终于有人听她说说话了,黄蓉委屈道:“我爹爹硬是要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我说又说不动他,打又打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啊……老顽童认真思索一番:“我倒是想帮你,但我也打不过你爹啊!”
当下的老顽童,因还不知那左右互搏可用来对敌,且近来也没和黄药师实战过,故而想法还停留在过去的状态。
却是不知,若他左右互搏和空明拳齐出,已经勉强可和黄药师战平了。
黄蓉更不可能知晓对方的真实本事,只是心想,这老顽童讲话可果真有趣,我爹可是五绝之一,天下间只有另外还活着的三绝能与他打成平手,也未可知,你这老头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却哪里需要想这么久?
不过她知老顽童性子如此,倒也不去多说,但看对方也是一大把年纪,应该有些人生经验,便好奇问:“老顽童,那你年轻时,有没娶妻?娶的可是你喜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