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李信又道:“而且当初的赌约,也就是让明教人帮忙对付欧阳锋,而我等则给他们九阴下卷的约定,本就是我定下来的。”
“现在,也不好拍拍屁股就不管。”
“或者,黄岛主有更合适的主意?”
黄药师默然,缓缓摇头。
他不是什么矫情的磨磨唧唧之人,当即难得的朝一个晚辈抱拳施礼:“那便……有劳贤侄了。”
李信不在意的摆摆手,此事便算是这么定了。
此去明教,一为道义,说到这个李信就感觉有些恍惚,实在搞不懂,自己明明是个骗子,怎么就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喜欢讲道义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上有了微妙而持续的改变。
或许是骗道杨家枪后南下却又折返北上带穆念慈杀人的那时?
也或许是打算用自己一条性命,拼掉欧阳锋救下其他人的时候?
还是说是少林灭寺危去而复返要与少林共存亡的时候……
太多了,已经记不清。
总之这人呢……走着走着,就变了。
不过还有其二,倒是为了私利。
乾坤大挪移是来自西域的奇功,并非传统的内功心法,无法借其来直接增长内力。
但若论运劲使气之技巧,挖掘人体之潜能,天下功法,恐无一法能出其右。
要说自己不眼红,那当然是没有可能。
不过以自己的资质,这等并非系统指定的功法,恐很难完全学会,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如九阴、九阳和易筋经那般,表面都学了,实际也就是掌握些皮毛,只能发挥些粗浅威力。
利用乾坤大挪移那等运劲使气的技巧,增强自己在实战中的本事。
想要学个好几层,并达到斗转星移那般,真正的运转自如,估摸得数年,甚至数十年之功,且不一定能成。
但念慈不一样,因为玄女真解的属性相承,且从未学过九阴这相反相冲的功法,念慈与九阳甚是亲和,迟早能将四卷九阳功成。
按照自己前世所知,在九阳大成的情况下,学乾坤大挪移是颇为容易的。
另有其三,明教教主既然已经去过桃花岛,把人都救走,那自己再想学到三曜幻影阵的话,便只能亲自去明教碰碰运气了。
想当初在桃花岛附近的大船上,若自己掌握此等阵法,那和黄蓉以及丘处机联手之下,应能好过几分。
而且不学这阵法并升到二级,狗系统并无法解锁新的功法。
李信心中慨然而叹后,转向段智兴道:“郭靖虽不是外人,但现在越少人知道这里越好,等二位前辈恢复巅峰,我再喊他来拜会您。”
段智兴微微颔首。
师徒二人自当初大理分别后,便再未碰面,如今确也有几分想念。
也不知那性情醇厚的小子,将先天功和一阳指都练得怎样了,届时还要再好好指点他下。
当晚与穆念慈合练一整宿玄女真解,李信乐而不疲,连绵大战,早晨洗漱时,却是神清气爽。
而穆念慈的容颜,自然也如同雨后被阳光照射的花儿般,越发娇艳美妙了。
玄女真解在男女双修时的好处,确实非同一般。
但有点麻烦就是,随着修习加深而持久,它对于男女欲望的激发,也越来越强烈。
现在不管是自己和李莫愁一起,亦或和穆念慈一起,都需整整一夜,才能双方满足。
不过之后会进入短暂的冷淡期,也就是大概一日的贤者时刻,如若不然,区区人类躯体,哪能承受得住?
上次就是在冷淡期时,穆念慈故意将小娇和小欢喊来轮番上阵,才将自己折腾的有苦难说。
翌日,李信和黄蓉出发,前往西域昆仑。
昆仑距离天山有段距离,而西域联盟的总部,便是在天山。
因此临近西域范围后,二人便先行分道扬镳。
这也是路上早就商量好的,便是二人加起来,也肯定打不过明教教主,所以干脆还不如分开行动,既是减小目标,更是分担风险。
如果其中一方露馅,另一方便可伺机而动,有了转圜余地。
二人一明一暗,黄蓉为明,摆明了就是黄药师的女儿,来取回母亲遗物。
李信则为暗,假冒西域联盟使者的身份,与明教共谈拯救苍生脱离水深火热的大义之事。
身份虽是假冒,但也可以为真。
而面对明教此等庞然大物,一定要做到能以假乱真。
因此必须得提前和西域联盟通气,让他们在西域发出公告,表明确有使者到明教一事。
至于这使者的目的,那就没必要公开细说了。
免得一不小心和明教闹掰后,人家找上西域联盟去求证,并迁怒于西域联盟,到时会说你们不是要帮我明教起义打天下啊,那咋不见行动?
与此同时,光明顶,明教总部,大殿后方一精致典雅的院落中,一处正南朝向的房间内。
湘妃珠帘垂落,几米阳光洒进,越过一架古朴的长琴,落在柔顺华美如流霞般的锦帐,并穿透过去,最终,和雕花檀木大床上中年女子身披的日月金纹暗底衣裙,融为一起。
这中年女子本是三十几岁年纪。
但仅有眼眸中的沧桑深邃凸显年纪,而面上,手上,隐隐露出的藕臂上,却鲜有岁月痕迹。
娇嫩的,如同二十岁的姑娘。
更引人瞩目的,还是那极为凹凸有致,甚至有点夸张的身材。
黑底金纹衣袍本还算宽松,却依旧被四座山峰给轻松撑起。
同时因衣袍宽大,那盈盈可握的腰肢,反被衬托的更加纤细。
再说她那张满是威仪冷然的面庞,因为洁白而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晶莹,仿佛随手一掐,就能掐出把水来。
但当今之世,恐无人敢行此逾越之举。
因为能住在这院子,这房子里的人,唯有——
当代明教教主,冯荻。
因明教隐世蛰伏几十年,世人竟然是不知,当代教主竟然是一位千娇百媚而风韵犹存的女子。
露娜莎端着碗药汤进来,看向床上的冯荻,将药递过去时疑惑问:“师父,您上岛时,那东邪不是不在吗?更未见西毒,既如此,又有谁能把您伤到?”
冯荻接过药碗,张开红唇,优雅而带着几分潇洒喝完后,白嫩的面庞上,多了几分红润,叹道:“没人把我伤到,为师是……被气出了心疾。”
“再加上前段时间强练乾坤大挪移第六层不得,反而差点走火入魔,乱了心气,这才有了当下这副模样。”
露娜莎也跟着轻叹:“我来中土后,师父您便教导过我,万事莫要强求……”
“您练成乾坤大挪移第五层,已经惊世骇俗了,便是波斯宗教,据我所知,历代也鲜有人到此程度……”
冯荻将空了的药碗递给徒弟,抚了下颤巍巍的胸口,靠在床上半坐起来,道:“先不说这个,为师有一事,一直想要和你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