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放下了手里的玉玺。
王公公连忙不顾一切的捧了过去,悄悄的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皇帝的另一边。
苏嫣然看了他一眼,王公公连忙躬着身子谄媚的笑笑,然后飞快的把砚台给挪了过来。
“神女,您请。”
苏嫣然……
这有玉玺好抓吗?
似乎看出了神女眼里的不满,他连忙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神女,您请用。”
眼睛不舍的看了一眼金子,这还是郑大儒早上刚塞给他的,还没捂热就没了。
苏嫣然拿起金子在手里摸摸,又把它丢给王公公
“拿去吧!我有更好的。”
说着手中出现一块金砖。
众大臣……
皇帝……
王公公……还得是神女,有钱。
苏嫣然把金砖往桌上一放,挑起眼皮,眸光幽冷。
“知道的,是在朝堂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菜场。
一个个就差唱戏了,怎么的?你们这些……”
她看着地下跪着的那些人,冷冷的继续说道:
“陛下,都挺有主意啊,要和我旁边的陛下来个针尖对麦芒的高端对决吗?”
“我们没有,你是神女也不能如此胡说啊!陛下。”
跪着得人吓死了,他们这些陛下??神女是想给他们扣上个造反的帽子吗?
“我瞎说?”她看向前边喊得最厉害的那个,直接把金砖丢了下去。
“啊……”
那人嗷的一声,跌坐在地上,抱着脚恐惧的看着上首的神女。
一言不合砸金砖!!!??
众人都看向地上的金砖,眼馋,砸谁给谁就好了。
王公公麻溜的下来将金砖捡起,掏出手帕擦擦,又放回神女手边。
“大燕最尊贵的陛下被你们这些人指责,不都说金口玉言吗?皇帝若是没有证据会罢免丞相?到底谁是皇帝??”
跪着得人脸色苍白,光想着帮丞相脱罪了。
抬头看向面沉如墨的陛下,都只觉得背后寒凉。
苏嫣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靠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看着下首的群臣,手指甲在金砖上划来划去……跪着得人眼睛直跳,不敢吭声,生怕下一秒金砖就砸过来,那么大一块,要命啊!
死的很“贵重”,很惨烈!
“丞相柳沐程结党营私,买卖人口,草菅人命,官匪勾结,绑架官员子女,罪不可恕。”
皇帝冰冷的声音落下,殿内死寂如坟,唯有烛火将龙纹柱的阴影投在群臣身上,随呼吸微微颤动。
张侍郎踉跄出列,玉带撞得叮当作响:“陛下明察!柳相辅佐陛下数十载,呕心沥血……”
“够了!”
皇帝猛然起身,玄色龙袍扫落案上奏折,这帮人,不见罪证不死心
“来人,抬上来!”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张侍郎,呵,柳家的狗真是忠心耿耿。
四名禁军抬着朱漆描金箱步入殿中,放在了龙案上,箱盖掀开的刹那,掀起一阵冷风,扫过皇帝脸。
看着那些册子,他有种冰寒的感觉,凉进了骨髓。
抬眸,赤红着眼抓起箱中泛黄的册子,册子扉页“暗香阁往来名录”几个蝇头小楷刺痛他的瞳孔。
他扬手将册子狠狠掷下,册子就像一条白绫飞出,长长的铺在地上。
“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们的好丞相是怎么辅佐朕的。”
御史中丞看着身旁的那页,墨迹晕染处,
“花家嫡女,纹银一千两……”的记载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花家?是那个被判流放的花大人家?
更有几页绘着女子卖身契,朱砂指印殷红如血,最末一页赫然盖着柳府朱印。
“这……这必是奸人伪造!”柳家外戚户部员外郎尖叫着扑向散落的文书,却被禁军按倒在地。
他挣扎间扯断腰间玉牌,翠色碎玉滚到了御史钱大人脚边。
“这美玉或许就是柳家卖人赚来的,你戴的可自在?”
皇帝盯着那碎玉冷笑:
“柳沐程豢养山匪劫掠商旅,连神女都敢掳去。你们当真以为,这天下有不透风的墙??”
“不,不可能,柳丞相他怎么敢……”
“他有什么不敢?”苏嫣然看向说话的男人。
她指甲扣着金砖,脸上笑容清浅
“昨天啊,我带着我那徒弟去龙门客栈,然后又去逛街。
你们说巧不巧,我就看着一个姓蒋的家伙强迫一名官家的小姐上马车。”
她收回手,挑眉看着大殿里的大臣
“我就好奇啊!哪家的大人这么厉害,就跟去看看。
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