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的棉花糖 作品

一声夫君,让杀手在目盲的我面前收起了剑(24)

  阮舟惊得睁圆了眼睛。

  他犹如被烫到一般迫切地想要收回手,奈何零九手劲太大。

  阮舟那点挣扎完全不够看。

  零九低低地问:“阿舟,你的回答呢?”

  他尚且还在克制着自己生理和心理上喧嚣翻涌的情/欲。

  [来吧。]阮舟灵魂当即舒舒服服地躺平了,[千万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123:?

  你妈的,骚死你得了。

  感受着小零九的生龙活虎、跃跃欲试,阮舟又气又急,面上还有点羞恼,他想都不想就要拒绝:“我不要唔……”

  男人带着深浓欲念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堵住了阮舟剩下的话。

  零九吻得十足凶狠,饱含攻击性和占有欲的舌探入阮舟口腔,带着一股狠劲吸/吮翻搅啃咬,仿佛要一寸一寸将他嚼碎咽下去。

  被迫接连承受数次激烈地深吻。

  阮舟的嘴唇都肿了。

  舌头和腮肉又麻又疼。

  他呜呜地抗拒,空暗而无光的眸子止不住地往外溢着泪,脸上慢慢浮现桃花一般的红晕。

  渐渐的。

  零九那盘旋在阮舟腰间的大手似乎终于忍不住,他解开繁复的罗裙探了进去,摩挲着怀中人细腻光滑的雪色肌肤。

  带起一阵阵颤栗。

  零九放开了他的唇,手却在慢慢向下探索。

  阮舟的身体也越来越软,好像化作了一团棉花,只能无力地任由男人揉捏掌控。

  “唔啊、哈……”

  他喉间溢出一声接一声不成调的黏喘,每有一声难受与欢愉交织的呜咽落入零九耳内,阮舟颈间的软肉便会被对方用力吸/吮一下。

  留下一抹抹靡艳红痕。

  明明已至初秋。

  房间里的温度却已经高到快要灼烧起来了,每一粒空气分子好像都在难耐急切地叫嚣躁动着。

  男人再也顾不上其他,将怀中猎物剥了个光。

  迫不及待的逞凶。

  ……

  黏腻的哭喊声逐渐嘶哑。

  卧榻上一片狼藉。

  ——湿漉漉的,乱七八糟的。

  ……

  终于。

  天亮了。

  昏睡过去的阮舟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蹙着,好不容易吃到了肉的男人无比凶狠又贪婪,他哭到浑身打颤、甚至落不出眼泪,都没等到怜惜。

  直到他再也撑不住。

  湿哒哒的睫毛垂落,意识迈向黑暗。

  堪堪吃饱的零九总算放过了他。

  *

  小心翼翼、温柔地将怀中人移到床榻上,零九这才赤裸着上半身下了床。

  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

  他自然有一身强健体魄。

  宽阔的臂膀,健硕的胸膛,肌肉块垒分明,线条硬朗,每一处都积攒着强大的力量,好似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不过不同于以往的是。

  此时零九的胸膛、腰背乃至是手臂,或多或少都多了些抓痕和牙齿印。

  有些地方甚至见了血。

  有深有浅。

  几乎都已经干掉了。

  其中又以他喉结位置的那个咬痕血印最深。

  哪怕用上药膏,恐怕也要三五日才能恢复大半。这是零九问阮舟舒不舒服、他的夫君棒不棒的时候——

  阮舟万分气恼地咬出来的。

  想到青年坐在他怀里。

  一边啪嗒啪嗒掉着泪,一边凶狠咬上他喉结的可爱模样,眉眼满含餍足的零九摸着牙印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穿上干净的里衣。

  边系着衿带,边侧身弯下腰。

  温柔地亲吻着阮舟的发红的眼尾、脸颊和鼻尖,以及肿胀饱满似樱桃的唇。

  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直到敲门声响,同时传来齐菡的声音:“兄长,您起来了吗?”

  零九微微皱了下眉。

  他直起身,重新戴好人皮面具以后,穿上外袍开了门。

  零九散漫地倚着门框,垂眸看着齐菡的目光冷冷淡淡的,连问话声听上去也没什么温度:“何事?”

  齐菡一怔。

  倒不是因为零九对她的态度。

  而是惊愕自己兄长为什么会问出这么两个字来。

  零九没等到回答。

  他轻“啧”一声,显得颇为不耐烦,回神的齐菡遂用一种怪异的、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兄长的眼神,观察着男人。

  “兄长。”齐菡语气很平静,却由于过分平静而有些诡异,“难道您忘记今天是谁的忌日了吗?”

  打扫着院子(其实是在摸鱼)的一五瞬间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

  小小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感叹号。

  危!

  老大您危矣!

  零九完全没想到齐菡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迅速在记忆中搜寻着齐满在日志上记录的大小事件,只在霎时就抓到了答案。

  难怪。

  零九略微头疼的揉着眉心,爹娘的忌日做儿子的都能忘了,难怪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如此古怪。

  “抱歉。”零九面带歉色,解释的同时秀了波恩爱,“你嫂嫂昨夜闹我闹得厉害,为兄有些没睡好,一下忘了今日是爹和娘的忌日。”

  齐菡也不知信没信。

  只略略点头,“等会兄长带嫂嫂一同去祭拜爹娘吧?”

  零九眸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悦,嘴上口吻却很温和:“你嫂嫂太累了,怕是起不来,还是改日再带他去吧。”

  阿舟是我的(?)夫人。

  去祭拜你和齐满的爹娘作甚?

  对于零九的话,齐菡没有多想,或者说,她现在大半心神仍被零九刚才那一句“何事”所牵引着。

  这么多年。

  这还是她兄长第一次忘记了爹和娘的忌日。

  真的只是因为被嫂嫂闹得一下子没想起来吗?

  *

  祭拜完爹娘。

  齐菡在茶楼找到了宣和耀。

  除了兄长齐满,这偌大的京城,齐菡能依靠的人很少,如果再加上信任的话,那就只剩下宣和耀这个端王了。

  齐菡捧着茶杯犹豫再三。

  终究还是把她上午去找零九而产生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讲给了宣和耀听。

  她不是不想信任兄长。

  可零九的反应,又想到先前在零九手上看到的那颗痣。

  齐菡真的有些害怕。

  听完她的话,宣和耀拧起眉,他放下茶杯,问道:“阿菡,你愿意让我派人查查你的兄长吗?”

  撩开帘子进来的宣安焰疑惑发问:“皇兄查齐满做什么?”

  他刚刚重新在刺客组织买下齐满的命呢。

  宣和耀看向齐菡,“阿菡,你想告诉安焰吗?”

  齐菡面露迟疑。

  毕竟宣安焰喜欢她嫂嫂,假如她告诉宣安焰,他会不会一个没留心就告诉嫂嫂了啊……?

  “齐菡你要是不肯告诉本王。”宣安焰冷冷一哼,“本王就去找姐姐,把你要皇兄调查齐满的事告诉姐姐。”

  齐菡眼一瞪,怒道:“你威胁我?!”

  宣安焰懒洋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撩起眼皮睨她一眼,“没错。”

  多么直接,多么理直气壮。

  宣和耀痛苦的扶额。

  齐菡简直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将手中的茶水泼到宣安焰脸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爱搞事的人?!

  一口温热的酒顺着喉管滑下。

  宣安焰支起下颌,语气像是命令:“你现在可以说了。”

  宣和耀拧眉,“安焰,你的语气——”

  被宣安焰打断。

  “皇兄,平民女子能站在我面前大喊、吵闹。”他晃悠酒杯,整个人的气场攻性十足,又带了些复杂与深沉,和平日里的张扬肆意全然不同,“我觉得我因为皇兄已经够让步了。”

  “她是皇兄的例外。”

  宣安焰淡淡瞥了一眼齐菡,“但不是我的。”

  他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宣和耀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在父皇和皇祖母那里,安焰比他受宠得多,如果他因为阿菡和安焰争执闹翻,失去对皇位没那份心思的安王的支持。

  母妃知道的话,定然会极为不喜阿菡。

  齐菡当然不想看到宣和耀因为她,和宣安焰吵起来,但是,她却莫名有点失落。

  摇摇头。

  将这份没由来的失落甩出大脑以后。

  她对宣安焰说:“今日是我爹娘的忌日,可我兄长他却忘了,若非我提醒,他或许还想不起来。”

  一想到这点。

  齐菡就疑惑和心梗得很。

  兄长为什么会又怎么可能会忘记他们爹娘的忌日呢?

  听罢,宣安焰眼睛蓦然一亮,他直截了当的问:“所以你怀疑齐满是别人冒充的?”

  “我没……”齐菡想说她没有。

  奈何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和她作对,她烦闷地用指甲掐了掐手心,然后就看到了宣安焰眼睛在放光。

  ——显然,他在兴奋。

  发觉这个情况的齐菡立马警觉起来。

  “你想干嘛?”她紧盯着宣安焰的脸,“你想对我嫂嫂做什么?”

  宣安焰反问:“姐姐都跟他成亲了,本王还能把姐姐变成安王妃不成?”

  光听他语气是失落泄气的。

  但宣安焰的表情可完全不是这么说的——他满脸的跃跃欲试,像野兽一样舔了舔嘴角,瞳孔甚至兴奋到收缩。

  齐菡急忙用眼神示意宣和耀说话拦一下。

  领会她眼神意思的男人扯着嘴角笑了,只不过他这抹笑,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苦涩。

  我能拦住他就有鬼了。

  宣和耀神色无奈的叮嘱:“安焰,别乱来。”

  听了他的话,宣安焰双臂环胸,很不高兴地回道:“我怎么可能乱来。”

  嗯。

  此乃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