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体被炸成那样,谁心里都清楚这个结果,但谁也不想承认。
固执的认为还有转机。
游轮以最快的行驶速度往南岸岛上靠近。
这不是霍砚庭第一次来这儿,自然轻车熟路。
徐飞却在踏入岛上的一瞬间,忽然揉了揉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等他想去捕捉清楚时,却什么也摸不着了。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没时间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陌生的反应。
他们必须尽快搜寻小岛,找到姜沫。
霍砚庭像是有所感应似的,直直的朝岛上狂奔。
一天一夜没吃饭,没合过眼。:2\3?83,看t?t书@?网?;` ?\首uo?发?:沈岑都不知道这人哪来的这么多力气,一行人连追带跑都追不上霍砚庭。
越靠近,霍砚庭心脏变跳的厉害。
当看到远处岸边正围坐在火堆前烤鱼的身影时,一种巨大的失而复得感充斥了霍砚庭这个胸口。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看,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她面前。
但又怕是自己一夜没睡导致的幻觉,不敢靠近。
就这样停在原地,一双眼始终不舍得离开她。
姜沫一脸淡定的烤鱼,听到声音也没抬头:“比我想象的快一点。”
“老婆……”霍砚庭嗓音晦涩,开口时才发觉早已沙哑,几乎快要哽咽。
姜沫听出了男人声音的不对劲,放下手中的鱼,抬眸望向他:“以为我死了?”
霍砚庭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唯独目光一直盯着姜沫,半秒钟都舍不得挪开。
姜沫见他跟傻了一样,站起身,朝他张开双手,勾了勾唇:“过来,抱一下。”
霍砚庭仿佛被栓了绳子,立刻往前,一把抱住姜沫。
像是深怕她会再次消失在他面前,男人抱的十分用力,恨不得把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一向沉稳自持的男人第一次失控,声音几度哽咽:“我以为……我以为你已经……”
光是想起那个可能性,霍砚庭便难以接受。
姜沫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别怕,我不会死。”
霍砚庭却像是突然间失控,几乎声嘶力竭:“姜沫,你为什么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你知不知道我看到船体爆炸那一刻有多害怕!你做这些危险的事,难道就没有一点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紧跟过来的徐飞看到姜沫时,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刚想上前手臂就被人拉住。
沈岑低声道:“给他们一点时间吧。”
徐飞皱了皱眉,又看向远处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沉默片刻后终是没再上前。
跟着沈岑一起默默的转身离开。
姜沫突然被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不由得挑了挑眉:“你确定想
跟我说的只有这些吗?”
她这样说,霍砚庭又偃旗息鼓了。
只是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姜沫抿了抿唇,解释:“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我想宋锦的目标应该不止是我,事实证明我猜得没错,你的到来只是加快时间的死亡罢了。”
霍砚庭心脏蓦地一痛:“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斩草除根……”
“不怪你,我也没想到这个宋锦这么疯。”姜沫轻声说着:“爆炸的时候我借助船上的跳力,跳了海,我可以在水里呼吸,但身体不能长时间泡在海里,而且那股爆炸的冲击波实在太大了,给我撞晕了,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偏离了那片海域。”
霍砚庭耐心听她说着,艰涩的问:“然后呢?”
他不敢想象,他的沫沫这一夜该有多么的无助和痛苦。
事实上,姜沫痛苦是有一点,无助那是一点没有。
她轻笑道:“我知道你会找到我的,所以就安心在这里等你了。”
霍砚庭垂眸看她:“万一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姜沫摇头:“不会的。”
霍砚庭舍不得松开她,重重的亲了亲两瓣红唇:“你那破戒指呢?平常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关键的时候反而定位不到也没有信号了。”
姜沫沉默片刻,一言难尽的看他一眼:“再厉害的戒指,也经不住在海里泡一夜吧?早短路了,霍砚庭,你能不能有点常识?”
霍砚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