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庭道:“先去北苑吧。”
“好。”姜沫道:“先去北苑那边吃饭。”
霍小暖从始至终都没开口,只是紧紧的抓着姜沫的手,看的小狸一肚子火。
以前这个位置都是她的好吗!
她不服气的凑上去,直接将姜沫身边的霍砚庭给挤开了,一把抱住姜沫的空着的那只手臂:“姐姐,我也要跟你一起。”
姜沫抬手揉了揉眉心,宠溺的一笑:“行吧。”
身后的霍砚庭黑着脸跟了上去。
姜沫丝毫没察觉男人心情的不悦,主要是她现在身边多了两个跟屁虫,实在是无暇再照顾霍砚庭的情绪。
北苑里,霍老爷子已经等着了。
见到这个跟她孙女差不多大的姑娘,心里很欢喜,高兴的问:“这就是小狸?”
小狸礼貌的走过去:“爷爷好,我是姜沫的妹妹。”
“你……你不是。”一直沉默的霍小暖忽然开口,说话和以前一样断断续续的:“你不是,我……我才是姐姐的……妹……妹妹。”
小狸吃惊的看向霍小暖,两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这人是百变小樱吗?
怎么能切换的这么自如的?
天啊!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霍家人的阴险。
小狸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才是!”
“啊!”霍小暖忽然就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是一种情绪崩溃的哭法。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这着实把小狸给吓到了。
然后她就看见姜沫弯下腰,轻柔的帮她擦拭眼泪,声音温柔地说:“小暖也是姐姐的妹妹,小狸也是,姐姐爱你们两个人。”
霍小暖无声的流着眼泪,看上去别提多委屈了。
小狸闭了闭眼,心里的怒意已经积攒成了一团火,指着霍小暖说:“沫姐姐,她就是装……”
声音戛然而止。
她陡然收回声音,对上霍小暖冰凉的视线,顿时偃旗息鼓。
自己承诺在先,现在也只能憋着火气了。
姜沫问:“装什么?”
“没什么。”小狸闷声说道。
霍老爷子摆摆手:“好了好了,快来吃饭吧,等会饭菜都要凉了。”
一句话结束了无声的战场。
老爷子坐到主位,招呼道:“小狸,来,坐爷爷身边,小暖也开。”
小狸眯起眼,既然你夺走我姐姐的爱,那我就夺走你爷爷的爱,这很公平吧!
她这么想着便也就这么做了。
笑嘻嘻的“哎”了一声,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霍老爷子身边,然后得意的朝霍小暖抬起下巴。
霍小暖看上去没什么反应,抓着姜沫的衣角一起坐下。
一顿饭吃下来,小狸把霍老爷子哄得开怀大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霍老爷子的亲孙女。
霍小暖看穿了她拙劣的把戏,故意不做出反应,始终挨着姜沫坐。
果然离开的时候,小狸彻底憋不住了,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故意的是吧!”
霍小暖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故意的?”
小狸眯起眼:“你说什么故意的,故意气我呢是吧。”
霍小暖抿了抿唇:“没有,我是真的喜欢姜沫,你想多了。”
小狸挥了挥拳头吓唬她:“最好是这样。”霍小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姜沫喊他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小狸立刻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就问了几句她下次想不想跟我们一起玩。”
姜沫想到之前霍小暖跟秦煜的关系也挺好的,于是看向霍砚庭说道:“过两天带小暖去别墅玩玩吧,秦煜也好久没见她了,上次还跟我问过她的情况呢。”
霍砚庭原本想拒绝,想起姜沫说过的话,也就同意了:“嗯。”
霍小暖一直把他们送到车前,轻声问:“姐姐……姐姐以后……以后还会来看小暖吗?”
“当然了。”姜沫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会的,过两天姐姐来接你去和秦煜哥哥玩。”
听到秦煜的名字,霍小暖眼睛亮起来,拍了拍手掌说:“好哎!小暖也想……想秦煜哥哥了。”
小狸拉开车门坐进去,打开车窗没好气的说了句:“你想个屁,他又不是你亲哥,诺,你亲哥在这儿呢,找你亲哥去啊。”
霍小暖盯着小狸的脸看了两秒钟,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狸:“……”
她无语道:“不是,你怎么又哭了啊!”
姜沫出声制止:“好了小狸。”
小狸:“………”
她是真的会生气。
霍小暖这行为跟电视上演的那种小绿茶有啥区别啊,这不存心来气她的吗。
她真是后悔死了答应霍小暖帮她保守她的秘密,这下好了,什么也不能说的滋味可真难受。
怎么不干脆憋死她呢?
这要是在f州,她早就把人给揍一顿了。
她偷摸瞪了一眼霍小暖,在心里骂道:
哼!小绿茶!
就装吧!
姜沫又安慰了霍小暖几句,总算把人哄好了。
霍小暖被佣人带了回去,直到走进霍家大门,姜沫才缓缓收回视线:“走吧。”
两人上了车,姜沫特意坐到了后座,挨着小狸。
“生我气了?”
小狸转过头不去看姜沫,哼了声:“我哪儿敢生你气啊。”
姜沫忍俊不禁:“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小暖身体有病,你不要总是说话刺激她。”
小狸是真想反驳一句她有个屁的病,全是装的。
但既想起自己答应过霍小暖的话,又想起她说的创伤应激症。
这应该也算是有病了吧?
她有气也撒不出,只能憋着,憋的脸都红了。
姜沫:“你不是也想要个我这样的戒指吗?回去我给你做一个。”
小狸眼珠子顿时亮了,立刻转过头看向姜沫:“真的?”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姜沫笑道。
小狸一把搂住姜沫的腰:“那我不生气了。”
“这么好哄?”姜沫故意挑眉说道。
小狸哼道:“谁让你是我最爱的姐姐呢。”
姜沫勾了勾唇:“好,小狸真乖。”
驾驶坐上的霍砚庭,透过后视镜看向那双抱着自己老婆的手臂,微微眯起眼睛。
怎么她生气就有这样的待遇,自己就是被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