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第1005章
此话一出,包间静了。
申言拉杨束的手停在半空,惊疑的看着右侍郎,他是追星阁的阁主?
“你在胡说什么!”右侍郎声音沉怒,“为了扳倒右家,你真是什么都敢编了!”
“亏我以为你是真心道歉!”
“柳眠,你既执意与右家为敌,那便较量较量!”
“且看侯爷会不会信你的鬼话!”右侍郎怒不可遏,脖颈上青筋根根暴起。
申言皱紧了眉,怀疑的看向杨束。
杨束斜他,“你的道行,还是浅啊。”
“不过这种成精的狐狸,确实难辨认。”
杨束拿绳子捆了右侍郎。
“柳眠。”申言抿住嘴角,“右侍郎在朝堂……”
“你是觉得自己太自由了?”杨束不想听申言哔哔赖赖,一句话丢过去。
申言闭嘴了,柳眠不是吓唬,绑一个还是绑两个,对他来说,没区别。
“之前放低姿态,是怕周边有人觉察不对,跑去侍郎府通风报信。”杨束瞧着右侍郎,悠悠道。
“我的人,已经在右家搜了。”
“柳眠!”右侍郎胸口起伏,几乎把后槽牙咬碎,“你简直放肆!”
“你一个百户,有什么资格搜侍郎府!”
杨束坐回椅子上,饮了口酒,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侯爷知道。”
右侍郎瞳孔猛的收缩,下一秒暴怒,“满嘴谎话!”
“我右家勤勤恳恳,忠君爱国!绝没有大逆不道之举!”
杨束笑了,“还演呢。”
“是不信我们查到你头上?”
“今日宴请你,不是为了修补关系,而是你在府里,一旦察觉不对,会立马烧毁罪证。”
“那是我跟侯爷不允许的。”
“庄足两的妻女还活着?”
“我听不懂。”右侍郎腮帮子紧了又紧,气息明显乱了。
柳眠不像诈他,而是有实证。
首尾他处理的很干净,他们怎么知道的!
是哪里出的问题?
右侍郎眸子不停变换,后背已经湿透。
申言看看杨束,又看看右侍郎,面色越来越凝重。
“右侍郎真是追星阁的阁主?”申言不敢置信的开口。
杨束没答他,给自己盛了碗饭。
花了钱的,不能浪费。
“你不吃点?”杨束招呼申言,一桌子菜呢,他一个人吃不完。
申言哪有胃口,他原地踱了两步,平复心里掀起的波涛。
“为什么喊我过来?”申言转身看杨束,眼里全是戒备。
杨束头也没抬,大快朵颐,“你真不知道?”
“大公子,你的心思,可不如右侍郎深。”
“我并不想跟盛和公府为敌,所以在你做出错误的决定前,让你瞧瞧清楚,我远比你想的难对付。”
“惹上我,会是右家的下场。”
申言神情微变,他竟全知道!
“你什么时候把人安插进盛和公府的!”
“这我能告诉你?”杨束看傻子一样看申言。
“急什么,你不害我,盛和公府便不会有危机。”
“菜都凉了,你真不吃点?”杨束再次发出邀请。
申言坐过去,一口一口用力咀嚼。
杨束眼神嫌弃,“你们呀,真是有意思,自己生了歹心,还要怪别人反击。”
“摆出这副被强迫的模样给谁看。”
“我脾气但凡差点,你这会别说上桌吃饭,早被揍的娘都认不出来了。”
“喝了。”杨束给申言倒满。
“不喝就笑,笑到我满意为止。”
申言瞪了眼杨束,把酒喝了。
“你别太嚣张,盛和公府不是右家,没那么大的把柄给你抓!”
“窦家你知道吧?”杨束勾起嘴角,“他家里是不是比盛和公府干净?”
申言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杨束摇头,也不知道什么癖好,都给他留面子了,非要他把事实摆出来。
“大人。”杨束瞧右侍郎,“是不是挺着急的?”
“别急,你藏的东西,肯定都给你挖出来。”
“遗言就不用想了,一锅端。”
“对了,侯爷那边,不需要费心思,我这个人,最怕生波折,你见不到。”
“狗东西!”右侍郎眸子幽冷,骂出声。
“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
“刘庭岳最没有心,等你失去价值,死的一定比我惨!”
“柳眠,上位者是不能信的,你要为自己打算。”
杨束挑挑眉,“比如?”
“我可以协助你,取代刘庭岳,做齐国实际的君王。”右侍郎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你就甘心屈居人下?把性命交托在别人手里?”
“以你的头脑,那把椅子是坐得的。”右侍郎声音轻下来,带着蛊惑。
“柳眠,别犯糊涂!你在永陵威风,是因为背后靠着武勋侯,你手里别说兵,连拥护的人都没有。”申言急道。
“右侍郎,事到如此,你还要挣扎!”申言酒杯掷在右侍郎面前,“为了自己活命,你是丝毫不管齐国会变成怎样!”
杨束起身,走向右侍郎。
“柳眠,你别信他!”申言脸上有焦急之色。
他不在意柳眠的生死,但这两人要谈拢了,他的嘴,势必被永远闭上,齐国将没有宁日。
看着右侍郎,杨束笑了,“你说的,太让人心动了。”
“哪个男儿会没有建立霸业的雄心。”
右侍郎跟着笑了,“皇上,我将是你最忠诚的臣子。”
“右侍郎!”申言在边上无能狂怒。
杨束笑容扩大,转身之际,一拳给右侍郎干趴下,好家伙,识破他身份了!
此人,断不可留!
右侍郎痛叫出声,看着杨束道:“与其当一把被万人唾骂、注定断成几截的刀,不如搏一搏!”
“至尊之位,你当真不心动!”
这一次不用杨束打,申言挥着拳头上了。
“别打死了。”
见申言操起瓷器,杨束开口。
申言丢了瓷器,目光四扫,最终定格在切肉的小刀上。
“你要割他舌头?”杨束几乎瞬间看出申言想做什么。
“我认得清局势,不会受他蛊惑。”
“舌头这会还不能割,重要的信息,都没问呢。”
“他哪有真话。”申言厌恶的看了眼右侍郎。
“你先前可不是这态度。”
杨束推开窗,远眺夜色,“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