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苍被巨大的声响惊的脸色不悦:“怎么回事?”
下面有人飞快来报,“宗主,咱们宗门被人炸了!”
“什么?”
今天无忌成人礼,药王宗来了许多贵客,就连长寂殿下也亲自驾临,这种时候,药王宗的大门竟然被炸了,这不是公然踩他药苍的脸吗?
炎霜也皱起了眉:“何人所为?”
又有人来报:“启禀宗主,是那魔女白笙!她、她又跟药溟长老打起来了!”
……
药王宗大门外。
屋檐崩塌,石块飞溅。
白笙一扫手,石块同时彪射向冲过来的两道身影。
只听“砰砰”两声,石块重重砸在来人胸脯。
两道身影惨叫一声,就砸飞了出去。
祝音音跟药溟还没回过神,就见两道人影砸了过来。
两人全都变了脸,下意识躲闪。
祝音音还好,药溟却因为刚受重伤,速度慢了一些,被其中一人重重砸在肩膀之上,又是一声惨叫,踉跄倒地。
祝音音正准备发火,一抬头就看到药苍带人急匆匆赶来。
而长寂无尘竟也慢悠悠跟了过来。
她眼睛一闪,忽的高声开口:“无尘哥哥,你来的刚好,这个魔女欺负我!”
长寂无尘视线却只看向了白笙,微一怔神。
药苍看到这满地狼藉,头都大了,再一看祝音音竟然也在,脸都绿了绿。
这个白笙,是谁都敢招惹啊!
她疯了!
祝家可不像他药苍这般仁慈!
“这怎么回事!”
此刻,药苍不能对祝音音发火,因药无忌的关系,也不能对白笙发火,只能怒目看向药溟。
药溟吐血,指着白笙道:“宗主,这魔女擅闯药王宗,我好言相劝,却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动手……”
说罢,他眼神阴毒的看向白笙,“魔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害我!”
白笙眸色冷淡,没搭理药溟的诬陷,只看向药苍道:“药宗主,既然药王宗不欢迎我,又何必以信物相邀呢?莫不是为了羞辱我?”
药苍神色变了变。
他还真没邀请白笙。
这种场合,他也不可能邀请白笙。
可看到白笙手里的信物,他视线顿时看向一旁的炎霜。
炎霜脸色稍微有些不自然。
这信物是她给出去的,毕竟药无忌的性命还捏在白笙手上,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白笙一来就闹事。
她看了一眼祝音音,又看向缓步走过来的长寂无尘,心念微动开口:“无忌那小子求的。”
药苍无语,只好瞪向药溟,“看到信物为何不放人?”
药溟脸色阴沉着,“宗主,方才她并未拿出信物,我……”
“我可以作证!”
祝音音被长寂无尘无视,心情很差,转而敌视的看向白笙,怒声开口:“药宗主,一切都是这个魔女无理取闹,仙灵界修行最忌讳歪门邪道,就是不知道药王宗跟这种魔女搅合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祝音音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窃窃私语。
药苍神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不是为了药无忌,他们药王宗怎么可能会跟这个魔女纠缠。
可现在,这脸也不能直接翻了,只能有些尴尬的出声:“祝小姐为何说白姑娘是魔女?”
药苍怎么说也混了大半辈子了,很巧妙的又将话头给踢了回去。
祝音音冷哼:“那就要问她自己了!白笙,你倒是同大家说一说,你是人还是魔?”
白笙冷眼看向祝音音。
她越是听就越是觉得祝音音熟悉。
甚至觉得她的声音跟季瑶有着几分相似。
可怎么可能呢?
当年的小伙伴死后,地府关闭,这千年来,她就再也没有碰到一个熟人。
季瑶怎么可能出现在仙灵界呢?
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点,其根本,也不过是因她跟长寂无尘的过去,生出的敌意罢了。
既然这件事的根源是因长寂无尘而起,他就别想置身事外。
白笙视线看向长寂无尘,淡声道:“长寂殿下觉得,我是人还是魔?”
白笙突然将话头抛向长寂无尘,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视线也齐刷刷的向长寂无尘看去。
那可是长寂殿下。
这魔女的口气,好像跟长寂殿下认识的样子?
药苍也是微一愣,也看向了长寂无尘。
之前他倒是观过几次茧牢镜像,也知晓长寂无尘在茧牢历劫的事。
他心头忽然一动,难不成长寂无尘跟白笙在茧牢就认识?
季云霆原本还想看看白笙怎么处理这情况,见她将矛盾直接抛到了他这里,嘴角不由轻弯了一下。
她啊。
永远是她。
祝音音也猛地看向长寂无尘,她声音压低,“无尘哥哥,你可要想好了再说,祝家还是姨母姨父都是听着呢。”
季云霆嘴角又冷了下来,他眸色冷清,淡淡出声:“白笙,曾是我在茧牢历劫时的妻子。”
一句话,让全场哗然。
这个魔女,竟然是长寂殿下在茧牢的妻子!
长寂殿下竟然在茧牢里成婚了!
白笙也微一愣,神色几分奇怪的看向长寂无尘。
他几个意思?
这个时候,说这话,又是为哪般?
长寂无尘却分开人群,缓步走到白笙面前,眸色静看着她,“我跟祝音音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对她没有半点兴趣,夫人可有芥蒂?”
白笙:“……”
她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
她想着,若看到他跟祝音音琴瑟和谐,那她就彻底隐身,绝不打扰。
她想着,若他继续谎言以对,欺瞒于她,她便给他几巴掌,转身走人。
她想着……最难堪,她被羞辱,可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不是盛不了这点事,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不会重蹈覆辙。
唯独没想到,他会这样……
把她给搞不会了。
见她不说话,长寂无尘却拉起她的手,“对于夫人而言,茧牢不过南柯一梦,一场游戏,可对于我而言,却刻骨铭心,重中之重,今日,当着这所有人,我只问夫人一句,夫人可还要我?”
白笙:“……”
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总之,大脑有点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