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帝国历523年

  山前公爵领/弗斯兰德公爵领/dukedo

  试图阻拦这次冲锋的几队骑士瞬间被冲垮,他们闪亮的银色盔甲就像红色奔流中的几朵水花,转瞬间无影无踪。

  剩下的长矛兵和弩手们肝胆俱裂,扔掉武器落荒而逃。

  骠骑兵如同分开红海的先知,将所有阻挡在他们和伪帝之间的敌人肃清。

  炮弹、铅子、箭矢朝他们打来,但骠骑兵们不躲不让。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理查四世的头颅。

  皇家卫队是最后的屏障,他们放平长戟,用靴跟抵住戟尾,戟尖直指来骑。

  最前列的骠骑兵和这些半步不退的戟手几乎同归于尽。

  但却是戟手的阵型先被冲烂,呼啸而过的后列骑兵砍倒了所有还站着的人。

  终于,红翎羽的将官已经能看见理查四世那顶鎏金的头盔了。

  “伪帝!疯子理查!死!”

  红翎羽的骑兵悍将高举马刀,带着最后的骠骑兵冲向神圣牧罗帝国的皇帝。

  他生命中最后的视角是翻滚着的,所有景物在他面前翻滚,他飞了起来,仿佛是一只鸟。

  他现在终于明白伪帝为什么敢不退不让。

  “真该死呀,宫廷法师,真该死。”

  他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一簇火焰熄灭。

  骠骑兵们没见到皇帝前面那两个戴着面具的人有什么动作,但他们看到了将军连人带马变成了几块残肢,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撕碎。

  这些来自帕拉图高原的汉子并不认识[裂解术],眼见敬爱如父亲一般的人惨死,他们红着眼睛发狂般冲向敌人。

  一名面具人抬起了手,从他的手中射出道道寒芒。骠骑兵一个接一个胸膛多出血洞,从马上栽倒下去。

  另一个面具人纹丝不动,但他面前的骠骑兵们却都涨红了脸,四肢僵直,霎那间便没了呼吸。

  “黑魔法!巫术!魔鬼的仆人!”最后一个骠骑兵惊慌地大喊着。

  意志坚韧如钢铁的勇士也被前的景象所惊惧,他拼命把马刀朝着伪帝掷去。

  一名面具人勾了勾手指,马刀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像被一支无形的手牵引着在空中拐了一个弯,飞到灌木里去了。

  面具人的手又射出一道寒芒,在最后那名骠骑兵头上穿了一个洞,终结了这次原本应该成功的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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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历531年

  联省共和国/弗斯兰德共和国/republicofforthland

  圭土城/德伦特/drenthe

  城门被缓缓打开,缺乏润滑的门轴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自两年前理查四世的大军兵临城下,这还是圭土城的西门第一次开启。

  士兵们搬出提前准备好的组件,搭建起一座通往城壕对岸的简易浮桥。

  一名军人骑着马踏上浮桥,他走过城壕,他走过被鲜血充分湿润过的土地,他走过敌人用来封锁德伦特的构筑的战壕和土墙。

  他在敌人或麻木、或仇恨的目光注视下走过了敌人的军营,一路走进皇帝的行辕。

  最后,他在理查四世重臣们的怒视中在一张长桌前落座。

  皇帝本人则在所有人都坐好后才进入这座帐篷。

  他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看向那名军人,漫不经心地问:“你现在想投降了?托内梅尔的内德。”

  “不,陛下。是我为你带来了和平。”内德.史密斯诚恳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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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历532年

  联省共和国

  圭土城

  “成啦!成啦!成啦!”陆军准将安托万-洛朗拿着信,又是跳、又是笑。

  他兴奋地大叫、使劲拍打他的大腿、冲着空气挥舞胳膊。

  光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劲,于是他抽出柜子里的长剑,在房间里胡乱挥砍,又砸碎好多瓶瓶罐罐。

  他的夫人听到书房传来的喊叫声和拆家声,急忙跑过来查看。

  安托万-洛朗见到妻子推开了门,把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丢,把他的爱人抱起来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

  “哎呦,你这是怎么啦?你发什么疯呀?”他的夫人被吓得脸色发白。

  安托万-洛朗放下他的夫人,手却没松开。

  他抱着爱人,在对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们也要有自己的魔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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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了解历史,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能从过去找到真正的原因。”

  ——塞纳斯联盟首任陆军元帅,内德·史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