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景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婚戒,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两人都快不抱希望了,觉得这婚戒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就在这时,景年突然提醒道:“会不会落在金港了?”
陆晏姝听了,心中一动,这才想起那天在御华水湾和阿姨学做小蛋糕时,她把婚戒摘下来后就一直没再戴上,而且那天回来得又很匆忙,所以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星海居,江妤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来了。
昨晚回到这里,她感觉格外亲切,睡了一个非常安稳的觉。
其实,她一直觉得星海居才更像一个家,这里是她和陆宴辞的小家。
虽然现在她对两个家的区分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但和陆宴辞在一起时,她还是更喜欢待在星海居。
今天早上,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江妤起床后,发现阿姨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她洗漱完毕,便可以慢悠悠地享用早餐,然后和陆宴辞一起去上班。
不过,今天有点特别,因为车昨天晚上被南书开走了,所以今天是陆宴辞送她去上班。
当然,家里还有其他的车可以开,但那些车要么太显眼,要么太贵,江妤都不太想开。
陆宴辞把老婆送到公司,看着老婆走近公司大楼之后才驱车往恒禹集团。
陈临对陆总来公司的,他早已经在等了。
当陆宴辞的车在公司楼下缓缓停下,陈临立刻迎上前去,将今天早会的相关事宜一一道来,包括早会的内容以及参会人员。
然而,当“陆丰”这个名字从陈临口中说出时,陆宴辞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果断地说道:“今天的早会取消,直接见m.d公司的执行董事。”
陈临对此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迅速行动起来,与相关人员取得联系,并将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按照紧急程度进行整理,然后抱着这些文件紧紧跟随陆总来到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陈临将文件整齐地摆放在办公桌上,然后马上去安排见面。
陆宴辞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老爷子如此忙碌,仅仅等了两天,就如此急切地想让陆丰进入股东会。他深知老爷子的意图,也明白这背后的权力博弈。
果然不出所料,在今天早上那场陆总缺席的股东会上,陆董事长大发雷霆,对陆总缺席一事表示极度不满。
然而,陆宴辞似乎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他在早上敲定了一个重要的项目投资,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临近中午时分,陈临再次踏入陆总的办公室,轻声说道:“陆总,小陆总在外面,希望能见您一面。”
陆宴辞头都没抬,冷声说:“让他进来。”
站在总裁办的陆丰看见从大哥办公室出来的陈特助,下意识上前,陈临礼貌点头道:“小陆总,陆总请您进去。”
陆丰也礼貌回应,然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这是陆丰成年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堂哥,他一直被爷爷放在外面历练,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上次见陆宴辞还是五年前奶奶生日的时候。
陆丰进去后见陆宴辞在处理工作,也没有打扰,就自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陆宴辞。
陈临倒了一杯茶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但是他也只是放下茶杯之后就退了出去,并未多做停留。
陆宴辞处理文件,一直没有说话。
陆丰就在一旁等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四十分钟,五十分钟···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陈临就敲门进来提醒总裁,“陆总,中午和星罗工作室的负责人吃饭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
陆宴辞放下手里的笔,这才站起来,看向陆丰,并未打算要说什么。
还是见陆宴辞准备走了,陆丰在叫:“宴辞哥。”
陆宴辞见他开口了,才看向陈临:“十分钟。”
陈临心领神会地退出办公室后,陆宴辞这才不紧不慢地迈开他那修长的双腿,朝着沙发走去。
他在沙发坐下,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整个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陆宴辞的坐姿随意而又不失威严,他那上位者的姿态让人无法忽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星般冰冷,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向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陆丰,那睥睨世间的眼神,犹如一把利剑,直刺陆丰的内心,让陆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
陆丰坐在沙发上,身体有些僵硬,他甚至不敢与陆宴辞对视,眼神总是闪烁不定,飘忽游离,似乎对陆宴辞充满了畏惧。
过了好一会儿,陆丰才终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宴……宴辞哥,我……我进公司其实都是爷爷的主意,我……我自己的本意并不想和你争什么的。我……我其实还想回去读书,我对管理公司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陆丰的话还没说完,就又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过了片刻,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就是,宴辞哥,其实爷爷安排我进公司也不是想要看我们在公司里争个你死我活的,他就是想着咱们一家人能够好好地一起发展公司……”
陆丰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陆宴辞则始终沉默地听着,直到陆丰把话说完,他才缓缓地开口回应道。
看时间已经过去七分钟了,站起身,看了一眼陆丰身上的西装,说:“既然陆董事长那么力保你进公司,就好好的做,至于争抢什么的,在公司看得是能力。”
说完这句话,陆宴辞没有丝毫犹豫,抬腿迈步,径直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随着他的离去,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只剩下陆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目送着陆宴辞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当陆宴辞的身影彻底从视野中消失后,陆丰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坐回椅子上。
他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刺痛。
然而,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镇定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松开手指,张开手掌,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