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起 作品

第2183章 温水煮青蛙计划开始

    “你现在明白了吧?”陈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所以中桥才会不断来找我抵押古董,一批接一批,像上了瘾一样。”

    说着,陈阳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这些年在咱们华夏,确实搜刮了不少好东西,但是再多的藏品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速度。”陈阳弹了弹烟灰,“更何况,漂亮国那边的医疗系统就像个贪婪的怪兽,永远吃不饱。”

    振丰听到这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激动地拍了下大腿:“陈老板,你是说…这就是个无底洞?中桥越陷越深,根本没有回头路?”

    他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懂了,我全懂了!”

    陈阳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光芒就像夜晚的刀刃一样锋利:“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他在咱们这里抵押物件,我给他的都是rmB。”

    陈阳转过身来,背靠着窗台,阳光在他身后形成了一道金色的轮廓,“但是到了漂亮国,他得把换成美元才能用,你们想想,这中间的汇率差了多少呢?”

    说着,他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脸上浮现一丝坏笑,“按现在的汇率,每次换汇他都要损失一大笔钱。”

    陈阳重新走回座位,重新点燃了一根烟,“而且漂亮国那边的消费水平你们也知道,这笔钱在那边根本撑不了多久。”

    “我算过了,最多一个月,甚至更短,他又得乖乖地来找我抵押下一批古董。”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这就是个永远填不满的坑,他还不得不往填!”

    刀疤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狞笑,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然后他的那些宝贝就都归咱们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阳哥,你这是要让他血本无归啊!”

    “不仅如此。”陈阳缓缓扭头看了窗户外面一眼,夜色中的霓虹灯闪烁着,“这次这三件物件就这么算了,我先给他点甜头,让他尝到希望的滋味。”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每一下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越往后他越着急用钱,到了那个时候……”

    陈阳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还不是我说了算!到那时候,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振丰听得兴奋起来,忍不住吹了声口哨:“阳哥,你这招够狠啊!”

    他的眼中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一件件没了,女儿的病却一天天加重,这简直就是活受罪!”

    但紧接着,振丰的表情突然变得困惑起来,眉头紧皱:“等等!那最后他女儿不还是得死吗?万一他治到一半不治了呢?”

    陈阳听到这个问题,慢慢地抬起头,轻轻抽了一口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着,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声音变得格外平静:“渐冻症的结局是注定的,这是医学上的铁律。”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冷酷的现实感,“区别只在于,你花的钱越多,病人活的时间越长;他想让女儿活的时间越长,他就得不停地往里砸钱。”

    “这就是个无限循环,”陈阳继续说道,眼神变得深邃,“打个比方吧,原先可能用十块钱的药,就能维持一周的生命;等病情发展了,就必须要用一百块的药才能维持同样的时间。”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重,“随着病情恶化,药物的价格会成倍增长,一千块、一万块、十万块……”

    “而且这还只是药物费用,”陈阳的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光芒,“还有各种检查费、护理费、设备费,在漂亮国那种地方,每一项都是天价。”

    “他女儿需要的不仅仅是药物,还需要专业的护理团队,先进的医疗设备,这些都是烧钱的无底洞。”

    刀疤听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这哪里是治病,这简直就是在烧钱!”

    “没错,”陈阳点点头,“而且最残酷的是,无论他花多少钱,最终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渐冻症患者的神经会一点点死亡,肌肉会一点点萎缩,最后连呼吸都会停止。”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钱只能让这个过程变得慢一些,但绝对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振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他岂不是明知道结果,还要往里砸钱?”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陈阳冷笑道,“作为父亲,他明知道希望渺茫,也不会放弃任何一线生机。哪怕只能让女儿多活一天,他也愿意倾家荡产。”

    “而我要的,就是利用他这种心理,”陈阳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让他在绝望中一步步走向深渊。每当他以为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就给他一点希望,让他继续坚持下去。”

    “到最后……”陈阳微微苦笑了一下,但这笑容中没有任何温暖,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中桥不但会失去最心爱的女儿,还会失去他从咱们华夏搜刮来的所有古董,失去他这些年积累的所有财富。”

    说到最后,陈阳的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冷,“一无所有,众叛亲离,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让他在痛苦中明白,当年他们对我们同胞犯下的罪行,终究是要偿还的!”

    刀疤和振丰听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们从未见过陈阳如此冷酷的一面,这种复仇的手段简直比任何酷刑都要残忍。

    “阳哥,”振丰小心翼翼地问道,“万一他坚持不住,放弃了怎么办?”

    陈阳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不会的。”

    “作为父亲,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去而无动于衷。这就是我最有把握的地方。”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而且,我会让他看到希望,永远不会让他彻底绝望。就像钓鱼一样,线要松紧有度,既不能让鱼跑了,也不能让鱼死了。”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窗外,此起彼伏的小贩叫卖声穿透薄薄的窗纸,卖糖葫芦的,卖烤红薯的,还有推着自行车慢悠悠经过的叮叮当当的车铃声,与屋内沉重的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刀疤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哥,这办法好!”

    刀疤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压抑的兴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这小鬼子,好好尝尝啥叫绝望!比一刀给他个痛快还带劲儿!”

    一旁的振丰却紧锁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的一个茶杯盖,半天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犹豫:“陈老板,可这样……咱们不还在帮他延续他闺女的命吗?要是咱们不接他的抵押,那小丫头片子不是死得更快?”

    陈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踱步到振丰身旁。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振丰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死亡对患者本人是解脱,对家属才是折磨。”陈阳的声音低缓,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振丰心头,“我要的是中桥,日复一日地看着他闺女一点点枯萎的过程,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攒下的家底儿,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古董清单,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名字,“而且,这些物件……”

    “本就是我们中国的!”

    刀疤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叮当作响,双眼瞪得滚圆,声音里充满了愤懑和激昂,“对,先把东西要回来再说,不行后面觉得不解恨,咱们就不给他抵押了呗!”

    陈阳收回落在清单上的视线,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没错!”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决断,“这些古董,他们想带回去?做梦!我不但要让他把这些东西吐出来,还得让他从他们樱花国,乖乖地给我送回来!”

    振丰猛地一拍大腿,那蒲扇般的大手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跟着跳了三跳,“陈老板!我懂了!你这是——曲线救国啊!”

    他猛地转头,一双牛眼死死盯着陈阳,嘴里啧啧有声,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那动作夸张得像是要把空气都捏变形:“他中桥的宝贝一件件没了,闺女病还治不好,这心里得多煎熬!”

    “咱们表面上是救了他闺女性命,实际上每一分钱都在烧他的家底,这招绝了!绝了啊!”

    陈阳没接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眉眼间依旧带着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振丰瞅见陈阳这表情,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一下泄了气,他挠着头,脸上浮起一层尴尬的红晕,支支吾吾道:“陈老板,你这办法高呀…我…我刚才错怪你了。”

    他边说边搓着手,那模样活像做错事的孩子,“我瞧着那中桥挺可怜的,还想着咱是不是有点儿太狠心了…”

    旁边的刀疤正叼着根烟,一口一口地嘬着,听见振丰这番话,一口烟直接从鼻孔喷了出来。

    他狠狠地点点头,烟头在烟灰缸里碾灭,腾地站起身来,一抱拳,粗声粗气道:“陈老板,你们这些文化人,真狠!”

    “这招比直接宰了那小鬼子痛快多了!让他活着受罪,比死了还难受!”

    陈阳起身,拍了拍刀疤的肩膀,目光却转向窗外,他语气淡淡,却又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别着急,我这是一套接着一套,中桥既然进来了,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可是阳哥,”振丰眼珠子一转,猛地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万一中桥找别人借钱了,不跟咱们借了,怎么办?”

    陈阳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嘲讽和算计,“他不会的。”

    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目光锐利如刀,“第一,在咱们北三省,但凡有第二家敢接这种烫手山芋,他都不会来找我抵押,况且谁家能一次拿出这么一大笔钱!”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第二么…”他忽然嘿嘿一笑,带着点儿故弄玄虚的意味,“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刀疤和振丰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