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念头交织在一起。
彼此的心跳加快。
宝塔发出耀眼的光芒，笼罩在他们身上。
情孽宝塔具备爱与恨的双重属性。
恨有多深，爱有多浓。
双方为达成契约，以身入局，将彼此的恩怨化为爱意，欣赏彼此的美色。
情意绵绵。
你爱我多少，我就爱你多少。
维持一个爱意的平衡状态，用来激活情劫。
两人相对而视，怦然心动。
楚无疆主动上前，抱住白蛇王。
白蛇王身体一僵。
明明只是念头的接触，身体的触觉却如此清晰。
这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妖族领袖，总是高高在上，如同女帝一般巡视妖族天下，不曾有过任何柔软。
如今白蛇王在楚无疆的怀抱之中，只能嘴硬到底。
“我们是在做交易。”
“本宫与人族没有任何可能！”
越是嘴硬，越能凸显出她深陷其中。
从她决定签订契约的瞬间，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楚无疆身上的桃花运太多太强。
即使双方同样放下戒心，爱恋的战争也注定是白蛇王一败涂地。
福瑞之主，天命红线，三千情丝，昙花一现，不羁之恋……
他的手段层出不穷。
哪怕是太上忘情的女子，楚无疆也能将其拉下红尘。
只是他给白蛇王一个面子，附和道：
“娘娘说得对极了。”
“本王不会赢的，只是喜欢娘娘而已。”
楚无疆大胆地表达爱意，甚至亲上了白蛇王的额头。
“住手！”
“再做这等事情，本宫一定会杀了你。”
“你只是一个人类而已！”
白蛇王的身体明显软了不少，她暗觉反应不对，连忙借助【人妖殊途】的桃花运，阻碍心中的悸动。
心跳开始减缓，脸上的红晕没来得及浮现，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只要有这项气运在，她就不怕自己爱上人类。
楚无疆见状抚摸着白蛇王的银发，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杀气。
“娘娘，您猜错了。”
“本王不仅仅是一个人类。”
你说什么？
白蛇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楚无疆随手唤出巴蛇法相。
我也可以做妖怪，拥有强大的妖运。
冷血（白）—蛇语（青）—蜕皮（蓝）—万蛇之血（紫）—回溯之眼（橙）—巴蛇法相（银）
我还能做吞天蟒，超越现有的相柳，成为第一妖。
蛇族的气息萦绕在楚无疆的身上。
整个蛇族只有白蛇王，妖圣能够比拟。
白蛇王一脸惊奇：
“楚无疆，你是半妖？”
“不。”
“我只是拥有妖族一点的气运。”
“一点点。”
白蛇王不禁白了一眼，蛇瞳柔和了不少。
她担心的是，妖族战败后被赶尽杀绝。
人皇以降，不知多少妖族血脉断绝，成为历史传说，因此妖族不能投降，半步不退。
楚无疆有完整的巴蛇血脉，说明它对妖族并不排斥。
正当白蛇王思索着，楚无疆则补充道：
“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宣传我是半妖。”
弱者总是需要一些安慰。
白蛇王当即反驳：
“本宫不需要安慰。”
“只是妖族的子民需要一些。”
楚无疆看着白蛇王嘴硬，嘴角微微上勾：
“好，就依娘子之见，多给妖族一些安慰。”
“你喊错了，是娘娘。”
“还有把手放开！”
白蛇王嗔怒的模样，让楚无疆玩心大起，忍不住笑道：
“好，娘子！”
白蛇王正要发怒，楚无疆终于松开双手。
这位妖族的领袖感到自己的脸颊一片红晕，她察觉不对，连忙要催动【人妖殊途】的桃花运。
但为时已晚。
人妖殊途，情殇，塔劫三个负面桃花运，全数落入楚无疆的手上。
白蛇王恍然大悟，自己中计了，咬牙切齿道：
“该死！”
“你偷了本宫的运势！”
楚无疆的十绝之命得到这样的补品，命格的颜色悄然发生变化，从原本的金色蜕变成为深金色。
一步之遥。
只要再有类似的命格，就能突破现有的极限。
白蛇王刚要反抗，就听到楚无疆嘘的一声。
“娘子且慢！”
“这些桃花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让娘子未来变得痛苦。”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为夫怎能让娘子痛苦？”
“撒谎！”
白蛇王迅速挣脱楚无疆的怀抱，原本红润起来的脸颊，瞬间变成一片冰霜。
柔和的蛇瞳重新竖立起来。
但她已经无计可施。
“契约已经达成！”
“若你再进一步，本宫就会直接反悔！”
楚无疆看着白蛇王的反应，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只要不击败白蛇王，彻底摧毁妖族的反抗能力，他不可能彻底降服这位妖族领袖。
“娘子放心，为夫一向信守诺言。”
“这份契约会一直保留。”
“如果我们没死，就在新世界再会吧。”
楚无疆咧嘴一笑，对着白蛇王郑重行礼。
喜欢美色是真的。
想跟你结婚也是真的。
到了战场会杀你，还是真的。
楚无疆不屑隐瞒自己的观点。
白蛇王望着人族最杰出，最强大的男子，忽然心中一软。
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本宫为了妖族，一定会杀了你。”
“战场再会吧。”
情孽宝塔发出耀眼的光芒，两人的念头各自返回原地。
如梦似幻。
白蛇王望着练功室的安静祥和，不由得举起右手，右手戴上一个橙色的手环，以及细细的红线。
那是两人定下的赌注，谁不遵守契约，谁就会陷入情劫，比武道誓言更上一层楼。
“本宫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无疆！”
白蛇王念叨着他的名字，语气出奇地温柔。
……
泪珠岛，大营
楚无疆从情孽宝塔中返回现实，青蛇王原本迷离的眼神像是清醒过来一般，狠狠地咬了一口过来。
只可惜她现在的咬合力，别说破皮，反而给楚无疆一种奇异快感。
“娘子，你怎么突然咬人。”
“呸！”
青蛇王恨恨地说道：
“王八蛋，你一定是利用我，利用我去陷害姐姐对不对！”
“否则姐姐怎么会让我快走！”
“咬死你！”
青蛇王失去法力，好不容易在福瑞之主的庇佑下，化身为人，结果又害到了姐姐。
我跟你这骗子拼了。
楚无疆哑然失笑，抚摸着青蛇王的发丝。
“为夫需要骗你吗？”
“刚才是跟白蛇王达成交易，为了更好地保护她。”
青蛇王咬了两口，结果发现咬错了，有些不敢置信。
“此话当真？”
楚无疆捏了一下青蛇王的脸蛋。
“绝无虚言。”
“你看，为夫还跟她订下了契约，等到战争结束后会娶她为妻。”
“什么？”
青蛇王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姐姐怎么会嫁人。
“你也一样！”
“这不是很好吗？”
楚无疆抱住青蛇王，帮她清理欢愉过后的痕迹。
青蛇王几次张嘴，最后垂头丧气：
“只要姐姐愿意就行。”
青蛇王心里有点淡淡的苦涩，却不知为何如此。
是姐姐被抢走了，还是相公被抢走了。
好乱啊。
楚无疆摸了摸青蛇王的头。
“娘子，现在该叫什么了？”
“相，相公？”
“诶，这就对了。”
青蛇王听闻姐姐可能成为楚无疆的妻子，态度上越发恭敬起来，夫君和相公轮流叫着。
楚无疆则与娘子嬉闹，顺便查看这一次的收获。
这一次吸收命格，不仅仅是十绝之命有了变化，情孽宝塔吸收了白蛇王的全部情孽，并转化为桃花运。
【检测到150点银色桃花运。】
真不愧是白蛇王，她的修行时间足够漫长，身上的气运足够强大，积累下来的情孽更是数不胜数。
她对人族有多排斥，将来逆转【人妖殊途】所获得的情孽就会越发庞大，甚至有水漫金山的嫌疑。
只是未来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化为150点银色桃花运。
不够一个圣人级的气运。
但楚无疆的身上还有【300点银色魔运】。
只要150点银色桃花运加上200点银色魔运，就足够生成一个新的桃花运。
要来吗？
当然了。
反正楚无疆跟妖族，魔族的大战，不管是杀了白戈，还是伯颜，妖圣等人，每一个都有海量的银色魔运，银色妖运。
根本不怕浪费。
天书，给我显示桃花运。
【书主：楚无疆】
【桃花运：青丘狐缘（橙），昙花一现（橙）】
这两个气运，都是增加女子好感度用的。
这次昙花一现，几乎攻破白蛇王的道心，若非她意志坚定，都不需要依靠契约，就能直接搞定。
可见它的威力十足，只是酝酿时间不够。
楚无疆当即下令道：
【天书，给我晋升昙花一现！】
150点银色桃花运，外加200点银色魔运，凝聚成一枚散发着淡淡魔气的银色火箭。
三，二，一！
发射！
银色火箭升空的场景依旧震撼，楚无疆却不禁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这次魔气好像没吸干净，不会有影响吧。
轰隆三声！
楚无疆还在分析着，桃花运的星辰接连发生爆响，瞬间昙花凋落，无数片银色的花瓣纷纷落下。
天书这时浮现出三个选项——
【棒打鸳鸯（银）】：【妒火攻心，恶语伤情，可凝无形怨力化作利剪，专断世间男女红线，红线一断，纵使情比金坚，亦嫌隙暗生，渐行渐远，从此良缘变孽缘，相思化飞灰，永世不得再续。】
【众星捧月（银）】：【虹吸星辉，月华独照，他人魅力不及己身时，暗夺微光，汇于己身，令群星失色，唯己皓月当空，光华日盛，终成万众倾倒之势，余者皆为绿叶，黯然陪衬。】
【天授神裔（银）】：【血脉相承，优中选优，可萃取父母血脉精华，融汇一体，所诞子嗣，必将完美承袭父母优点，远超凡俗，然此天赐神裔，每位母亲此生仅能孕育一位。】
啊？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邪恶的气运？
楚无疆看到第一项气运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免吃了一惊。
棒打鸳鸯，真没见过。
他忍不住分析道：
【第一项棒打鸳鸯，它跟天命红线同等级的，只是一个负责连接，一个负责打断。】
【若有这项气运，梁祝也无法在一起，只会被硬生生地拆开。】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
【这等邪恶的气运，岂是我这等正派君子该选的。】
【不考虑，不考虑。】
楚无疆多瞄了两眼，迅速否定这等邪恶的力量，看向第二个。
【第二项众星捧月，它属于昙花一现的进阶版。】
【如果说昙花一现是储存自己的魅力，那么众星捧月则是吸收别人的魅力，绿叶越多，红花越魅力。】【我的魅力早已够用，倒是不需要它。】
现在他都担心魅力太高，祸害了其他人，平日里都用【昙花一现】吸收自身的魅力，更何况是去吸收他人的。
前两项都被排除了。
楚无疆不由得看向最后一项。
以前他遇过【龙生九子】的气运，没有选择。
毕竟等孩子长大，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楚无疆不需要帮手，选这项气运的话，将来每个娘子都能得到最优秀的后裔，倒是非常不错的选项。
布种天下，天授神裔，两者是完美的配套气运。
一个管数量，一个管质量。
可惜楚无疆当初没选布种天下，只能孤零零地使用后者。
天书，我选第三项。
至于第一项棒打鸳鸯，楚无疆真撬墙角，不需要断人姻缘，靠天颜就够了，无需多此一举。
很快，橙色的星辰蜕变为银色星辰。
楚无疆感到血脉的掌控多了一丝共鸣，凡是与他有关系的女子，都能感受到血脉共鸣，并诞下最合适的子嗣。
血脉共鸣。
这是双方契合度达到极点，才会让子嗣呈现出最优秀的状态。
它能跟所有娘子的血脉互相共鸣。
楚无疆抱住青蛇王，忽然有些意动。
“娘子，我们来生孩子吧。”
青蛇王连忙摇头：
“不行，绝对不行。”
“现在小青只是一条竹叶青！”
“生了孩子，会害它的。”
楚无疆哑然失笑，下意识发动龙脉的共鸣。
泪珠岛上的妖脉经过人道永昌的改造，具备了部分龙脉的属性。
如今浩大的龙气涌上心头，楚无疆将新生成的真龙血，送给青蛇王。
青蛇王当即愣住了，露出呆滞的表情。
“为什么要送给小青。”
“这些都是真龙血……”
“对娘子好，难道不应该吗？”
青蛇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
“小青不值得。”
“这些龙血的话，对姐姐更有帮助。”
“小青不能要。”
青蛇王的心中是自卑的，沦陷得自然也快。
上一次她跟楚无疆是敌人，毫不犹豫地收下真龙血，如今楚无疆把她当娘子，小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楚无疆捏了一下小青的脸蛋，忍俊不禁。
“为夫给你，你就收下。”
“不管白蛇还是青蛇，只要是娘子都一样的。”
青蛇王的底色是自卑。
她除了姐姐身上，再没见过这样的关心。
“相公，小青明白了，会收下龙血。”
“只是相公想生孩子的话，还是不行！”
“妾身会努力养好身子，再来……”
青蛇王的脸上浮现一抹羞涩的红晕。
楚无疆也没为难她，只是逗弄竹叶青两下，安抚一番作罢。
“那娘子好生养着，为夫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青蛇王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剩下就是假借白蛇王的名义，拖住四海龙宫的大军。
只要大战时，四海龙宫不出问题，海防线能少死很多人。
青蛇王望着楚无疆离开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是，相公。”
姐姐，现在小青也有要完成的使命了。
青蛇王舔了一下舌头，开始吸收真龙血。
这一刻青蛇王从身体到灵魂，完全认可了楚无疆。
……
天佑城，书房
楚无疆并不着急去生孩子，反倒祭出情孽宝塔，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座宝塔共点亮九层。
如今还差四层。
最后一层已有目标，乃是姬霓裳这般无解的存在。
别看姬霓裳身子都是软的，唯独这方面极硬，不能草率处理。
只有她逐渐认识到，楚无疆不是武帝，才会放开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那他先从另外三层入手。
目前这三层，楚无疆也确定了两个。
一个是花神宗的林潇湘，一个是王家的王巧儿，剩下还有一人下落不明。
他总不能去找这两位，喊上一句。
林小姐，王小姐，你们愿意做我老婆吗？
听听，这像话吗？
楚无疆如今位高权重，随便去找女子，没人敢拒绝，反而要慎重，
不过这次白蛇王的经历告诉他，只要双方假装爱恋，也有办法撬动身体的情孽，并不需要男欢女爱。
那就有操作的空间。
这时门外传来百里瑾的声音：
“王爷，王仁来访。”
楚无疆正打算去南州一趟，面见王巧儿，没想到她大哥先到狱州。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楚无疆心中一喜，连忙吩咐：
“请他到客厅等候，本王马上就到。”
“是，王爷！”
……
天佑城，楚王府，客厅
“下官王仁参见王爷！”
王仁面见楚无疆，没有端起圣人子孙的架子，反把礼数做到周全，楚无疆连忙搀扶起王仁，让他不要客气。
“王兄豪夺文武两状元，进阶完美元神，震动天下。”
“如今塞外重逢，本王喜不自胜。”
“来来来，快点坐下。”
楚无疆亲自扶起王仁，让王仁有些承担不起，连忙说道：
“多谢王爷。”
“下官实在当不起谬赞，比起王爷在塞外功绩，下官实在乏善可陈。”
王仁是真心的，并不是在客套。
文武状元，完美元神，这些放在常人身上不得了的荣耀，实在不放在他心中。
他连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没有楚无疆，方萧然参与，这样的胜利不值一提。
王仁，要一鸣惊人。
要做，就做大事，立大功，建大德。
这才不枉此生。
所以他没有选择根基更雄厚的天佑军，反想加入英雄军，只是王家子弟集结，来得有点晚，没赶上白鹿草原一战。
早知如此，就先不集结子弟了。
真是遗憾。
王仁见了楚无疆，心中感慨万千，正如他昔日的直觉一般，只有那一次的交手，是两人最接近的时刻。
如今他一骑绝尘，他人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
王仁还有这样的勇气，却没有必胜的把握，只能继续积累。
楚无疆对王仁颇为欣赏，见他颇为犹豫，便率先开口：
“王兄此来，并不是来叙旧的吧。”
“有什么事情，尽管提出来。”
“本王能帮的，一定会帮。”
王仁感受到这股善意，当即行礼道：
“下官共有两件大事禀报。”
“请王爷屏退左右。”
楚无疆大手一挥：
“你们都退下。”
“是，王爷！”
百里瑾立刻带着侍女们离开客厅，并贴上静音符。
尽管楚无疆能保证没人可以窃听，只是习惯已经养成。
“王兄有什么事，尽管道来。”
王仁仍旧一板一眼地行礼道：
“是，王爷。”
“下官这次总共集结子弟万人，军饷一亿两，前往投靠英雄军，愿为王爷效死力。”
子弟万人，军饷一亿两。
这样的手笔，称得上王家重大投资了，圣人世家也在紧急下场。
王仁口中的子弟，绝不是普通武夫，全部都是元胎境以上的武者，元丹境更是比比皆是。
底蕴尽出。
王仁集结王家精锐，不是以个人身份参与大战，代表王家入局。
这也是世家门阀时代的常态。
你没有部曲，没有能打的军队，怎能做世家？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的话，像祖逖这样的世家门阀，可以组建大军，中流击楫。
不像明清交替，满清一旦搞定了中央政权，就可长驱直入，地方没有反抗能力。
只有昔日的反贼，海盗战斗到最后。
坏处就是，当他们造反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实力有多强了，社会的稳定性会更低，且世家门阀寡廉鲜耻起来，一样没什么下限。
碎片化的乡绅地主比世家门阀的进步，在于统治阶级的内部更加和谐，形成一致性的利益，镇压百姓。
明清时代，只剩农民起义可以摧毁王朝。
如今天命王朝是郡县与封国并存，还存在着世家门阀，楚无疆要获取资源的难度性较低。
门阀世代，利于谋反。
原因就在于你与强大的门阀合作，可迅速弥补反贼在政治上不足，一个强大的门阀可调动大量的资源和人力，尤其是行政资源，支持你作战。
等到科举制普及，闯王李自成连几个像样的读书人都找不到，只能一个人苦哈哈地组建团队，什么都要干，造反难度直线飙升。
楚无疆看到王家的礼单，没有直接答应，反问道：
“王兄何必如此客气？”
“本王也有所耳闻，据说王家与秦王殿下有些干系，为何舍近求远？”
有些投资不能吃太多，免得消化不良。
王家这是纯投资，他也没什么恩情，将来要回报的东西，不会太少。
王仁笑了笑说道：
“王爷放心，秦王殿下那边也是子弟万人，只不过是由堂弟带领。”
你们王家还真是有钱。
我都想抄家了。
王家一口气支援天佑军和英雄军，保证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楚无疆突然想到一点：
“太子殿下那边呢？”
王仁笑了笑说道：
“也是子弟万人。”
换句话说，这次北伐大战王家就出动了三万人，三亿两白银，看这样子还不是极限。
三个篮子，放三个蛋。
其中王仁选择楚无疆，这才导致王家决定分别投资。
四大圣人世家，王家最强。
楚无疆这下有了清晰的概念，怪不得司马家一直想巴结王家，来个王与马共天下。
这资本组建一支野战军都够了。
只是王家很谨慎，不愿意获得皇位。
毕竟皇位更替是很血腥的，必将进行清算。
昔日龙脉王朝，龙家也是天下前列的世家，最终死得干干净净，被帝昊彻底清算。
楚无疆点头：
“王家支持北伐，竭尽全力。”
“王兄愿意选择英雄军，本王十分高兴，只要王家遵守军规，便是英雄军中的一员。”
“不分彼此。”
本来楚无疆大量扩充英雄军，人手上还有些不够。
现在王家过来补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王仁心中一喜，连忙行礼：
“多谢王爷厚爱。”
楚无疆摆了摆手：
“王兄不必客气，是本王要感谢王家才对。”
“只是第二件大事是什么？”
王仁这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低声说道：
“王家永远会记得王爷的恩情。”
“这些日子来，王家进行了持续调查，家中嫡女确实被人调包。”
“现在的王念初不是王家子弟，乃是人皇庙的圣女。”
楚无疆心中一凛，怪不得王家在北伐上如此卖力，不仅仅是要投资，更是要去找大永王朝算账。
他不由得问上一句：
“那王家何时让巧儿姑娘回归家族？”
王仁摇头道：
“此事并不着急，王家打算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引蛇出洞。”
“只是这件事，还要王爷帮个忙。”
楚无疆好奇问道：
“本王能帮什么忙？”
王仁露出为难之色，随后靠近楚无疆，小声说道：
“如此这般……”
什么，你要把王念初许配给本王做妾。
你没毛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