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棠看上大大咧咧，还有几分豪爽。
这并非虚假，乃是本性。
同时史海棠在暗地里充当细作，监察大师姐的一举一动，也是真的。
花神宗主对此评论道：
“你不必改变个性，按照本性做事。”
“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你。”
史海棠大大咧咧地做间谍，让花神宗主很满意。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充当细作。
至于史海棠问过一句：
“宗主，黛师姐对宗门并无恶感，还是宗门首席，我等为何这般暗中监视？”
花神宗主这才解释道：
“你不懂。”
“潇湘是个痴人，她不一定按命运的轨迹来。”
“只有按照命运的轨迹来，仙子才会下凡！”
“为师让你盯着她，是要保护她。”
“若你把这事办好，史家的事自有宗门助力。”
史海棠出生不久，便是父母双亡，甄家的老太君将她接到家中抚养了一段时间，度过了童年，这才返回史家。
史家没有武帝之咒，支柱却是接二连三的病逝，让人怀疑史海棠是不是有点克制家族，专门请来算命先生查看。
结果算命先生却看出她有【百花眷顾（紫）】天赋，非常适合前往花神宗修行，至于克制之命，纯属子虚乌有。
于是史家考虑到她的命格，以及家族的未来，就把她送到花神宗修行，还投入了不少资源。
花神宗的女弟子，擅长高嫁，讲究联姻利益。
史家对她的期待可想而知。
祖父看着她长叹一声：
“海棠，史家将来就靠你了。”
史海棠的天赋不低，能挤进雏凤榜，排在第97名，与曾经的陆幽兰，帝紫菱相同，能称得上一句天骄，家族的希望之星。
只是希望之星跟绝世天骄，有很大的差距。
花神宗的次席和首席，也不是一个概念。
史海棠还在元丹五转，林潇湘已进阶元神，还是完美元神。
真是生而不同。
怎么办呢？
史海棠回忆起跟楚无疆见面的模样，想起那神性的容颜，以及家族的重任，她终于点头道：
“宗主放心，徒儿一定查清黛师姐的情况。”
“哪怕接近楚王。”
花神宗主轻叹一声：
“难为你了。”
“所幸楚王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除了贪恋美色外，没什么不好的风评。”
“你若委身于他，也不算是辱没。”
“宗门会在背后支持你的。”
花神宗主在得知林潇湘的事情，如遭雷击。
一个天命境强者，将来有望把花神宗提升到武道圣地的机缘，就这样没了。
林潇湘更独立，不要指望她会听从宗门的指挥。
花神宗主也不会强硬地跟她决裂，那纯粹犯傻。
为今之计，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因此花神宗主果断调整策略，安排史海棠参与其中，借助她跟林潇湘的关系，逐步影响对方。
总要有枚棋子在身边，才不会血本无归。
史海棠明白了宗门的安排，果断答应下来。
只是她的心中难免有些酸楚。
正当史海棠下定决心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师妹，可算找到你了。”
“啊！黛师姐！”
史海棠大吃一惊。
她没进楚王府，特意找了一处幽静场所，跟宗主秘密联系，大师姐怎能找到此处？
林潇湘脸色红润，还笑嘻嘻地伸手晃了晃：
“师妹总算回过神来了。”
史海棠看了一眼大师姐，不由得呆住。
花儿经过浇灌后，总是显得格外美丽。
林潇湘本来就是绝顶仙姿，如今进阶完美元神，更是美到骨子里去，一颦一笑勾魂夺魄。
哪怕史海棠心中有些许嫉妒之情，此刻也化为乌有。
不仅仅是美貌，还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对了，是自由。
宗门，家族都无法约束她了。
真好啊。
史海棠露出往日的笑容，恭贺一声：
“恭喜黛师姐，进阶完美元神！”
林潇湘摆了摆手：
“不用在意，只是小事罢了。”
“师妹现在是要留下，还是跟我走。”
史海棠吃了一惊：
“师姐要走了？”
林潇湘笑了笑说道：
“师父肯定颇有微词，我得回去解释一番。”
“更何况下山心愿已成，何必留在这里。”
绝世天骄游历天下，一来打磨江湖经验，二来寻找突破契机，三来寻找江湖奇遇。
现在她全都完成了，江湖之行没有意义。
“可是师姐……”
你走了，我怎么去找楚王殿下啊。
史海棠顿时陷入两难。
没想到林潇湘向前一步，离史海棠很近，笑吟吟地说道：
“师妹想去找夫君，要尽快哦。”
“啊？”
史海棠一直认为自己大胆，可跟大师姐比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林潇湘抚摸着史海棠的青丝，轻声说道：
“你听师父的话，偷偷观察师姐。”
“这都是为了家族。”
“师姐不怪你。”
说完，林潇湘挥手离去，消失在天地之间。
史海棠瞪大了双眼。
她一直认为自己演技很好，可是林潇湘对于情绪格外敏感，怎会看不出史海棠在豪爽的背后，背负的压力呢？
“大师姐……”
这一次史海棠没有念错。
……
楚王府，客厅
“小，小女子参见王爷。”
史海棠有些紧张，不似往日那般豪爽。
楚无疆命人取来一壶美酒，倒满一杯。
“史姑娘不用紧张。”
“来，喝一杯吧。”
本来史海棠颇爱饮酒，眼下楚王殿下有请，她便鼓起勇气：
“多谢王爷赏赐。”
很快一杯美酒下肚，史海棠的脸颊顿时染上红晕。
整个人晕乎乎的，像发烧似的，舌头都在打颤。
她忍不住问道：
“王，王爷，这酒下药了吧。”
楚无疆哑然失笑：
“放心，没下药。”
“这是紫府仙酿，皇宫御赐的仙酒，寻常地方是喝不到的。”
史海棠顿时一惊：
“啊？”
“王爷，这不会是要用仙米，才能酿造的天下第一酒，那个紫府仙酿？”（注：410章）
楚无疆含笑点头：
“正是。”
史海棠连忙跳起来：
“王爷，小女子何德何能！”
“不能喝，不能喝！”
这紫府仙酿要用仙米酿造，仙米要在天元山的社稷土中才能种植。
以镇国公的地位，一年也就一瓶。
楚无疆能拿出这些美酒，属于朝廷封国的赏赐，总计送了三十瓶，以后一年一瓶。
如此珍贵的美酒，却用来招待史海棠，她当然受宠若惊。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无妨，酒都是用来喝的。”
“史姑娘喜欢喝酒，本王自然不能吝啬。”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酒？
史海棠不由得想起大师姐，只觉得自己的情报全部泄露。
但她确实误会林潇湘。
楚无疆这次安排美酒，全靠点亮群芳谱，查看对方的兴趣爱好，发现对方的小心思，这才布下局来。
史海棠低声道：
“小女子，无，无功不受禄。”
“王爷有何吩咐，还请明言。”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做好了心理准备。
王爷想要的话，就来吧。
史海棠的心情融合了忐忑，恐惧，期待，以及屈服。
楚无疆向来尊重女子的自尊心，知道这样只是获得肉身，并没有急着下手，反而笑道：
“史姑娘，会下棋吗？”
啊？
史海棠呆住了。
她好不容易消化酒力，连忙点头：
“会一点点。”
楚无疆笑道：
“那我们边下边谈。”
“不谈这些扫兴的事情。”
史海棠松了口气，她发现楚无疆十分友好，不仅人长得俊美，还懂得安抚女孩子的心情，不是那种粗鲁之辈。
王爷的宠妾，听上去还不错。
史海棠顿时打起精神，认真下棋。
她不想做花瓶，也不想让人看不起。
豪爽的背后，是强于他人的自尊心。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坐在棋局前，你来我往，落子如飞。
史海棠的棋艺倒是没有自吹自擂，的确是一名业余高手，想来私底下也没少练习围棋。
她的性子有些争强好胜，只要是大师姐会的东西，总要去争夺一番。
楚无疆随手落子，夸奖一句：
“史姑娘的棋艺不错。”
史海棠惊喜道：
“此话当真。”
楚无疆点头道：
“千真万确。”
“比大部分的女子，要好得多。”
史海棠在接连打击后，总算恢复一点自信，露出一对虎牙道：
“多谢王爷，小女子不会轻易认输的。”
“这才有趣。”
“继续下。”
楚无疆即使不动脑子，也能将史海棠杀得七零八落，但他这次却有所不同，给史海棠下指导棋。
目的不是战胜，而是让她下去最得意的棋招，发挥全部的棋力。
俗话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一个人玩游戏开心，既不是遇到高手，也不是遇到菜鸡，而是水平相近的敌人，然后费尽千辛万苦，战胜对手。
哪怕是输，也会很愉快。
如今楚无疆的棋艺提高一个新的层次，他不管遇到哪个对手，总能迅速适应对方的棋力，让对手发挥得最好。
这是围棋之神的责任，帮助棋手们不断进步。
胜利，不再是棋神的需求。
他要的是，让大家都喜欢围棋，下围棋真是开心啊。
在这样的指导棋中，史海棠的脸上浮现出率真的笑容，不含一丝杂质，仿佛找到了懵懂无知的快乐。
楚无疆随手下棋，顺便激活胜天半子的气运。
来吧，你的气运让我看看。
天书如约浮现情报：
【姓名：史海棠】
【体运：不让须眉（白），赤子之心（青）】
【道运：百花眷顾（紫）】
【文运：口直心快（白），诗酒才情（蓝）】
【福运：乐极生悲（黑），大富大贵（紫）】
【桃花运：克夫（黑），丧子（黑），白首双星（橙），麒麟子（橙）】
原来如此。
楚无疆观察着史海棠的命运，发现她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些人的不幸，往往是得不到幸福。
但史海棠不一样，她是先得到再失去。
她有【乐极生悲】，【克夫】，【丧子】三大黑色气运。
命运由此确定。
出身富贵，但父母早亡。
相逢良人，但丈夫早逝。
麒麟之子，但子嗣夭折。
史海棠的命运总是在得到幸运后，立刻奔向不幸。
早年失去父母，青年失去丈夫，晚年失去孩子。
她自身的遭遇可能不算最惨的，但最容易怀疑命运和人生。
一直得到，一直失去。
“王爷，您在看什么呢？”
史海棠好不容易下了一招妙棋，兴冲冲地等待夸奖，却看见楚无疆在发呆。
“没什么。”
楚无疆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史海棠的头，夸奖道：
“史姑娘棋艺不凡，本王都要斟酌一番。”
“多，多谢王爷夸奖。”
史海棠经不起夸，一听就害羞。
她只能将手头上的紫府仙酿，一饮而尽。
一杯美酒下肚，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楚无疆哑然失笑，随手落下一子。
该结束了。
史海棠瞬间花容失色。
她好不容易形成的棋局，被楚无疆一招破敌。
输了。
史海棠叹息一声：
“王爷刚才真是过谦了，小女子不是对手。”
楚无疆举起酒杯，笑了笑说道：
“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下棋，有输有赢。”
史海棠闻言轻松了不少，点头：
“下一次，小女子不会再，再那么轻易地输掉。”
本来史海棠想说不会再输，但想到双方的棋力差别，委实不敢说大话。
楚无疆哑然失笑：
“来，喝一杯吧。”
“王爷，干杯！”
史海棠终于摆脱了拘谨，主动跟楚无疆碰杯，一饮而尽。
她喝得很开心。
世界上最好的美酒，世界上最好看的男子，在这里跟她一起共度良宵。
史海棠有些醉了。
当她喝下第五杯时，发现自身的元气高速运转，就这样提升到元丹六转，当场升了一级。
简直不可思议。
史海棠已顾不上醉意，借着酒劲，晕乎乎地问道：
“王爷，您与大师姐是如何在一起的？”
“大师姐是多么骄傲的人，怎会那么快就喜欢王爷呢？”
如果不是喜欢，她确定大师姐不会委身他人。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因为本王是神仙，能满足每一个女孩子的愿望。”
“真的吗？”
史海棠的眼睛闪闪发亮，楚无疆抿了一口酒：
“如假包换。”
史海棠问道：
“那王爷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史姑娘，但讲无妨。”
史海棠絮絮叨叨地说道：
“史家对我很好，我要肩负起家族的责任，找到一个好郎君，帮衬家族复兴……”
楚无疆听着史海棠的话，只是说了一句：
“这真是史姑娘想要吗？”
换成寻常人，兴许就会答应下来。
但楚无疆能看穿史海棠的气运，发现她身上的赤子之心，已经被蒙蔽了。
心机，算计，这些本不该出现在赤子身上。
史海棠微微一愣，旋即说道：
“那，小女子有什么办法。”
楚无疆轻声说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已经做得很出色，哪怕只是天骄的成就，也是家族顶梁柱。”
“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史海棠的眼神有些湿润了。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安慰。
你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楚无疆知道前世很多人的心结，往往是价值观把自己给逼死了。
快乐一点，让自己轻松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
如果把人生当做一个绩效来说，当你离开人间的时候，要问自己一生活得多少快乐。
当然快乐不是沉沦，努力换取收获也是一种快乐。
只是没有必要折磨自己。
史海棠明明是家族的希望，偏偏把自己都快逼疯了。
她的眼睛有些红润：
“王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些。”
楚无疆抱住了史海棠，轻声说道：
“本王是女孩子的守护神，自然一清二楚。”
史海棠在不知不觉中，所有的防御全部瓦解。
从紧张到放松，从放松到迷恋。
她终于明白大师姐为何一败涂地，甚至主动索取。
“那您会庇佑史家？”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看情况。”
“史家的合法买卖会受到庇佑，贪赃枉法的事情则要受到制裁。”
“不会有什么特殊性。”
“娘子愿意的话，就住进楚府吧。”
楚无疆只是喜欢美人，不代表喜欢妻族。
例如甄家堕落了，该制裁就制裁。
楚无疆夺走甄家女子，也没想过帮衬甄家一把，只是给个机会，看他们争气不争气。
史海棠恍然大悟，旋即低头道：
“小女子愿意。”
楚无疆仍是不急，而是捏了一下史海棠软乎乎的脸蛋，问道：
“那娘子酒醒了没有。”
“可不能事成以后，说自己醉了。”
“才不会！”
史海棠拍了拍胸口，自豪地宣称：
“小女子的酒量一直很好。”
“再喝一瓶，也不会醉。”
“那我们开始吧。”
楚无疆轻笑一声，抱起史海棠，走向寝室。
那一夜海棠的幽香飘满房间，混杂着酒香与人的气息，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芬芳。
夜风拂过，满树繁花摇曳，光影交错间，仿佛能听到花开的声音，簌簌地，带着令人心悸的节律。
窗外的海棠，也在这一夜，开得格外娇艳欲滴。
史海棠找到本性，在花开时，仍不免诉说道：
“王爷，对不起……”
“这是宗主让我……”
楚无疆嘘了一声，含笑道：
“没关系的。”
“娘子偷偷隐藏起来，不让宗主知道即可。”
史海棠回想起大师姐的话，不免用力点头：
“我，我明白了。”
“那我们继续吧。”
……
花神宗，大殿
夜已深了，花神宗主来回踱步，她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仿佛自己布下的棋局被人彻底掀翻。
这也太快了。
花神宗主占卜了一卦，占卜史海棠此刻状态，结果却是得到【欢愉】二字。
“海棠主动出击了？”
“这也太果断了。”
“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不可能。
花神宗的弟子是不随便的，她们不是合欢宗，更倾向于寻找合适的伴侣，再借伴侣修行。
这些都是高端的猎手。
所以她们都精通欲擒故纵的把戏，不会轻易下注。
现在史海棠的情况，证明她连半天都没坚持下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
正当花神宗主不解之际，大殿上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师父，我回来了。”
花神宗主微微一愣，旋即苦笑道：
“看来是输干净了。”
史海棠留在楚王府，林潇湘却回来了，说明计划破灭了。
……
与此同时，史海棠进入甜美的梦乡。
她不再考虑家族，不再考虑阴谋，只是回归原本的性情。
喜欢的时候是喜欢，开心的时候是开心。
不再彷徨，不再纠缠。
楚无疆望着史海棠的睡容，不禁刮了一下鼻子，心中暗道：
【群芳谱果然不错。】
【魅力只能勾引欲望，能让女子愿意献身，却很难产生爱恋。】
【双管齐下，方能无往不利。】
楚无疆体会到史海棠的情感变化，对于群芳谱的作用高度赞赏。
恋爱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情报。
如果你对一个女子了如指掌，那么即使没有出色的长相，万贯家财，也能达成幸福美满的结局。
舔狗为何不得好死？
因为舔狗根本不了解该女子，却总是一厢情愿。
对方不会感动，只觉得舔狗非常可笑。
群芳谱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能让楚无疆知晓各种情报，
比如这一次的史海棠，他知道对方争强好胜，表面豪爽，背地里还有机心，同时还喜欢喝酒。
于是他就安排了这一场的演出，窃取真心。
当然这一切都不算欺骗，楚无疆喜欢美色，也喜欢女孩子的真心，贪婪地占有一切。
纯粹，而不加掩饰的欲望。
两人都是真心对真心。
两颗真心碰撞在一起。
楚无疆顺势放出命运虚无者的力量，开始吞噬【乐极生悲】，【克夫】，【丧子】，这三项黑色气运。
命运虚无者进一步壮大，却总是距离临界点，差了一点点。
不过那庞大的情孽因此绽放出来。
情孽宝塔在这一刻发出耀眼的光芒。
此时此刻，原定的十二层宝塔被全部点亮。
情与爱的光芒，洒向人间。
楚无疆藏在葫芦的黑色钥匙，开始产生强烈的共鸣。
大门开了。
原本太虚幻境大门紧闭，楚无疆不知吃了多少次闭门羹。
现在太虚幻境的主人，主动为楚无疆开门。
来吧，来吧。
只要献上宝塔，只要拿起钥匙，你就能进入桃花运的国度，真正的神国。
不去。
楚无疆一把抓住情孽宝塔，做出让太虚幻境不可思议的举动。
“你，你不是一直想进来吗？”
“快来呀！”
大爷，快来呀。
这位幻境的主人，把自己的态度压低。
楚无疆嘿嘿一笑：
“不去！”
原本楚无疆想进去，谁想太虚幻境不让进。
现在太虚幻境想请他去，结果楚无疆不去了。
局势逆转了。
太虚幻境一脸震惊道：
“你在这里可以获得任何一件宝贝。”
“有风月宝鉴，有离恨天，有薄命司等等。”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因为你想骗我！”
情孽宝塔若是点亮第十二层，的确可以前往太虚幻境，并且获得任意一件宝贝。
同时太虚幻境就会拿走情孽宝塔，借此修行，从法宝变成一个独立的天命境强者。
公平交易，没门。
在楚无疆击杀绛珠仙子后，也看到她的部分记忆。
太虚幻境是上古时代衍生出的道种，关于桃花运的道种，有点像是未来之果，只是发育程度不一样。
太虚幻境跟死亡之谷的顽石类似，它们都是从死物变成活物。
死物变成活物，寿命异于常人，可以从上古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突破天命境的难度也是人族的数百倍之多。
死物岂会有命数？
所以太虚幻境的力量层次，完全是天命境级别的，还能给各路女子安排命运。
偏偏她还保留着最后一步，不得超脱。
绛珠仙子安排她，是为了让情种彻底超脱，变成真正的人，然后一口气拿下太虚幻境。
它就能超越一般的天命境，即使不如四大邪神，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情种顿悟的时间太晚了，太虚幻境有了自己的想法。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你想自己超脱，这才放出情孽宝塔。”
“一旦情孽宝塔点亮十二层，对你来说是修行的法宝。”
砰的一声。
太虚幻境把大门重新关上，冷声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想来，那就别来了。”
“还有，把我的情孽宝塔还给我！”
生气了。
她急了。
太虚幻境先把门一关，随后要抢夺楚无疆的情孽宝塔。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等到十三层点亮，我会去找你的。”
“太虚幻境，你先不要着急。”
太虚幻境颤抖了一下，没有再继续抓取情孽宝塔。
她发现自己的布局，好像有一点点失误。
楚无疆猜到了部分真相，她故意放出情孽宝塔，确实是想针对情种。
情种来了，按照绛珠仙子留下的印记，她应该帮助情种。
偏偏太虚幻境自己也很想成为完整的天命境，建立神国。
为了这一切，她顺水推舟，给这些大时代的女子，安排上相应的命运。
正向收益，这些女子化为香魂，回归太虚幻境。
负向收益，这些女子与楚无疆相恋，情孽宝塔得到滋养。
可她万万没想到，楚无疆能不断地突破极限，真的把情孽宝塔全部点亮。
十二层已经够了。
如果出现第十三层，对她来说则是过犹不及。
怎么办，怎么办？
凉拌。
太虚幻境又不能真的干涉人间，她只能积极准备。
一旦楚无疆来到太虚幻境，就狠狠将他拿下。
没错，要让他后悔，不交出情孽宝塔。
本来太虚幻境打算送一个金色桃花运，用来交换。
没想到楚无疆这么贪心。
他全部都要。
太虚幻境停止了联系。
楚无疆则吸收了情孽宝塔送来的桃花运。
【检测到200点橙色桃花运。】
数量不算太多，倒也正常。
现在他该去青丘国一趟，解决霓裳娘子最后的心愿了。
同时，楚无疆还想会一会青丘国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