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夭 作品

第1109章 疯批医生的白月光(完)

唐挽给邵燕喂了好几片橘子:“舅妈也吃嘛。”

陆靖轩看向盛绥:“……表姐夫也吃。”

盛绥目光含笑地看着唐挽,闻言对陆靖轩点点头:“谢谢小轩。”

他们继续谈论起婚礼的要点,地点和时间全部定下来了,有关宾客的请柬也送到位了,邵燕就和婚庆策划人联络,商量流程的事。

盛家那边,盛绥隐瞒得严严实实,那么男方就没有亲属出席,所幸请的人不算多,也都是关系不错的人,不会有人议论。

————

唐挽和盛绥以及陆家人,提前两天抵达海岛。

宾客们陆续到齐,入住海岛上的酒店。

伴郎伴娘全是以前的朋友,自从大学毕业,他们就各奔东西,很少聚在一起了,这次见面,难得相聚在一起,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婚礼当天,唐挽按照时间安排一切准备妥当。

从酒店高楼望出去,隐约能看见婚礼场地。

已经有很多身着西装的宾客到了,他们走动着,像一个个行走的小黑点。

露天场地的婚礼场景,大面积广阔的天地,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铺开的白色花瓣洒满草坪,粉色的玫瑰花和花团锦簇的绣球花遍布道路两侧,尽头的高约六米的花冠门神圣而又美丽得让人惊叹。

“好美的室外婚礼。”唐挽高中时的同桌兼朋友忍不住哇了一声,“好大的场地,从这一头走到尽头,那不得走个十分钟。”

引领宾客的婚庆人哈哈笑了一下:“没那么夸张,主要是视野开阔的原因。”

“天地见证,好浪漫。”她们捂着红扑扑的脸,跟着对方找到自己那桌,和隔壁唐挽大学朋友那桌聊起天来。

人渐渐地多起来,十张桌子都坐满了。

时间到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看见了出席的新郎。

见过盛绥的,和没见过盛绥的,此刻都只有一种感觉——英俊得过于突出了,牢牢地夺走所有人的视线,不掩盖自己的气场时,就是天生的目光焦点。

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手中一束香槟色手捧花,眸光眷恋又温柔地注视着心爱之人的走近。

司仪的声音响起,几乎是下意识的,众人顺着新郎望着的方向看去,于是整个心神便只剩下那抹洁白的身影。

盛绥从陆鑫裕手里接过唐挽的手,牵着她往尽头走。

大提琴和钢琴声悠悠然地响起。

终于,他们走到高大的花冠拱门前,新郎单膝跪下,新娘欣然接过香槟色捧花,垂着眸子看着他,伸出了右手。

在司仪富有感情的主持中,他们互相交换戒指。

盛绥站起身,轻轻拥住唐挽的腰,掀开她的头纱,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无限的情意在胸腔里鼓胀,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揉进怀里再也不分开。

只能强行打起理智来,保持镇定地松开她的腰,改去牵住她的手。

众人哗啦啦地鼓掌,祝福的掌声排山倒海地响起。

隔着一层白色薄纱手套,唐挽感觉到身边男人轻微的颤抖。

她仍然对众人微笑着,但指尖却轻巧地在盛绥掌心里挠了挠。

下一秒,盛绥用力抓紧她的手,好像在说不要闹。

唐挽瞥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接过司仪递来的话筒,开始自己的发言。

盛绥却被那含笑也含情的一眼攫取了全部心神,连唇边的笑意也变得恍惚了些。

他定定地看着她,听着她的发言。

唐挽把话筒递给他的时候,他拿了过来,黑眸微眨时有几分热意。

新郎新娘的致辞没有太多的煽情,仅仅只是讲述了一段相知相识的故事,感谢宾客百忙之中过来见证他们的婚礼,见证这段磕磕绊绊曲折蜿蜒走过了八年才抵达终点的爱情。

或许是微风过于温柔,也或许是他们的声音太温柔,让宾客们也有种眼冒酸楚的冲动。

站在唐挽身边的邵燕已经擦了好几遍眼泪了。

唐挽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眼里闪着水光,带着无奈。舅妈哭成这样,弄得她也想哭了。

新郎新娘暂时退场,换了身衣服再来敬酒吃饭。

精心准备的一场婚礼,在日落时分结束了,一行人逐渐离开,回酒店的回酒店,逛海岛的就去逛,而在最后悄然离开的唐挽和盛绥两个人,去到了他们的新房。

幽静的海岛矗立着旅游的酒店,自然也有设立的住宅区。

但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常住

也就没有人看见,鹅卵石小道上,高大的男人横抱着自己的新娘,走向一座独栋别墅。

唐挽靠在盛绥的肩上,勾着他今天精心打理过的发丝,在指尖绕了两圈,成功破坏了他的造型。

破坏了左边的,再破坏一下上边的。

干了坏事的唐挽捂着嘴偷笑,环抱着他的脖子,把脑袋懒洋洋地搭在他肩上。

“好美啊。”她眯着眼看着面前广阔天地的落日晚霞,连地面都被铺满了金色的晖光。

盛绥忽然掂了掂她,她惊呼一声,连忙抱紧他的脖子:“干什么呀?”

“你最美了。”他笑着这么说。

“哼。”她轻哼了一声,柔软的发丝轻轻蹭了蹭他的颈间。

“挽挽,可以亲我一下吗?”

“现在呀?”唐挽晃了晃腿,下意识地扫视周围。

没有人路过,盛绥在这买房子的时候也了解过了,几乎没有人常住在这,大多是买来用作度假或养老住的。

“现在不可以吗?”男人故意压低了声音。

好听的嗓音流露可怜的时候,真是让人耳朵发痒招架不住。

“……”唐挽咬着唇角,耳朵红了一片。

没什么好迟疑的了,她仰头,柔软的唇印上他的薄唇,呼吸交织在一起。

只是又浅又轻的一个吻,盛绥却觉得被填得很满很满,心口溢出汩汩的热流,落到实处,前所未有的踏实,也明白这是真真正正触手可及的,再也无法分割的爱人。

影子被拉得很长,纠缠的,分不清谁是谁,只剩下他温柔的耳语:“我们永远在一起。”

“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我会再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