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坐飞机到达某市,找了个地方租了一个月,把该准备的都快速准备齐全,然后安静等死。
历经三天的极速衰老到死亡,终于迎来婴儿期。
无聊地望着天花板,床头的手机响起铃声。
是她给李侃专门设置的独有铃声。
可她现在根本接听不了,也不可能接听。
不由有些担心起来,明明说好了让李侃发消息就行,为什么直接就打电话?
难道出事了?
这可咋办,她现在才刚「出生」啊!
好在电话只响了一次就挂断了,应该不是什么急事。
文岁雪现在啥也管不了,只能又在颅内看起了电视。
三岁时期。
文岁雪发消息问:「打电话是有什么事?」
李侃是第二天才回复:「没事,已经解决了。」
文岁雪:「没什么问题吧?」
李侃:「嗯。」
15岁时期。
李侃:「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文岁雪:「三天后,怎么了?」
李侃:「问问。」
文岁雪感觉有些不对劲,反复观看家里的监控,但李侃没有任何异常。
网上也没有什么关于李侃的事。
终于到了18岁时期。
文岁雪真怕有意外,立马坐飞机返回家里。
等李侃从学校回家,她把人盯得直发毛。
“姐……你干嘛这样看我?”
文岁雪真的怀疑:“我外出的这段时间,你真没什么事?”
李侃点头:“不是说了吗,已经解决了。”
文岁雪追问:“发生了什么,怎么解决的?”
李侃看她一眼:“就是和同学闹了点矛盾,需要家长到场,你实在过不来,我就自己跟人家和解了。”
话落,他问:“你去干啥了,还不接电话,头发什么时候染回来的?”
文岁雪确实有查到他和同学闹了点矛盾,然后自己解决了,便微微松了口气。
“哦,头发前几天就染回来了,至于那段时间的事……和警方有关,我是去协助他们破案的,多的不能说,你也别问了。”
李侃将信将疑,没再继续问。
文岁雪还是不放心,真怕李侃有什么事瞒着她不肯说,决定实行跟踪计划。
才跟踪了一天,李侃回到家就问:“你不忙吗?”
文岁雪跟踪的时候差点被发现,这会儿有点小心虚。
“不忙,咋了?”
李侃沉默了半晌,随后摇头。
“没事。”
文岁雪:?
没事还问?
该不会真发现自己跟踪他了吧?
该不是要被当成变态吧?
翌日傍晚。
李侃跟同学一起去了ktv,人还挺多,还订了蛋糕,应该是谁过生日。
文岁雪想了想,在隔壁开了间包厢。
音乐声很大,只能依稀听见他们在那边欢呼,她索性点了些东西慢悠悠地吃。
莫约两个小时后。
独有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赶忙跑到卫生间去接听。
嘈杂的音乐声中,某个男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是李侃他姐吗?”
文岁雪应了一声:“嗯。”
男生说话声很大,似乎是怕她听不清:“李侃喝醉了,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哪,你要不来接一下吧,还是怎么说?”
文岁雪考虑了一秒:“地址发我,我去接他。”
待了大概10分钟左右,她这才出去,假装刚刚到场,推门而进。
“李侃在……”话没说完,一直躲在门后的人用布捂住了她的鼻息。
文岁雪立马屏住呼吸。
只见,包厢内,有几个男生站在一块,正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瞧着她。
一男人侧身,一面露出玩味的笑,一面回头去看李侃。
“你姐这么关心你,你真舍得啊~”
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李侃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文岁雪渐渐被迷昏,只是咬了咬唇。
“可以放我走了吧?”
“走?让你去报警么?”男人笑得恶劣。
李侃微微捏紧一手:“你们说过……只要把她骗过来我就不会有事的……”
男人转头看向一旁:“鸣哥,现在就放他走?”
井鸣是他们之中的老大,左耳戴个耳钉,此时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目光一直盯着被拖到面前的文岁雪看。
吐出一口烟雾,他扭头朝李侃笑笑:“急什么,至少……等完事了你再走不迟。”
闻言,李侃视线落在文岁雪身上,抿了抿唇,低头不语。
几个男人齐刷刷地围了过去。
“鸣哥,这回是?”
井鸣伸出左手捏住文岁雪的下巴抬起,仔细瞧了瞧她的容颜,右手夹着香烟向前伸了伸。
“拿瓶啤酒。”
啤酒到手,他对着文岁雪的面门就倒。
直到衣襟湿了一大片,文岁雪才幽幽转醒。
抬手擦了擦被弄湿的面门,她似有些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湿漉漉的她看起来单纯又无辜,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几秒。
文岁雪想站起来,但到底是吸入了些许迷药,导致浑身无力,只能问:“你是谁?李侃呢?”
井鸣回神,随手扔掉啤酒杯,吸了一口烟,朝她面门吐了一口。
文岁雪猝不及防被呛到,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井鸣就那么盯着她,嘴角带笑。
“该怎么和你说呢。”
“算了,我长短说吧,我叫井鸣,我家是开赌场的,你弟弟李侃欠了我们赌场5个亿,他还不起,又不肯卖器官,所以……”
“只能把你卖给我了~”
另一边的李侃听见这话,头低得更深,根本不敢看向这边。
文岁雪一愣,没想到李侃居然沾上了赌博!
平日里藏得真好啊,估计早就在防她了吧,不然怎么为了骗她做了这么一个局!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学生,其实根本就不是学生。
“5个亿,我可以赔。”她坚定道。
李侃一脸诧异,不由转头看过去。
井鸣笑得嗜血:“好啊,你现在能拿出5个亿来,那我马上就放了你们。”
“我现在拿不出来,你给我点时间,我保证能还。”
“时间?我给了李侃两年的时间,这还不够?!”
两年……居然是两年前就沾上了,她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异样。
还以为李侃是最近才沾上的,原来早就沾上了,从这么早就开始瞒她了。
转头看向李侃,文岁雪满眼都是失望。
有些人……即使深陷过泥潭,过了段好日子,就忘记曾经的痛楚了。
就像拖把,一旦拖了地,就再也洗不干净。
李侃猛地接触到她悲戚的神色,眼神躲闪地背过身去,像是犯了错又不敢承担的孩子。
井鸣扳回文岁雪的脑袋,凑近她的脸庞,威胁道:
“你要么现在就拿出5个亿,否则,你就用自己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