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窗外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十几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鱼贯而入,荷枪实弹的保镳簇拥着一位西装革履的老者走下车。
竟是消失许久的张老板——张文航。
他的身后,跟着数位商界大佬!
“林耀,你以为赢定了?”
张老板扯开领带,露出颈间狰狞的疤痕,道:
“这块地皮的地下,埋着某些人的秘密!只要我一句话”
他的话音未落,徐晴将咖啡泼向监控摄像头!
混乱中,林耀扣住张老板手腕,寒光一闪,蝴蝶刀抵住对方咽喉:
“你想说的,是地下三米处的电脑库?不好意思,三天前已经被国安局清空了!”
会场陷入死寂!招标方负责人颤抖着掏出合同,钢笔尖在纸上划出凌乱的墨迹!
当林耀签下名字的瞬间,徐晴从手包里取出微型引爆器,轻轻按下按钮!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那是张老板名下最后一处洗钱据点!
夜色笼罩魔都时,林耀和徐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黄浦江!
百亿合同静静躺在保险柜里,而卫星电话不断弹出新的消息:周正明被捕、尖沙咀商会破产!
徐晴将香槟杯贴上林耀后背,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颤:“下一个目标?”
林耀转身将她抵在玻璃上,外滩的霓虹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碎成光斑:“官万峰!他在魔都的最后一张底牌,是即将开盘的世纪大厦!”
叭了一口雪茄,林耀笑着说道:
“这次,我们来玩票大的,让他的楼,盖到一半就塌!”
徐晴笑出声,指甲划过他后颈:“需要我再演场戏?比如.“被林先生始乱终弃的可怜女人?”
她扯开衬衫领口,在锁骨处狠狠咬下齿痕。
林耀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觉得这场商战最迷人之处不是百亿合同。
而是怀中这个永远能给他惊喜的女人!
……
魔都的硝烟与霓虹渐渐被抛在身后,林耀的迈巴赫缓缓驶入扬州城!
暮春的风裹挟着琼花的甜香钻进车窗。
徐晴摘下墨镜,望着车窗外粉墙黛瓦的古建筑。
紧绷的肩线终于松了下来:
“没想到你真会带我来扬州!”
“答应过的事,自然要做到!”
林耀将车停在东关街的青石板路上,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两人下车时,正巧遇上推着糖画摊的老汉。
徐晴的目光立刻被转盘上栩栩如生的龙形图案吸引,像个小女孩似的拽着林耀凑过去:
“我要这个!”
糖稀在铜勺里熬得金黄透亮,老汉手腕轻抖。
滚烫的糖浆如金丝般流淌,眨眼间就勾勒出一条腾云驾雾的龙!
徐晴举着糖画左看右看,嘴角扬起久违的笑意:
“小时候每次逛庙会,我爸都会给我买!”
话音未落,糖画“啪嗒”掉在地上,她愣住的模样惹得林耀忍俊不禁!
“别急!”
林耀向老汉又要了一支,这次亲手举着喂她!
徐晴咬下糖画的尾巴,嘴角沾了丝亮晶晶的糖丝。
林耀伸手替她抹去,指腹残留的甜意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四月的暖风里发酵!
东关街的游人渐渐多了起来,林耀揽着徐晴的腰往巷子里走!
转过九曲回廊,一家挂着“冶春茶社”匾额的老店出现在眼前!
雕花木门推开时,蒸腾的热气裹着蟹黄汤包的鲜香扑面而来,徐晴深吸一口气:
“哇,好香!”
两人在临窗的位置坐下,伙计立刻端上烫干丝、狮子头和翡翠烧麦!
徐晴迫不及待地用吸管戳破汤包,鲜美的汤汁混着蟹黄的醇厚在舌尖炸开。
她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比在米其林餐厅吃的还过瘾!”
林耀慢条斯理地拆着蟹粉小笼,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
烛光摇曳中,徐晴的侧脸褪去了商场上的锐利,沾着汤汁的角泛着诱人的光泽!
她舀起一勺文思豆腐羹递到他嘴边:“尝尝,这刀工绝了!”
嫩滑的豆腐丝在齿间散开,林耀咽下后笑道:
“不如某人的枪法绝!”
徐晴的手顿了顿,笑意里掺了丝苦涩:“说起来,有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窗外的运河上,画舫慢悠悠划过。
船娘的吴侬软语随着水波飘进茶社,将这句话泡得绵软悠长!
饭后两人沿着运河散步,徐晴停在一家绣庄前!
橱窗里,双面异色绣的《瘦西湖全景》在灯光下流转着神奇的色彩。
一面是烟雨迷蒙的水墨江南,另一面却是艳阳高照的春日盛景!
“太美了!”她贴着玻璃细看,发丝扫过橱窗发出沙沙的声响!
林耀推开门,绣庄里弥漫着蚕丝特有的温润气息!
老绣娘戴着老花镜,指尖银针上下翻飞,正在绣一幅《百子千孙图》
徐晴蹲在她身边,像个好奇的学生:“您绣这幅用了多久?”
“三年零七个月!”老绣娘头也不抬,道:
“这针法讲究‘和色无迹、均匀熨贴’,急不得!”她抬头,浑浊的眼睛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
“小情侣来买婚绣的?”
徐晴的脸“腾”地红了,林耀却笑着掏出钱包:
“就这幅《瘦西湖》,包起来!”
离开绣庄时,徐晴抱着礼盒嘟囔:“这么贵的东西,还不如换成电脑!”
话虽这么说,手指却轻轻摩挲着包装盒上的金线,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泄露了心思!
夜幕降临时,两人登上一艘画舫!
船娘递来桂花酿,徐晴抿了一口,清甜的酒香混着夜风灌进喉咙,脸颊泛起红晕!
林耀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看,五亭桥!”
桥洞在水面投下五个圆月般的倒影,与天上的明月相映成趣!
徐晴转身,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林耀,你说我们.”
话没说完,远处绽放起烟花。
璀璨的火光映亮她眼底的星光,也将未出口的话炸成漫天绚烂!
画舫缓缓驶过二十四桥,徐晴靠在林耀肩头渐渐睡去!
他替她拢了拢外套,望着运河两岸的灯火阑珊,觉得这场偷来的浮生半日闲,比拿下任何百亿合同都珍贵!
卫星电话在口袋里震动,他看了眼屏幕,是阿华发来的消息:官万峰有新动作!
林耀轻笑一声,将卫星电话调至静音!怀里的徐晴动了动,梦呓般呢喃着什么!
烟花的余烬落在他肩头,转瞬即逝,他却在这刹那间明白,比起永不停歇的商战,此刻的温柔更值得握紧!
船娘的歌声又起,吴音软语伴着桨声灯影,将两人的身影揉碎在扬州的春夜里!
而远方的风暴,暂且让它停留在卫星电话屏幕的那端吧!
画舫靠岸时,扬州的夜已经深了。
林耀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的徐晴,她的头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发丝间还萦绕着桂花酿的甜香!
街边的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一路延伸到巷口那座挂着“个园”匾额的古宅前!
这座清代盐商宅邸是林耀提前包下的,青砖黛瓦间,四季假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穿过九曲回廊,徐晴在水声潺潺中醒来
朦胧的视线里,竹林在风里沙沙作响,石桌上已摆好了新煮的绿杨春茶!
“这是.”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绸缎睡袍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淡淡的红痕!
“醒了?”
林耀将温热的茶盏塞进她手里。
“尝尝,刚从平山堂采的新茶!”
徐晴抿了一口,清苦的茶香里带着回甘,瞥见石缝间蜷缩的小狸花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赤着脚跳过去,绸缎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一片栖息的萤火虫!
小猫被她抱在怀里发出软糯的叫声,徐晴用鼻尖蹭了蹭它的脑袋:
“以后叫你糖糖好不好?”
林耀倚着门框看着这一幕,月光给她镀上层柔光。
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某个温暖的画面重叠!
卫星电话在裤袋里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徐晴的私人号码。
她眯起眼睛删掉未读消息,随手把卫星电话抛进池塘!
“不许再想工作!”
她赤着脚跑回来,水珠顺着小腿滴落,道:
“陪我去看夜樱!”
林耀任她拽着穿过竹林,转角处,一株百年樱树正在月光下盛放!
花瓣簌簌落在徐晴的发间,她仰头张开双臂,像要接住所有的温柔!
林耀从背后搂住她,指尖抚过她颈侧的枪伤疤痕:
“疼吗?”
徐晴转身时,樱花正巧落在两人间!
这个雯比扬州的月色更缠绵,带着茶香与桂花的余韵!
她的手指探入林耀的衬衫,触到他后背狰狞的刀疤,笑出声:
“我们这满身伤痕,倒像是勋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
“咚,咚,”
惊飞了枝头栖息的夜枭!
……
次日清晨,徐晴是被食物香气唤醒的。
推开门,林耀正系着围裙在小厨房忙碌
案板上码着刚包好的翡翠烧麦,蒸笼里飘出三丁包的热气!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他递来筷子,眼底藏着少见的紧张!徐晴咬开烧麦,笋丁、鸡丁、肉丁的鲜美在舌尖炸开,比昨日茶社的更添了几分烟火气!
饭后两人雇了辆黄包车,沿着古运河慢悠悠晃荡!
车夫是个老扬州,操着地道的方言讲着轶事:
“二位晓得啵?这御码头当年乾隆爷下江南.”
徐晴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靠在了林耀肩上!
街边传来评弹声,《玉蜻蜓》的曲调婉转悠扬,她的手指跟着节奏在林耀掌心轻敲!
路过一家绒花铺时,徐晴又挪不开步子了!
柜台里,用蚕丝染成的芍药、牡丹栩栩如生,最显眼处摆着支并蒂莲绒花簪!
林耀二话不说取下簪在她发间,铜镜里,徐晴的倒影与娇艳的绒花相映成趣,倒比任何珠宝都动人!
傍晚时分,两人登上大明寺栖灵塔!
晚霞将瘦西湖染成金色,五亭桥的倒影在湖面碎成粼粼波光!
徐晴趴在栏杆上数着往来画舫,转身:
“林耀,你说如果没有那些阴谋算计.”
她的话被风揉碎,林耀却读懂了她眼底的怅惘,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
入夜,个园的竹林间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笼!
徐晴换上一袭月白色旗袍,手持团扇款步走来,活脱脱从旧时光里走出的美人!
林耀正在石桌前摆弄茶具,见她走来,茶汤险些洒出杯沿!
“好看吗?”
她转了个圈,旗袍开衩处露出白皙的小腿!
“好看!”
林耀喉结动了动,伸手拉她坐在腿上!
月光穿过竹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徐晴拿起茶勺,舀起茶汤喂他:
“张嘴!”
温热的茶水混着清甜的莲子,顺着喉咙滑下,却在心底泛起涟漪!
夜深了,徐晴抱着糖糖蜷在林耀怀里!
窗外春雨沙沙,打在芭蕉叶上叮咚作响!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
“林耀,以后我们.”
话没说完,林耀低头雯住她,这个雯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仿佛在为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计数!
而此时的魔都,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官万峰的爪牙已经渗透进世纪大厦的施工现场。
数辆满载违规建材的卡车趁着夜色驶入工地!
但这些,都被隔绝在扬州温柔的春夜里,暂时与相拥的两人无关!
毕竟在这一方天地里,只有茶香、樱花,和怀中的温暖!
当天晚上。
林耀得到电话,公司出事了,他马上和徐晴说了一下,明天就要告别。
徐晴虽然很不舍,她其实也想去港岛。
可有合约在身还要去拍广告片,期待着林耀下次来找自己。
……
林耀是在晨雾未散时离开扬州的。
徐晴倚在雕花窗前目送黄包车消失在青石板尽头,手中攥着的并蒂莲绒花簪被攥出细密的汗渍。
糖糖似乎也察觉到离别的愁绪,缩在她脚边呜呜低鸣,檐角风铃叮咚作响,惊飞了停在枝头的画眉鸟。
……
港岛的阳光永远带着灼热。
林耀摘下墨镜步入天耀集团大厦时,中央空调的冷气裹挟着咖啡香扑面而来。(本章完)